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李小鱼和向年的关系变得极为紧张,而其他人都以李小鱼马首是瞻。李小鱼显然没想到向年在这里出现,脸色立即阴沉下来,领着大伙离他远远的。林春山对向年倒是很热情,这不是装的,而是习惯性地一屁股就坐他旁边儿了,两人嘀嘀咕咕地聊了起来。林春山本来有些反感向年,认为他没有集体荣辱感,但后来随着工作中的接触,他发现向年这人的大局观是很强的。作为自律部的小头目,林春山和他接触的机会很多,了解也逐渐加深。还意外地发现,向年竟然在同时资助十几个山区的孩子。这一点让他无比惊讶,他知道向年经常到外面打工,还兼着家教,十分辛苦,没想到竟然是为这个。这让林春山十分佩服,也帮他接了两个。
在李小鱼等人“两耳不闻系里事,一心只盗大古墓”的同时,大学最黄金的时间也在逐步流走。现在新生与老生、与系里老师的关系已逐步稳定下来,很多活动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大学不但是学习的地方,同时也是人生交际的开始。高中生们从这个时候开始学习为人处世之道,而学生会举办的各项活动,学生们之间的配合便是最好的过程。
李小鱼的小团队边缘着大学,大学也边缘着他们。
在每一所大学,每一个时期,都有这样的小团队存在,这不能说不是一种遗憾。而这些人往往也是大学毕业后“就业难”的那一部分,只不过在这类人中,“盗墓族”极其稀有,而大部分都被“网游族”“校宅族”填充罢了。
林春山和李小鱼等人,不过是象征性地给郑家人一点面子,闽南风味的食物也不合他们胃口。不像向年,吃起土笋冻来眼睛都不眨,完全不管那里有多少虫子。这家伙是真正的“自来熟”,整个郑家老宅里,估计就他一个外人,仍是毫无自觉,和一群半大的小伙子聊起了网游,还相约要组建行会,侃得唾液横飞。
“向年,你不走吗?”一行人去向郑老太告别,唐墨忍不住喊他,向年挥挥手,抓起一杯啤酒咕嘟嘟灌了下去。
郑老太依旧是没有表情,但当大家几乎要走出大院的时候,她忽然叫住了唐墨,然后她让唐墨弯下腰来,在她耳边轻声说:“她一直在看着你?”
“谁?”唐墨以为自己没有听清,她知道郑老太不会说普通话的,而她又不懂闽南语。
“你的梦。”郑老太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现出一股诡异的微笑,让唐墨感觉全身一阵发冷,颤声说:“你……你说什么梦?”
郑老太嘿嘿一笑:“你们天都做的梦,三家村那株老凤凰树,每晚你都去的。”
“你……你怎么知道?”唐墨大惊失色,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这些天来,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神游到那棵老凤凰树下,她已渐渐看到那树干后面躲藏着的一个人,偷偷的观察着她——她知道那人早晚会出现的,她害怕,不想梦到她,但完全没用。只要一闭眼,那树那人便入梦来,就仿佛说好了的约会一样。
郑老太没有回答她,枯槁的脸上,那诡异的笑不见了,忽然变得十分惶急,大喊道:“不要走那条铺满鲜花的红色大道,一定要记住,不要走那条路!”她用力推了一下唐墨。
唐墨噔噔噔向后退
日期:2009-8-7 9:36:00
了几步,只觉这个神秘的老太太无比恐怖,她啊的尖叫一声,转身向着李小鱼跑去。
这郑老太不是不会说普通话吗?
唐墨的脑海中,一系列怪异的画面纷至沓来。这老太太现在畏畏缩缩地坐在这里,好像连动都动不了。可实际上,她曾经在山里追了他们几乎一夜,她曾在坟墓里依靠一些植物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当中发生了什么?她在哪里喝的水,还有氧气,那密封的空间竟然憋不死她?为什么她一出来就和以前不同了?
据说,那墓设有通风口(他们没看到),而灵堂的花瓶里盛有水(他们没看到),老太太之所以会改变,是因为长时间埋在地下患了抑郁症……
似乎都能说得通。
唐墨的恐惧也一直局限在她那斑驳的脸上,局限在那僵尸的幻想上。
可现在,她忽然说起了普通话,连她的梦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说的那铺满鲜花的红色大道又是什么?
唐墨回头看了郑老太一眼,她仿佛从没动过一样,而她周围的那些人,似乎也没有听到她开口说普通话,仿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墨墨,你在想什么啊?”贾真真推了她一下,唐墨猛然惊醒过来,她骇然地发现,郑老太正冲她微微笑着,那笑,曾经出现在张海原的脸上,就仿佛有人在身后用指甲拉着她的嘴,然后用力向两边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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