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交代,猴子在10月2日那天死于一场意外车祸,尸体却神秘失踪。猴子曾经被警方抓获,后来被肖锋叫去打探牛哥的行踪。正是猴子发现了牛哥转移的新住所,肖峰才顺藤摸瓜,在一间暗室和牛哥来了一次面对面的短兵相接,却让牛哥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脱了。
抓捕牛哥那天正是10月2日,牛哥没有可能亲自动手杀了猴子,除非牛哥事先安排其他手下行动。但这四个人交代,10月2日那天没有人接到过任务。
猴子身亡真的是意外吗?警方曾多次抓获过牛哥的手下,这些人供认,他们从没见过牛哥的面,在警方已经高度怀疑牛哥的背景下,猴子是怎么打探到牛哥的下落的?
难道整个事件还牵扯着其他神秘人物的存在?肖锋越想越心惊,如果如他所想,月半弯公寓命案发生以来的数起案件背后,还隐藏着更大阴谋。
凌晨3点15分,青山警署接到报案,尚客居茶楼刚刚发生重大命案,7条人死于枪击。
不到15分钟,肖峰带队带赶到了尚客居茶楼。推开三楼318包间,迎面是一具男尸躺在地板上,致命伤来自腹部的枪伤。环顾了一下包间的布局,再看了看尸体倒下的姿势,肖锋坐在尸体对面的椅子手,右手探在茶桌下方比划了一下,很容易得出结论,凶手正是在他这个位置,从桌下开枪,击中了死者的腹部。
在隔壁319包间的卫生间,发现一具同样身中枪伤的男性尸体。蹊跷的是,319包间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第一案发现场又在哪儿?从枪口的血迹凝固程度来看,两具尸体遇害时间相差无几。如果隔壁的318房间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又是怎么通过茶楼大厅,众目睽睽之下,把尸体从318房间转移到319房间?还有,319的尸体没穿外套,外套又去了哪儿?凶手脱下死者的外套又是什么目的?
报案的茶楼值班经理介绍,在昨天夜里10点左右,有人同时预定了318和319两个相连的包间,说客人大约凌晨2点到。凌晨2点还差几分的时候,一个男人进入了318包间,要了一壶茶,说了一句不用管他们,就关上了房门。期间有没有其他人进去过,包括茶楼服务员。还有在三楼大厅喝茶的客人提到,318房间先是进去了一个人,后来又进去两个男子,再然后又进去两个;最后又有两个人出电梯后依次敲开了每个包间的门,说是要找个朋友,后来这两个人也进过318房间。最后出来了五个人,这五人出来后上了4楼,另外两个人在318房间一直没露面。至于隔壁的319房间,没有人看到有人进去过,除了那两个找人的人进去后很快又出来了。
前前后后进去七个人,出来五个人,318房间却只有一具尸体?
“你们看清了,最后出来的是五个人?”肖锋问道。
“看得很清楚,我坐的位置就在那儿。”一这位茶客回头指了指他正对318房间的茶座位置,“他们出来后就沿楼梯上了四楼。”
“有监控录像吗?”肖锋问报案的大厅经理。
“大厅有,能看到客人进出包间的画面,但里面没有。”
“现在就去看……”
“报案过后第一时间我们就看过了,确实只出来了五个人。”
“哦?还真是奇了怪了,七减五等于一?”肖锋收回正准确去查看监控录像的脚步,暗自嘀咕了一句。
虽然更为精确的弹道分析还有待进一步检测,但从两个受害者创伤的开口痕迹来看,受害者并非死于同一种手枪型号。他推断出其中一种手枪的型号,一种巨大的担忧涌上心头。
四楼客房的两个命案现场则相对更容易做出分析和判断,凶手并没有花时间处理现场。其中一间客房发现的三具男性尸体都是一枪毙命,且是近距离射杀。两个人被击中头部,另一个人被击中背部。后背中枪的尸体有被拖动过的痕迹,显示死者还没进门就被射杀。
肖峰看了一眼房间对面的门,问跟在后面的大厅经理,“对面这间客房是谁订的?”
“是那个订茶房包间的人,他一共定了四间客房,都是两两相对的。”
428房间的卫生间门口发现的一具男性尸体,中的是同样型号的枪伤。尸体的旁边有打斗过的痕迹,尸体显得凌乱。肖峰判断,打斗发生在死者中枪之后,说明死者还有同伙,但不见了同伙的尸体。同伙从枪口下在逃生了,还是尸体被隐藏了起来,不得而知。
勘察完现场,肖峰让大厅经理带他去看监控视频,很快确认了,最先进入318包间的客人,正是在319卫生间发现的死者。318房间的另一个死者是和随后进去的两个人当中的一个。最后从318房间出来的5个人都上了4楼,其中4个人的尸体分别在两个客房被发现,另一个人不知所踪。
318房间隔壁的319房间一直没有发现有人进去过,除了那两个最后从电梯出来找人的现在已经变成尸体的人。
肖峰把监控录像记录的时段前移到客人预订包间时算起,再重新调阅监控视频。果然,早在昨天夜里11点40分,就有一个人秘密进入了预订到2点才使用的319包间。
肖峰对这个人的面貌感觉似曾相识,却又不敢确认。
“你是谁?”姚晓依突然一声。
“是……是你?”一直紧盯着木楼的身影浑身一颤,蓦然回头,吃惊地望着她,都不知道自己背后还站了个人。
“你到底是谁?三番五次来这儿究竟有何目的?”姚晓依盯着这张脸冷冷发问,这人自然就是那天在茶馆里偷窥她的那个老人。
“姑娘别生气,我没有恶意。”许是回过神来了,老人倒不慌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那姑娘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
“你和唐济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你认识唐老先生?”
“亲戚?”老人突然双膝一软,迎向姚晓依跪了下去,“姑娘请受我一跪,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46年啊!”
“这……这可使不得。”姚晓依懵了,连忙抬手。
“我刘辉可是唐老先生一家的罪人啊!这么多年我还没死,就是想等这一天,不向唐老先生一家谢罪,我没脸入土啊。”老人起了身,却已是浊泪纵横。
“老人家,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被姚晓依扶进木楼,老人平静了许多,端坐在椅子上,低沉地讲述着46年前的一段故事,双手捧着的茶杯却是不曾动过。
那一年是1972年,文-革最疯狂的年月。那一年他16岁,是水木镇造-反-派的一小头目。正如唐济老先生在遗书中描写的那样,造-反-派将水木镇首富唐家列为重点批判对象,活活逼死唐家夫人和少爷,唐老先生也从此失踪,至今杳无音讯。
唐家对刘家本来有恩,唐老先生曾救过刘家母亲一命。刘家母亲得知儿子为首的造-反-派逼得唐家家破人亡,旧疾复发,弥留之际,让16岁的儿子跪下,责令刘辉用尽一生也要寻找到唐老先生的下落,并向唐老一家谢罪,否则她到了阴间,也会诅咒这个唯一的不肖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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