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氓时代--山寨时代中国大批判》
第29节

作者: 赫连勃勃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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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韩流”,最早逗起我兴趣的,是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当时感觉很搞笑、好玩。那种纯戏剧编排的夸张,让我们这些要不就是看主旋律正剧、要不就是看东北二人转小品的人,确实感到耳目一新。此后呢,《大长今》、《蓝色生死恋》、《冬季恋歌》、《巴黎恋人》等等,韩剧的剧名,一个又一个;接着,就是安七炫、Rain、安在旭、金喜善、全智贤、张东健,一个又一个韩国明星的名字――不仅见诸杂志、网上、报端,也常常从女同事的嘴中讲出。看她们眉飞色舞、如数家珍的样子,就可知道韩国文化的影响,确实到了不可小觑的地步。

  其实,仔细推敲,韩剧并无过人之处,不过是日本式的故事结构,加上中国儒家文化的底蕴,再加上手术刀整容的俊男美女而已。但它们所展现出的普通人的简单生活细节、性格矛盾、伦理冲突,确实让我们中国观众,特别是中年妇女的阶层,得到了久违的情感宣泄。在许多韩剧中,大多围绕着亲情、友情、爱情展开,不厌其烦地演绎着“复杂”人生的悲欢离合,在冗长拖沓中,倒不发精雕细琢。但如果说这些东西有什么深沉的寓意和内涵,实在是言过其实。

  但是,一俟这些潜移默化的东西悄悄深入,看电影、看电视最终成为了偶像崇拜,“韩流”就成为了一种让人觉得讨厌的东西。
  抛开什么“严峻的影视市场现实”、“文艺批评和文艺理论的严重缺失”、“文以载道的基本责任”等等不谈,谁能想到,作为儒家文化的发源地的中国,竟然会毫无阻拒的成为一个东亚小邻国文化输出的受众!
  作为“业余”的文化学者,我不想就“韩流”现象深入展开探讨,只想告诉大家,在我们元朝的时候,韩流已经来过一次!
  元朝那位沉迷于古怪性爱和精细制作的元顺帝,很喜欢男女混修的“大喜乐”。身为天下至尊,他整日与十个“倚纳”宠臣在宫中群交滥交,他们性活动的过程扑朔迷离,骇人心目:各人赤身裸体,脑袋上都戴顶高色黄帽,上缀黄金打制的“佛”字,手执念珠,光屁股列队在大殿内边行走边念咒语。同时,殿内有美女数百人,身穿璎珞流苏遍体的奇装异服,按弦品萧,玉肉横陈,高唱《金字经》,四下蹦跃,大跳“雁儿”舞。

  不仅喜好淫乐,顺帝还是个工艺大家,他能设计建造巨大的龙船,还能亲手制造精密、复杂的报时器。而且,元顺帝从图纸到构件,皆亲力亲为,没有一丝掺假,从一点上,可说是表现了“我国古代劳动皇帝的勤劳与智慧”。无独有偶,明朝的熹宗皇帝也是个“木匠皇帝”,但那哥们只喜欢操斧运锯干体力活儿,设计方面的天赋远远逊于这位元顺帝。

  眼见元顺帝在宫内制作不息,他的皇后奇氏心急,一次,趁顺帝高兴,她挽衣谏道:“陛下岁数不小了,太子也大了,希望您稍事休息。后宫嫔妃众多,足可侍奉陛下,请陛下勿再沉迷于那些天魔舞女之辈,要爱惜身体啊。”
  顺帝最听不得劝,闻言勃然大怒:“古往今来,就有一人如此吗!”
  言毕,他拂袖而去,两个月不到奇氏宫中。
  这位奇氏皇后,本人就是真正的高丽人。但她的这些“善举”,倒并非能证明她是个“大长今”一样的“好人”。这个端茶倒水丫鬟出身的高丽女人,由于自恃生出个皇太子,腰杆越来越硬。不仅她本人发生变化,奇氏家族在高丽的亲戚,也怙势骄横,欺男霸女。当时的高丽王大怒之下,也不再象元朝中前期他的先辈那样恐惧蒙古人,就下令把国内的奇氏一族全部逮捕,杀得一个不剩。为此,奇氏皇后撺掇自己的儿子、元朝的皇太子,派遣一名大将率一万多精兵,秘密联络日本,准备夹击高丽。真正打起仗来,倭人奸滑,根本未发一兵一卒,观望伺机而已。元军刚过鸭绿江,高丽军伏兵四起,杀得一万多元军最终只剩十七个人逃还……奇皇后惭恨不已,日后再也不提这档子事。

  作为蕞尔小邦,韩国的自尊心过旺,他们常常言及明成皇后什么的,很少有人拿出奇氏皇后显摆,其实,元朝,恰是高丽人最值得显摆的光荣往昔:世代国王为大元驸马,还有一位高丽血统的皇太子差点成为大元皇帝(爱猷识理达腊)。从这一点上,也可见出三韩民族具有强烈的民族意识,奇氏母子再显贵,毕竟是引倭夹攻“祖国”的敌人。

  元朝末年,奇氏皇后虽无理国大略,却很有些怀恩施惠的小谋。她本人当时在大都蓄养成千的高丽美女,凡是大臣有当权者,奇氏必以高丽美女赐之。史载,一时之间,“京城达官贵人,必得高丽女然后为名家”。这些经过精心培训的高丽女孩,婉媚有心机,她们开始进入达官家是以侍妾的身份入门,不久都会因宠得嫡,夺去大官们正妻的位子。而且,自至正年间以来,由于皇宫中的女官大多为高丽人,“以故四方衣服、鞋帽、器物,皆依高丽样子”。

  由此思之,早在数百年前的元朝,“韩流”已经真真切切地来袭过中国。
  反思今天的韩流,存在的合理原因何在呢?
  ●雅皮士,那些阴柔的男性
  我本人,赫连勃勃大王,有阵子为了好玩消遣,我总喜欢在天涯网站上去发言,时不时会有些人唇枪舌剑地大吵特吵,来拿网上吵架作消遣,以致于最后惹弄了好几个一直看我不顺眼的“专业仇人”。其中,有个非常活跃的ID“裴宪明”。
  这个人,特别有意思。据说,他是北京某个财经院校分校走读的肄业生,斜眼肥哥们蹉跎在家,天天上网,四处攻击,发泄情绪。而我“得罪”他的起因,并非是因为意气之争或者是言论之争,竟然是源于这么一个荒谬的原因:
  有一次,我在网上谈起从前和雷曼公司的人吃饭的事情――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让那个“裴宪明”大为光火――他竟然写了大概十多篇网上文章,对我“深揭狠批”,竭尽挖苦嘲笑,说我完全是吹牛逼,并“揭发”我不过是个五流的小证券公司的小职员,根本没有机会和“雷曼”的人吃饭云云。在一篇文章最后,他还愤愤不平地骂道:

  “赫连勃勃大王,你个穷逼,你真以为自己是金融白领雅皮士啊!”
  看这位失业在家的金融肄业生的失常表现,我忽然意识到,啊,“雷曼”公司,原来,是个巨大的势利符号,是他们这些金融院校学生心中的一个闪闪光环似的向往所在(可惜,最近它刚刚在美国的金融海啸中自作孽不可活,倒闭了)。
  要知道,从1992年开始,我就曾在深圳大型国有银行的国际部工作,自始至终,和这些国外的所谓“大型”银行或者投资银行的人有交往,都是一般的工作内容,再平常不过。我在网上谈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事先绝对没有任何吹嘘和炫耀的心理成份。
  恰恰是网上那个“裴宪明”对我超乎寻常的愤怒,让我才忽然领略到,原来,说自己和哪个国际金融大公司的人“有交往”,显摆自己是“雅皮士”,原来也是一种“势利”啊。
  记得从前在大银行当翻译,没什么可紧张的,也没有什么可炫耀的。国外银行来得官员级别越高,说的话就越空泛,就越少谈及实际的业务问题,中国银行的头头们经常是如此话语――“老朋友啦,见到你很高兴”;“今天天气多么好啊”;“欢迎你来到中国,好好尝尝我们的中国菜,鱼翅、佛跳墙、四川火锅……”等等。为此,我当时精通许多有关中国京剧、南方海鲜等等招待套语,菜名的英语译法,我懂好几百个,甚至还会用法文翻译“油爆对虾”、“清蒸桂鱼”、“荷叶蒸蛙”这样高难度的词。而真正的银行业务用语,临阵磨枪记住几个重要经济数据就成——GDP、头寸、对手方、交收结算,这些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不在话下。闲暇时我还能上英文黄色网页浏览一下,连英语黄色笑话都能对着老外们讲上几套。

  马克思曾经表述过:人们无法选择他们作出选择的条件。人们有时候确实可以创造历史,但很少能够“随心所欲”地创造历史。而且,他们也无法总是能实现他们在劳动中设想并追求的目标状态。
  曾几何时,特别是2006年到2007年底,金融圈子的人让人感到非常羡慕,炙手可热的感觉。券商、操盘手、经纪人、投资银行家、证券分析师,似乎脑袋上面都罩有一层光环,似乎都有点石成金的才能,是财富和聪明的代名词。
  在许多杂志的服装、手表或者男性饰物的广告上,总能看到这样的形象:身穿双排扣深颜色西服的男人(高鼻深目的欧洲模特居多),笔挺、沉着,雪白的、挺括的衬衫,比雪还白,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发蜡打得站不住苍蝇,花色鲜明的领带,坚毅的面孔,一般他们都会坐在一个“金融”气息很浓的办公室的真皮大班椅上,背景往往有股票行情的电脑显示屏,看上去模特们正忧郁地思考某种大宗交易――那种故意和刻意营造出来的雅皮士气氛,使得男人的品味日益阴柔和女性化。

  不用流汗,坐在空调20度一下的舒服办公室中按几个按键就能挣大钱(似乎是“老鼠仓”的隐喻),这种广告暗示,使得我们这个时代的男性品味越来越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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