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白玫瑰与红玫瑰的战争》
第55节作者:
阑珊007 燕石不信这个,男人在与生活多年的老婆和往昔日子告别时,会心地柔软,大发慈悲,一旦转过头,过了这股热乎劲,特别与后妻过鸡毛蒜皮的生活时,她这儿的鸡毛蒜皮就是视力之外的事了。好在她也心灰意冷对以后生活无所谓,不抱什么希望了,匆匆就签了字。签字意味着,二十年的夫妻从两年前离心离德开始,感情切割、亲情切割,到财产切割的最后一步,然后就是择日把红证换绿证了。勉强挽留了两年,一切切割完成后,她变得很淡然,早知今天的结果何必以前苦苦坚持呢,还把自己气成半身不遂。老程反而有些不安和激动,他想说点或做点什么安慰她,毕竟是陪他走完前20年人生最艰难阶段的妻,是他唯一女儿的母亲,孤零零地把她丢下,竟心中百结愁肠,不忍;而且知道她并不真的想放手,是对自己太失望了。老程的犹豫竟让病人的心里安慰不少,竟幻想起更好的结果来,也许他走出这个房门会内心争斗,说不定把协议撕掉,从此再不提——也不许她提这码事了。毕竟那些宽慰人心的故事中,无论报纸还是电视上都一再宣传这些和谐年代的爱情:原配出轨老公都是因为老婆在情急中出车祸,或查出不治之症时番然醒悟,决绝与第三者bye-bye的,那么则是老天挽救了她,她因祸得福。
燕石的血液凝固了,觉得自己又一次受了欺骗,他们有了孩子,他终于脱了身携手小三终于奔向幸福的生活了,而她则像一滩死水还留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男人,自己杰出的作品,像抹布般甩掉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奔向新的快乐和幸福——她只是希望他多少能表现出点难过和愧疚的样子,装得也行,也算为自己、为刚刚划上句号的二十年的夫妻之情做一个庄严姿态,哪怕稍微祭奠一下——仿佛受了刺激般,她的身体颤抖起来,探身到窗外,大声喊叫起来:“程健人,你个不是人的东西,我不会让你得逞、好过的……”
只是四楼窗户砰然打开,一个白色身影如掉了线的珠子,飞速落下去,啪一声摔在铺了一层松软白雪的水泥过道上,溅了一团雪沫子。最先喊叫的是一个从门诊部走出来的病人家属,一个吓了一跳的老头,看见雪地的女人手手脚脚还动,还挣扎着,头抬了几抬,已不能抬起来看,嘴里喃喃说着什么。
“快来人啊,楼上掉人啦!”
嘴巴里含了一块巧克力的程健人正在倒车,孕妇手中的糖纸还没丢掉,反视镜忽然看到后面跑出来好几个人,回头看了一下,然后下了车往回看,瞬间掉进了冰窖,对,那是四楼的窗户,在一千种死法中,她独独选择了这种让他万劫不复的,让他的后半生陷进了地狱……
那天外面下着小雪,地上屋顶上窗外松枝上全白了,她吃力地打开窗子往外看,看到她丈夫程健人把协议揣进兜里迈着大步走出门诊大厅,走向他被白雪覆盖住的汽车,后面留下一串稀疏的黑洞洞的脚印。还没等他走到,副驾座的车门竟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张着手迎了上来,穿一身深色长摆的衣裙,很是高兴地抱住了他。他们短暂地亲热地一下,他督促她上车,小心奕奕地护送她坐进去,她则很开心,风吹着飘逸的裙摆,半撒娇半嗔怪地又抱了抱他……他则忙不迭地转到车另一边钻进去……多么和乐融融的未来三口之家啊。
燕石的血液凝固了,觉得自己又一次受了欺骗,他们有了孩子,他终于脱了身携手小三终于奔向幸福的生活了,而她则像一滩死水还留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男人,自己杰出的作品,像抹布般甩掉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奔向新的快乐和幸福——她只是希望他多少能表现出点难过和愧疚的样子,装得也行,也算为自己、为刚刚划上句号的二十年的夫妻之情做一个庄严姿态,哪怕稍微祭奠一下——仿佛受了刺激般,她的身体颤抖起来,探身到窗外,大声喊叫起来:“程健人,你个不是人的东西,我不会让你得逞、好过的……”
只是四楼窗户砰然打开,一个白色身影如掉了线的珠子,飞速落下去,啪一声摔在铺了一层松软白雪的水泥过道上,溅了一团雪沫子。最先喊叫的是一个从门诊部走出来的病人家属,一个吓了一跳的老头,看见雪地的女人手手脚脚还动,还挣扎着,头抬了几抬,已不能抬起来看,嘴里喃喃说着什么。
“快来人啊,楼上掉人啦!”
嘴巴里含了一块巧克力的程健人正在倒车,孕妇手中的糖纸还没丢掉,反视镜忽然看到后面跑出来好几个人,回头看了一下,然后下了车往回看,瞬间掉进了冰窖,对,那是四楼的窗户,在一千种死法中,她独独选择了这种让他万劫不复的,让他的后半生陷进了地狱……
第二部 五年后
1
他性格温和内敛,不瘟不躁,常表现出一种精准的工作中养成的那种稳重淡定的职业气质;
他身材适中,面目清秀,穿戴注重整洁得体,是属于女人稍加注意就能从人群中抓出来的那一种人;
他工作体面,生活忙碌,常常来去匆匆,常给人惊鸿一瞥的身影;
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从不出入灯红酒绿的场所,他的人生纯粹而干净;
他有一个温暖而稳定的家庭,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儿子,至少到现在为止,他没觉得哪里有遗憾;
他32岁,英姿勃发,是一个在一家繁华地段的办公楼上班并收入不错的建筑工程师。
那天下午夕阳映照着玻璃上,整个办公楼照西的格子墙上都透射出一片金光,下班前两三分钟,顾不得等电脑自动关闭,他抱着几大卷图纸匆忙走出办公室,要放到楼下汽车的后备箱里,准备明一早直接送到甲方那里。电梯每到此时负重不堪,他可不愿意跟一帮人抢电梯,两个属下都去了工地,没人帮他,索性就一趟。但那一摞蓝图实在太重了,进电梯后就安心地放在地上,到了一层,刚把几卷放在电梯外的边上,就听到楼上通通的密集的脚步声,其他电梯都已上去了。他松了口气,匆忙抱起另几卷先送回车里。办公楼有一个超大的门厅,原来是做为酒店经营的,后全改成了写字间,这样电梯与客厅就有一个拐角,进了大厅,就看不到电梯厅了,而楼上下楼的人潮水一样,真怕人来人往不注意给踩了。
他走到外面又特意转过来透过大厅的玻璃看着电梯厅,就见一片金光中蜂涌下班的人开始从电梯里出来,可能图纸放得还不够远,有人用脚踢踢,有人干脆就跳过去,很担心有什么损坏,这时一个身穿斑斓长衫牛仔裤女人的身影弯下腰来,给抱到靠墙的地方去了,还站在那儿给挡了一会儿。
他赶紧又转过去,打开车的后备箱,放进去,开敞着就跑回去了。逆着人流,那一摞图纸就靠墙放着,大家鱼贯而出,很有序地从图纸旁经过。在他整理图纸时,注意到在图纸夹缝里有一个木雕似的小东西,中指粗长,染着青灰和口红的颜色,古朴木讷,像个玩意儿,是谁不留意丢掉的吧,就随手装进了口袋里。
第二天中午开车穿越了半个城市送了图纸又回到办公室时,手指在口袋里又触碰到那个玩意儿,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歇息一边不经意地欣赏,是个鸟的形状,造型粗略,但韵味别致,像个鹊类;鸟爪就是个环扣,应该是挂在钥匙链上的装饰品吧。就随手放在笔筒里,只露个鸟头在那儿探头探脑,偷窥人的样子,那一抹口红显得很逗。
他没想着归还谁,也不知该归还谁。
中间又隔了一天,中午吃过饭,按习惯要到楼下散散步,刚进电梯,迎面是一件热带森林的的大衫衫,树叶,果子,草绿,翠蓝,花朵,小蜻蜓,热热闹闹,繁茂葱郁,像照相的背景布。那穿背景布的姑娘则戴着很酷的大太阳镜,像只憨态可拘的熊猫。他站在她前面,脸侧向一边,那边有镜子,若隐若无地看着她,年轻充满活力的女孩谁都会多看一眼,没别的意思,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就是她夸张的大衫衫,这么繁茂的森林里应该不缺鸟儿,他看了又看,在出楼梯时,终于看到所有啄木鸟都在前面排成一排,个个古朴的憨头憨脑,全是钮扣,和他笔筒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看来那天帮他挪图纸的就是她了。
看背影她很年轻,微风吹着,塑造着大衫衫的形状,那应该是玲珑修长的身材;一头很时髦的烫染过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酒红的光泽。是那种冷静理性,目不斜视的自信女孩子,人过后,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木瓜型香水味。不少人不经意像他那样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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