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时分,从镇上回到了义庄后。由于我和郁兰逛了整整一下午,身心
都有点儿倦怠,凑合吃了顿饭,也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得知义庄的两口棺材都已下葬的赵磊,一早就来到了义庄报道。还顺带了个坏消息,说是吴总的人提前撤走,害得村中好多被占地等着拿钱的村民一分没捞到。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传出去的闲话,把屎盆子扣在了我的脑袋上,说什么是因为我从中挑拨,才导致的大家拿不到钱。
村子里倒是有几个老爱在背后嚼舌的人,对待那帮不会安分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毕竟嚼舌这种事杜绝不了,我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随便他们怎么议论。
赵磊这会儿还想替我找出是谁传的话,见到我这般无所谓的态度,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就问我:“一开哥,你费心尽力重咱们村的风水为的是谁?那帮孙子不知道不领情就算了,还在背后这么说你,这口气你真的能咽的下去?”
“管他呢!全当是为了我自己和身边的人,只要你们不受牵连,我这些日子就没白忙乎,积点阴德也算好的——”我心放的很宽,回了赵磊一句,便将我准备和郁兰去我姥家的事告诉了他,请他这几天帮自己看着义庄。
他听后没再提有人背后嚼舌的事,反过来是露出邪邪的笑容,凑过来小声跟我说道:“看来你俩关系进步挺快啊!这就要去见家人了?放心,兄弟我绝不拖后腿,你安心带着我未来的嫂子去就是了。”
还好郁兰当时没有在场,我白了眼赵磊,跟他说句别成天到晚都没个正行后,便上楼去叫郁兰准备出发。
等郁兰穿上一套昨天我给她买的衣服,我们收拾好行李,也就跟赵磊打声招呼离开了义庄,到村口的车站,坐上了去往我姥姥家的长途汽车。
因为是头班车,空着的座位有很多,我拉着郁兰找了处叫靠近车尾有窗户的地方,放好我们两个人行李后,自己就坐下来跟她聊起了我姥姥。
说起我姥姥家,他们家在他们的县城也算是个有名望的大户人家。我的两位舅舅中,一个当了家酒店的老板,另一个则是在部队担任着团长,可以说他们两个人向来都是我姥姥的骄傲。
不过到了我母亲这头儿,姥姥老是说母亲瞎了眼,不是她的好闺女。记得小时候母亲带我回娘家,姥姥每次都会叫我用功读书,还说天底下像母亲那样肯嫁给我那穷酸父亲的傻女人没几个,将来别指望我父亲掏钱给我娶媳妇。
年少的我还真就信了姥姥的话,认真学习,考上了重点大学,但没成想大学毕业后还是走了我父亲的老路,自己现在跟郁兰说起这件事,还会唉声叹气。
不过倒还是郁兰会说话,这时见我叹气,她就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对我说:“虽然你没能做到姥姥说的那样成功,但老天爷不还是让我们两个人相遇了?我想我应该会是姥姥说的那种傻女人!”
能听到郁兰这么说,我的心里自然是暖暖的,正想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却听到了坐在我们前面的一位上了岁数的大妈,跟她旁边的老伴谈话,说:“现在的年轻人多开发,你瞅瞅后面那个小姑娘,多像我年轻的时候。那个小伙子,多像你年轻的时候,傻乎乎的——”
我当时听完大妈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心想什么叫傻乎乎的?便打算找大妈理论,没成想突然发生了意外,大妈的老伴儿竟然在这时候口吐白沫昏了过去,急得大妈扯着嗓子喊起了他老伴儿的名字。
一时间,引来了不少乘客的注意,但大家伙儿都怕摊上事,谁也不敢主动上前帮忙。只有司机师傅从后视镜中看到后,将车停靠在了路边,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我和郁兰也没有眼睁睁的坐在一旁,因为我们都看出了其中的古怪。大妈的老伴儿两眼翻白似乎是着了邪,下眼皮发黑,最重要的是口吐白沫,嘴里还小声碎叨着话。
不过中邪的情况分很多种,有的是会发疯袭击别人;有的是会郁郁不振,一副痴呆的模样;有的是会记忆紊乱,认不清身边的人……
但像大妈的老伴儿这种情况,属于是相对严重的一种,已经出现了休克昏迷的症状,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虽说大妈刚才对我的评价,让自己多少有些在意,可还犯不上记下多大的仇恨。更何况人命关天,等车停下来,我便从座位上下来,走到大妈面前,告诉了她:“先不要着急,我有办法救你的老伴儿!”
“你是什么人?”大妈这时抬头看了看我,由于在她眼中,我还是个陌生人,所以最初没能轻易得到她的信任。
我考虑到周围眼目众多,正愁不知该怎么跟大妈解释之际,旁边的郁兰先想到了对策,对大妈柔声说道:“大娘你听我说,你的丈夫目前的情况很差,要是耽误了时间,等救护车来就晚了。”
上了岁数的人最怕的就是提到死,大妈跟她老伴儿的感情应该很好,一听郁兰这么说,急得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向郁兰苦苦哀求道:“那咋办啊?姑娘,求你救救他吧!”
“恩,大娘你先千万不要慌。我身边的这位正是当地有名的毛大师,别看他还年轻,但我敢用自己的性命担保,他绝对能救你丈夫。”郁兰正说着就突然提起了我,她倒也不忘给我撑台面。
不光是大妈听后感到匪夷所思,连同周围的乘客,听后都是议论纷纷的。
倍感压力山大的我,只好硬着头皮扛下“毛大师”的包袱,伸过手去探了下那位大爷的气息,发现他的气息平缓,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但毕竟是中了邪,神志仍然不清,也听不出他嘴里碎叨着什么。
接下来要进行的便是驱邪了,幸好这次出来,我随身带了两张备用的符纸,等从大爷的头上拔下一撮头发卷在张符纸里,自己闭上眼集中精神默念起了驱邪法咒:“游北之气,阳盛则通达天辰,散南山阴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与驱煞灵符的用途不同,驱邪法咒可以驱散人体内中的邪气,念完之后,两手还需要将符纸夹在中间,施展一套握诀。
我这会儿再睁开眼,便催动出了符火,以火化符的形式,贴近大爷的面前,将卷入符纸中的那一撮头发烧掉。
待到符纸和头发烧完成了灰烬,大爷体内的邪气驱无所剩,恢复起精神来,身体坐直。然而他此时并不知道刚发生了什么,擦掉嘴角的白沫后,见到我们都在围观他,他极其难为情地回头问了大妈:“大家都在看什么?”
见到自己的老伴儿平安无事,大妈的心情很是激动,并没有回复大爷的话,两眼流下了泪水,对大爷说道:“死老头子,你知不知道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大家伙儿看到这里,一时间鸦雀无声。我回过头看眼身旁的郁兰,从她那张带有些红晕的脸庞间,得到了一抹如彩虹般的灿烂微笑,但更多的,我想还是微笑背后的支持。
然而值得我欣慰的远不只郁兰的支持,刚刚醒来的大爷在大妈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叫上大妈站了起来,并且握住了我的右手,向我表达感谢,旁边还有人起哄喊我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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