《坚守,其实是一种拯救(色医艳情录)》
第42节作者:
艾芝 日期:2009-06-22 14:39:37
(074)
一大早就接到两个电话,两个消息一喜一忧,不由得让我感慨,这人生啊,为什么总就不能让人彻底的愉悦一次?
兰馨打来电话,说小艾,你尽快把离婚的相关资料准备一下,我已经定了下星期六武汉到重庆的机票。这消息对于我和方洁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此时如果再不能给方洁承诺一个真实的未来,我都担心以方洁柔软和稚嫩的双肩,是否能承担起她事业最低谷时的人生?
然而父亲的电话,却让我刚才升腾起的一丝喜悦,刹那间消失得了无踪影。老爸说老妈自上次来重庆返家后,一直郁郁寡欢,老妈的肺气肿肺心病越渐加重,昨天终于卧床不起。母亲为家操劳一生,勤俭节约,不求回报,只盼儿子有个幸福安康的生活,然而我回报母亲的却是让老人家牵肠挂肚,想到母亲晚景竟然如此,我心里说不出的凄酸和痛楚。
那天中午,在我的帮助和配合下,很快为赵大爷办好了出院手续,我随即与胥波为我提供的那个医托取得联系。一刻钟后,长相猥琐的医托以儿子的名义来接赵大爷,老大娘和赵大爷紧握我的双手,不停地道谢。看大娘布满皱纹的脸,沧桑疲惫,有如枯藤老树,浑浊的眼睛,空洞得看不见半点希望。想这老大娘的人生,必定有如我母亲,千辛万苦,却弄来个老来凄凉。此情此景,我心里异常难受。当大娘和大爷转身离开那一刻,看赵大爷被病魔折腾得无比消瘦而佝偻的腰,艰难蹒跚而行,想这可怜的赵大爷在迈向鬼门关之际,我却无耻的在他背后推了一掌,此时,我再也无法强忍眼泪。逃回办公室,紧闭房门,放任一切情绪如洪水泛滥,心里绞痛得无以复加,呆坐在椅子上,咬住嘴唇,任眼泪肆意横流。
此时我肮脏的的眼泪,依然无法彻底蒙蔽我一息尚存的灵魂和思维。大爷和大娘的影子,以及我父亲和母亲的身影,在我脑海里拼了命的闪现。心里无法抑制的悲愤和疼痛,摸出手机我直接找苟圣,“苟圣,你他妈的给我听好,今天给你送过来的那大爷,你要是太过分,我操你奶奶的要和你拼命。。。”。
苟圣似乎并没有为我带着哭腔的怒骂冒火,他在电话另外一端冷笑一声说,“小艾,男人和女人的第一次很相似,难免都会流点血带点泪,我很理解你这时候的心情,呵呵。。。”,随即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嘟嘟嘟的盲音。显然,苟圣那杂种已经无视我的愤怒和哭泣,悄无声息挂了机。
世间最绚烂和凄美的爱情,在任何时候和生命与生活的沉重相比,都显得轻如鸿毛,有如飞烟。怪不得很多经历丰富的人都会说,所谓爱情,不过是无聊的人,玩的一场游戏。虽然我并不曾认可这句话,但是当我的生活沉重得有如泰山压顶,让我没有机会喘息的时候,我分明还是有些怀疑,我和方洁之间的爱情,是否真的有如我想象中那么坚贞和华丽?
重庆的夏天,酷热难耐,让人很是烦躁。
那天下午,我给张艳打了个电话,一来是担心她的伤是不是已经痊愈,另外自上次她为了我而被李浩叫人打了之后,我还没认真的给她说一声谢谢。接通张艳的电话我就问,张艳你现在那里?此时张艳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娇柔,她说艾哥哥我现在解放碑逛街,找我啥事?我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想问一下你的伤口情况。张艳一笑,说艾哥,谢谢你关心,我身体上的伤口早好啦,不过心里的伤还没有愈合。我有些不懂张艳的话,我说谁伤你的心了?是李浩那贱人吗?张艳说,“不告诉你”。
和张艳在电话里胡乱聊了一阵,我问她,我说张艳你现在有空不?张艳说有啊艾哥哥干嘛?我开玩笑说张艳你对我如再生父母有救命之恩,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张艳说那你准备怎样谢我?我说你总不会太过分让我“献身”吧?张艳嘻嘻一笑,说艾哥哥还是把你的身体献给方洁去吧。我说张艳说正经的,我马上过来接你,艾哥哥请你喝杯茶。张艳听我说完,当即就“恩”了一声。
开车去解放碑,一路上异常拥堵,这重庆的交通,总是有如单身女人的月经,从来就没有顺溜过。等我把张艳从解放碑拉到沙坪坝,已经是晚饭时间。我问张艳想吃什么?张艳说随便。这女人随口一句“随便”相当麻烦,总是让男人困惑。我当时心想,要是我以后不做医生,我一定会开一家餐厅,名字就叫“随便”,估计生意想不好都难。
把张艳带到陈家湾两江风情火锅店,找个临街的位置坐下来,征求张艳的意见点了菜要了水,这才仔细的端详起我对面的张艳来。几日不见,张艳似乎明显清瘦了许多,想必是一人独挡一面劳累的缘故。我说张艳,你看你都黄脸婆似的,不注意休息保养,担心以后嫁不脱。张艳一笑,说那好啊,实在嫁不出去我就缠死你。我笑说张艳,欢迎来缠。稍后张艳说,对了,艾哥哥看你一脸的憔悴,你怎么了呀你?这时候看张艳的眼神,似乎比方洁对我还有更多的哀怜,想到此,我心尖猛地一颤,随即在心里骂自己畜生。我告诉张艳,我没什么,估计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的缘故。
张艳提醒我说,30多岁的老男人应该注意适当保养。我问张艳最近的工作怎么样?听张艳说我才明白了她现在的工作和生活状态。自从和方洁分开后,张艳另外招聘了两个小女生帮她,现在她基本上不参与一线应酬。我当时笑说张艳,你不错嘛都当翘脚老板了。这时候张艳说,艾哥哥,我最多再做一年,我不想继续呆这行业了。此时我明白张艳内心的想法,我帮她夹了几块菜放进碗里,我说张艳,祝你早日脱离苦海。听我这么一说,这时候张艳猛地抬头望着我,说艾哥哥对了,方洁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叹了口气,把方洁工作上的状况告诉张艳。听我说完,张艳瞬间无语,眼神里满是忧伤和焦虑。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急响,看来电是方洁找我,我突然有些紧张,示意张艳不要出声。按下接听,就传过来方洁异常奇怪的声音,“你现在哪里?”。我赶忙撒谎说,方洁我现在医院处理点事情。方洁冷冷的说,“艾芝,我现在两江风情门口等你,你忙完了过来陪我吃饭”。我正想说点什么,方洁已经挂了电话。
正在揣测方洁今天的情绪到底又出了什么问题,我不经意抬头望向餐厅玻璃门外,这抬头的一瞬间,我蓦地惊得目瞪口呆,此时方洁正在门外,异常冷漠地仇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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