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做好人被夸的滋味就是不一样,之后的路途中,不少有人过来问候我。他们有的会问我到底是怎么弄醒的大爷,我自然是不能够说到什么符咒,只好随意便个理由说那是自己家传的独门秘方,不方便对外透露。
但比起救人带来虚荣,我尤为在意的还是大爷身上被人中下的邪,试想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又怎么会好端端的中了邪?
通过刚才发生的事,大妈和大爷两个人对我是彻底没有了避讳。当我试图旁敲侧击,问起大爷这几天都接触过什么人和事物时。大爷边回忆边说,他前些天一直都在家中,只是昨天跟大妈出门去探望了远亲,没成想今天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事。
我继续深问,让大爷好好想想,他们的那位远亲家中是否有什么特殊奇怪的地方。
大爷这时可以说是绞尽了脑汁,想来思去也记不得他们的远亲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并且告诉了我,他口中的远亲其实是他的一位老叔。他们两家人平日里多有来往几十年了,打他还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母亲就常带他去他老叔的家里坐一坐,他老叔也非常欢迎,至今为止还是头次出现今天的怪事。
听完大爷的叙述,我这被勾起的好奇心,实在是难以按耐得住,便问起了大爷是哪里的人,以及他的老叔住在何处。
结果意外得知了大爷他们一家和我姥姥家是同在一个县城的,至于他的老叔,是在另外一个我压根就没听说过的村子。
不知为何,当听到大爷和我姥姥同县时,
我默默地望向了窗外,自己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大概是快到了正午,车才开到县城的长途站点,所有人都下了车。我和郁兰拎着行李正准备打辆车去我姥姥家,却被大爷大妈他们两口子给拦住了。
他们没想到我们也在这一站下车,为了答谢我的救命恩情,他们决定领我们去他们家吃顿饭。
虽然按理说,我来到县城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去拜访我的姥姥,但长途汽车发生过中邪的事,大爷说不清楚,他又是县城的人,自己认为有必要先去他家里看看,便答应了下来。
郁兰在没有清楚我的打算前,觉得我们去了会给大爷大妈多添麻烦,就跟我商量着日后再去。可大爷大妈实在是太过热情,三番两次的邀请下,即使不用我说,郁兰也还是同意了。
我们四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的司机师傅按照大爷报出了地名,把车开到了位于县城东南角的老胡同巷子。
怎么说我从小就常跟母亲来看望我姥姥,也算是半个县城的人,对老胡同巷子有点了解。巷子里的房舍都是老一代的瓦房,道路都是由一块块大小不一的青砖石铺成的,据说里面的有几棵古树的年头,都有上百年。
大爷大妈的家是有庭院的四合院,面积算不上特别的大,但庭院里摆的石桌石凳,配上众多的盆栽花草,显得也很充实。
听大妈说,他跟大爷膝下只有个女儿,早就嫁人为妻在外生活,目前家里面只有他们老两口。他们也都是退休的工人,平常闲得很,两个人无聊时就会到处走走,所以,很少有人来他们家中做客。
而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妈就叫我们现在院子里坐坐,她去厨房准备。让她一个人里外忙乎实在不好,郁兰跟我们一起没坐多久,便去到厨房给大妈打下手。
剩下我和大爷两个人,我个人也不怎么会跟长辈聊天,还好大爷的性子属于比较外向,基本都是他找的话题,我们两个人来聊。
之后,大爷得知我会下象棋,便又拿来了副象棋,跟我下了几盘。都说这象棋看资历,果然不假,我们下了两盘,最终都是以我被完虐的下场收尾。
赶上大妈和郁兰准备好午饭时,我们没有下完第三盘就把象棋撤了下去,好腾出地方吃饭。
大爷的兴致倒是挺高,还说要等吃完饭跟我再战两盘,我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便换了个话题,跟大爷大妈说:“我想你们都知道,我会帮人驱邪,但其实我还会帮人看风水。既然咱们这么投缘,待会儿我帮你们看看吧,怎么样?”
“那当然是好了!不过那又得麻烦你了小伙子,没想小伙子你人这么年轻,懂得还真不少。”大妈端着饭碗,高兴的合不拢嘴,但她忽然又想起了个问题,便接着问我:“哦对了,老是叫小伙子、小姑娘的,你们两个人到底都叫什么名字啊?”
都已经认识半天了,我们还没有知道对方的名字,旁人知道了估计都要笑话。
等我将自己和郁兰的名字说给大爷大妈听后,他们也把他们的名字告诉了我们。
在这里我就不细说了,既然大爷姓马,我便称呼他为马大爷,随口叫大妈为马大妈。
我们四个人吃过午饭,郁兰还要跟马大妈收拾碗筷,我就先跟马大爷进到了他们家的正屋。
由于手上没有罗盘,我也只能从屋内的陈设布局上找文章。马大爷家的陈设布局倒是跟寻常人家没什么区别,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可就在我来到他们睡觉的屋内时,发现了古怪,位于贴靠西南角的墙角处,有个供桌,上面供奉的是一尊我从未见过的陶瓷制菩萨尊像。
尊像看上去很小,分不清是男是女,穿着的法袍皆是黑色,连脸都是黑色的,并且两头六目,长相狰狞可怕,一手拿着拂尘搭在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是十分的不对调,提着一把刀举过头顶,像是要劈了谁的架势。
说是菩萨,到更像是个来自十八层地狱里的罗刹鬼。我不知道马大爷供奉这么个玩意儿是来有何用意,便问他:“你是从哪里淘来的那黑乎乎的陶瓷像?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是你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面对我一连串的问题,马大爷很耐心地做了回答,说那陶瓷像的原法身名叫婆罗门尼菩萨,是半个月前镇上举行的活动中附带的纪念品,他的老伴儿马大妈跟邻居一起去参加拿回来的。
且不说婆罗门尼菩萨是个什么人物,参加活动给菩萨法像纪念品的还真是少见,我不由感到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活动?就让马大爷跟我具体说说。
但马大爷说他当时在跟人下起,没有跟着去参加,只知道马大妈回来后就把菩萨法像给供了起来,因为马大妈平日里就有点封建迷信,所以他就每当回事,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为了搞清楚活动的过程,我只好叫马大爷去请马大妈过来。一听说我要问法像的事,马大妈就像个虔诚信徒,走到婆罗门尼菩萨的法像前,双手合十,鞠躬朝拜了三下才回头,跟我说起了有关婆罗门尼的故事。
都是些我觉得毫无用处的废话,说什么婆罗门尼才是天、地、人三道之祖,赋予了世间的人们七情六欲,并掌管着人们的生老病衰,连太阳和月亮都是他的儿子。
那样的话听得足够让我无语了,好不容易听到马大妈说起有关活动的内容,她却只提到了个自称是莫天师的女人,还当着我的面贬低我的实力,说那个莫天师要比我厉害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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