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某日,我在海南医专读书时的同班学友文云豪从东方出发来海口,他办完事后来探望我。饭后闲聊时,他给我讲述了一个发生在海南岛东方县(现为东方市)的当代奇闻:东方县感城地区不磨村,有一位小孩出生后三四岁开始对其父母亲说,他不是本地人,他是儋州(儋县,现为儋州市)人,我的家乡是临近港口的,开始,父母没在意,以为小孩胡说乱诌,不当一回事。后小孩渐渐长大,经常说,并且越说越详细,说他们不是他的父母,生他的父母在儋州什么镇什么村,村的周围环境如何如何,父母姓什么、名什么,家中有什么亲人等。父母及村里人感到奇怪,但仍认为小孩年纪幼小,胡说八道,不当一回事。直到今年(当时1982年)前二个月(几月份记不清),小孩长至6岁,强烈要求父亲跟他去找儋州某村的亲人。父亲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他带他父亲从村里出感城,乘车直往儋县那大县城,然后叫父亲买车票往新英镇,而走路、乘船往某村、某家,直上前称一人为父。此人感到奇怪,小孩见老人不解,解释说,我是你的儿子叫某某名,20余岁时在文化***期间因武斗被人打死,后托生在东方感城,现回来找你。小孩一边说一边跑进房间,把他的神牌、以前使用过的物品一件件搬出采。老人见小孩讲得一丝不差,抱起小孩大哭不止。小孩托生后再找到前生父亲的奇闻轰动儋县及东方。近几个月去看这个小孩的人达数千人。我听完他的讲述,嘴上虽然骂他胡说八道,道听途说不可相信,但看他讲得那么认真,时间地点人物虽不很具体,但又有一定的具体地点人物,实际心中很想到感城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由于当时工作忙,一直没有机会去感城。于是这个奇闻作为一个疑团在我心中一搁已是二十年。二十年后的巧遇2001年4月份,因检查基层工作到东方市感城镇港南村。检查工作结束后与该村书记闲聊时,我忽然记起了二十年前这个奇闻。我便打听是否有这么一回事。书记说有过这回事,我问是否在这个村,书记说不是他们这个村,是一个叫不磨村的村子里。并且告诉我说东方市计划生育局的曾人泽副局长是不磨村人,问他便可知详情。回到东方市,我问曾副局长。曾副局长比较年轻,今年二十八九岁,他说:“听长辈说过这回事。但这个人今年26岁,我才长他几岁,1982年那时我还小,我长大后读书在外,工作在外,很少回老家,不知道是哪一个人。”我说这好办,你找个空余时间回不磨村问问,看能否找到他。2002年元月9日,我又到东方检查工作。他一见我便说此人找到了,姓唐,名叫江山,我家的老屋离他家很近,我二姐与他很熟悉,据我二姐及我母亲说,当年他去儋县认父亲的事,轰动一时,一连二三年来看他的人络绎不绝,这几年没有人来看了。他现在20多岁,已结婚,有一男一女,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长大成人了。人聪明勤劳,生产劳动很积极。现在种季节瓜菜,整天与父母亲在菜园里忙。我对老曾说:“你与二姐联系一下,说我们今天下午想去探访她,是否可以?”老曾用手机与他二姐联系后,告诉我说可以去,唐江山今天在家,不出远门,最远去田间种瓜菜,可以找到他。于是我与曾副局长当天下午3时,带着照相机驱车直奔不磨村。到不磨村,首先到曾副局长的家。曾的父母、二姐热情接待了我。曾的母亲说:“我家的祖屋与唐江山家很临近,以前是要好的邻居,后来才搬到这里。这孩子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我亲眼所见。我这么老了,但只做一世人,只这么一辈子,他做了两世人,现在是第二辈子了。6岁那年去儋州认前生父亲的事,实在是不可思议。我们这个村只讲本地话,他小时候没有人教,自己便会讲儋州话。”老曾母亲边介绍,边带我们到唐江山家。
简陋的房子,贤惠的妻子
唐家的房子是一间传统的农村瓦房,看样子已居住了几十年。这时唐江山在田间劳动尚未归来,只有唐江山的妻子在家。唐江山的妻子名叫梁泽新,今年22岁。听说我是从海口来找唐江山的,便一边热情招呼我们入座,一边安排小外甥(姐姐的孩子)去通知江山,并张罗着要做晚饭招待我们。我说不麻烦你们,不在这里吃饭,只想找江山,并请她坐下介绍一下江山的情况。梁泽新介绍说,他们结婚后,江山曾多次带她到新英那边探望他的前生父亲,父亲也来不磨村看他们。初会时见江山前生的照片,长得又高大又胖,现在的江山个子较矮小,但脸孔有较多相似的地方。她说关于江山小时候及前生的事,她听说过,但他们结婚后很少提,怕提起会使江山带来伤感。不多久,唐江山回来了。经曾副局长介绍,我便上前和他打招呼。我说:“二十年前听朋友说过你的传奇故事,二十年后,我有机会出差来东方感城,通过多方打听,证实了你住在不磨村,今天冒昧采访,打扰你了。”他说:“欢迎你。我6岁那年去黄玉村认父的事,当时有很多人来看我,这些人听我的事后都半信半疑地走了,后来找我的人逐渐地少了。现在已经很多年没人找我了。我长大后,为生活忙碌,已不想向他人提这事了。”我说:“以前他们来找你,只抱一种好奇心,我今天来虽然也有好奇心,但更主要的是一种揭示事实内在联系的科学责任心。我以前学过医,我认为你的经历不仅是海南的一个传奇故事,同时也是生命科学研究中的一个谜。希望你能详细给我介绍一下。” 艰难的再出世
在我的解释开导下,唐江山开始讲述他的传奇经历:唐江山说:“我属龙,1976年农历十一月二十一日出生。我现在的父亲叫唐崇进,母亲叫林顺流。现有两位哥哥,三个姐姐,二个弟弟,一个妹妹。听母亲及大人说,我出生时刚好天亮,正在做早饭。母亲说我出生是在村里的,没有钱去医院。刚生下时被一层透明的薄膜(胎膜)包着,好像一个盘,一块东西圆而扁的。我就在这块东西里面,挣扎着怎么也出不来。我母亲心里焦急担心极了。后来我外公来了,他用农村的俗法,取来一本书,用那书扇了3次,那块膜便破了。于是我就这样艰难地来到了人间。”
难以磨灭的前生现象
我问:“你对前生的事,是刚生下来就有记忆,还是到一定的岁数后才有这些现象?”他说:“是否刚生下来就有记忆,我现在很难说清楚,大概是3岁时就有了印象,后越长大记忆越清楚。6岁那年达到了最高峰。现在长大了,没提这事,没什么,一有人提起这事便非常清楚。但有些与6岁那年对比,淡忘了许多。比如儋州话,我是在三四岁时便会说的,不磨这个地方不讲儋州话,没人对话。我去儋州前生的家里,亲临其境,儋州话讲得非常流利。当时我是用儋州话与前生的亲人对话的,使许多人大惊失色。现在我也会讲儋州话,不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讲。但是自我感觉,现在讲儋州话比不上6岁那时讲得好。” 前世刀枪疤痕犹在
“听大人说,我从三四岁时候起,就曾多次对父亲说,‘我不是这里人,我的家乡是临近港口的’,‘我不是东方人,我是儋州(即儋县)人,名叫陈明道,家居儋州新英镇黄玉村,我知道父亲叫三爹。黄玉村附近有一个村叫xx村,这两个村人多地少,经常因土地纠纷而动武械斗,械斗打架时用刀用枪甚至用手榴弹。以前两村结仇恨深。我是被xx村人打死的。不过这次打死不是双方械斗。1967年9日的一天,我(陈明道)当时是村里的共青团支部书记、民兵干部,那天因我们村的碾米机没有油,我们八个人外出买柴油。外出前,村里的父老叫我们回来时要走小路不要走大路,我们不听,想不到会被对方打。回来的果然被对方袭击打死了。八个人中死了六个,另外一个逃回村,一个重历。我被击中脑后一刀,左腹一刀,左后背一子丨弹丨从接近左腰刀伤处通过。我在不磨出生时,据大人说头部没有疤痕,但左腰刀伤疤痕清晰可见。这些疤痕至今还隐约可见。”说完,他解开衣,我细看左腹部,果然隐约可见刀伤痕迹。
(生死书补充链接:当年53岁的索札巴,在印度为了劳工示威,而被丨警丨察枪杀。据说,索札巴转世在自己的村庄里,这个男孩这里有瘀伤,他说这是子丨弹丨打中的,而且非常痛。这就是索札巴被枪打中的地方。)
隔世寻亲心似箭
“这些印象大约三四岁就有了,但到了五六岁时,我有一种预感,母亲已不在人世,但父亲还在,已成了孤独的老人。因为我前生家中有二位姐姐、二位妹妹,只生我一个男的。这时姐姐妹妹都已出嫁,我感觉到父亲处境非常艰难。于是决心去寻他,这时家乡环境情况非常清晰。记得5岁那年,新英镇有一位阿姨到我们村搞生意卖小商品,我听她说儋州话,我便用儋州话对她说我是新英人,家往黄玉村,要求她带我去黄玉村。这位阿姨感到奇怪,不肯带我去。我一直追她出不磨村口。到6岁那年,我便向我现在的父亲提出要去儋县新英镇黄玉村找我前世的父亲三爹。但因我那时才6岁,年纪实在太小,大人不相信我的话,父亲骂我说:‘你怎么认路去?’我说我认得。但父亲仍不肯带我去,于是我耍起小孩脾气。我整天睡在房间哭泣,不吃任何东西,也不与他们说话,一连几天后,父亲唐崇进屈服了。他怕我出事,大概也是经过与村里的父老们商量后,他答应跟我一起去新英黄玉村了。” 几百里路程一路顺风
我问:“你父亲唐崇进同意后,他是怎么带你去的呢?”唐江山说:“你说错了,是我带他去,不是他带我去。我高兴极了,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我。从村里一直走至不磨路口。你(指作者)这次来你清楚,从路口到不磨村有多远。车子都要走十多分钟,我当时6岁,我不累吗?但是为了见到三爹,我多艰苦都没什么感觉。乘车到八所后,我叫父亲买去儋州那边的车票,顺利到了那大;到那大后,又叫父亲买去新英的车票。到了新英下车后,我又带他走了很远的路,直到一条河边(北门江)。以前的陈明道,就死在这附近。一到这里,心中便害怕起来。于是我叫父亲赶快乘船过河。后来我多次回黄玉村,未建桥及高速公路前,回黄玉村必经这里。每次经此地,心中便紧张不安。一过河,我就带着父亲直奔黄玉村三爹家。一路顺风,不需要问什么大人,因为我实在是熟悉极了。” 父子相认全村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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