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一次采访唐江山由于时间仓促,只能以寻找黄玉村三爹为线索来了解一般情况,对于他现在的情况只是形象感觉,并没有深入了解。后不几天,他来海口找我,我在宾馆与他住在一个房间,对他现在的情况进行了深入了解与考察。我发现他的文化水平、智力与他的学历存在很大差距。我问他:“找到三爹时你才6岁,后来你读书读到什么程度?”他说:“我只读了小学二年级。我家兄弟姐妹多,家庭比较困难,东方不磨村我有三个姐姐、大哥、二哥及四弟、五弟,还有一个妹妹。父母亲搞农业生产,家庭经济收入很低。二年级那年,逢上附近山上发现金矿,于是我父亲挖金矿去了,家中没人料理,加上经济困难,我便弃学了。挖金矿后父亲有了些钱,也让我再去上学,但已贻误了学业,我不想去了,就这样,只读小学二年级。”我说:“你只读了小学二年级,但你好像认得许多字,你自学一定很勤奋的。”他说:“小学二年级的水平,怎么自学?实际上也没有时间去学。父亲挖金矿已晃去许多年,后来又搞农业生产,赚钱吃饭是要紧的事。如果你说我还认得几个字,这些字我感觉是以前读过的。比如说我6岁那年,还没有上过学,但‘新英’、‘黄玉村’、‘儋县’这几个字,我见着便认得。现在也是这样,有许多字,见着便认得,可以读出来,但写便很难写出来。”“以前我当过民兵经常弄枪,现在生在东方,从未见过枪,但步枪、大肚驳壳枪,反正除新式的以外,以前玩过的都很熟悉。这些枪现在拿来,我可以很快把它拆掉,又很快装上去。现在如果有枪,我可以射得很准。”“以前我还开过二吨半车,现在没有车开,从未开过车。但现在我感觉开车技术、手势我都很熟悉。如果有二吨半车,我不加学练马上可以开。”“这些手艺,实际上是以前(前世)学过的。”
贫困潦倒 需要帮助我
(作者)说:“听村里人说,你搞生产很勤劳,又有心计,但看你家居住条件,好像经济状况不太好。”他说:“确实目前的景况非常贫困潦倒,来海口找你乘车的钱都是与朋友借的。这几年我家运气非常差,我与父母亲、哥哥弟弟,都很勤劳,整天在地里干活,但就是赚不了钱。这几年,种辣椒亏本,种芭焦亏本,种甘蔗也亏本,把整个家底都搞空了。”“有什么想法改变目前的困境吗?”我问。唐江山说:“不知道为什么做人这么难。前生在黄玉村的不幸,已给三爹带采了老年的孤苦;今世又落到这种地步,眼看父母亲年纪将老,两个小孩长大要上学,可是却没有什么办法。要是再有来生,我愿做鸟,不再做人了!” 在无边的轮回流转中一生接一生,连续不断地遭受着三苦的残酷折磨 怜悯沦落此境的慈母众生,要发成佛度众的菩提宝心
距离海南省东方市感城镇近的佛友一定要给那个村子里多结缘一些佛书呀 附三:对“二世人”唐江山的特别调查
1.儋州之行
黄玉村:一个勤劳而美丽的村庄。2002年4月3日一大早,记者、李书光和唐江山等一行人乘车沿着西线高速公路疾驶,海南岛的阳光已经是肆无忌惮了。当我们匆匆赶到儋州市新英镇黄玉村,这个村庄正在进行生态文明村建设,村口堆满了水泥和石子,很有一种大兴土木,旧貌换新颜的姿态。村子很大,大约有二千人。村民以农业为主,也有一小部分人以打鱼为生。村中有一所完整的村办小学,这些年出了20多个大学生。村中安装了闭路电视和程控电话,村口有几辆载客的边三轮摩托车等待生意。隐约可辨现代农业文明的气息。中午12时许,汽车停在黄玉村拱形门内的一个宽大的晒场上。这时围上前一堆大大小小的孩子和三四个成年人,并有一个年龄大约50多岁的农民很热情地同唐江山打招呼,说:“江山,很久没有看到你回来了。”唐江山走在前面,七拐八绕,把我们一行人引进一个低矮的农家院落。(在走这段狭窄的小巷路时,同一个外出赶集的青年人相遇。那人匆促地叫了一声‘明道哥’就走了,记者一时没回过神来。)
推开一扇虚掩的木门,唐江山对我们说:“这就是我的家,也就是陈明道过去的家。”他的二哥陈军助(49岁)(注:陈明道的二伯父的孩子,唐江山‘前生’时比他大,而现在比他小,所以称呼二哥)和二嫂林月坤(51岁)听到动静忙从厢房内出来,这是两位很朴实的农民,生活的艰辛使他们的面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许多。见到唐江山领着一群客人来,忙着倒茶搬椅。记者乘着空隙观察了这个农家的大堂屋,正中的大堂前悬挂着这个家庭列祖列宗的牌位,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本村叔伯送的对联:“心如姬旦佐周家,志若张良扶汉室”。在这副对联中隐含着全村叔伯对陈明道一家,也就是对遭遇到“生活特殊性”的陈赞英老人(陈明道的父亲)的深厚感情。在唐江山没有回家寻父时,陈赞英老人住的院落已经是破旧不堪了,在唐江山回家认父后,由村委会牵头,各家各户集资才把旧屋修缮一新。(据村里人介绍,唐江山的父亲陈赞英死后,按乡俗应该唐江山继承这份财产,而他却是无任何条件给了陈军助夫妇。)
寒暄之后,正式对陈军助夫妇进行了采访:请你讲一讲唐江山在6岁时回家认“前世父亲”的经历好吗?陈军助回答:“唐江山第一次回来认亲,整个事件我都在场。那是1982年中秋节刚过,当时唐江山才6岁,由他东方那边的父亲背着,他从黄玉村路口径直走到我现在居往的地方。这段路有500多米,且七拐八绕,就是对于一个在黄玉村生活了六年的孩子,也是极不容易找到的,何况是一个相隔了160多公里的地方,一个从未到过黄玉村的外地孩子。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一进屋,就用儋州话叫三爹(儋州的风俗称谓:陈赞英排行第三,陈明道生前称他为三爹),说他是陈明道,死后托生到东方县的感城镇,如今回老家寻找前世父亲。他一边说一边跑进房间,把他的神牌和使用过的物品一件件搬出来。并且说,他现在是活人了,神牌子不应该放在神龛里,他迅速把神龛里的牌位取下来。三叔陈赞英见他说的一点都不错,于是就抱着唐江山哭了起来。在黄玉村上了年纪的人都是知道这回事的,他们认为唐江山就是陈明道,陈明道就是唐江山。这个事情,村里人都不怀疑。他当时来认父亲的,我的三叔陈赞英是一个五保户,家无隔夜之粮,他能怀有什么目的?再说我三叔陈赞英死后,他完全是按照做儿子的规矩为他尽孝守灵的,唐江山没有继承他一分钱的财产,并目在死前还赡养了他,这对当今的年轻人是一件极不容易做到的事,我是相信唐江山就是陈明道这个事实的。”
“陈明道还有其他亲人吗?”“陈明道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两个妹妹。大姐叫陈木彩、二姐叫陈木月、大妹叫陈木乾、二妹叫陈木兰。我三叔陈赞英只生陈明道一个男孩儿,虽然家庭不是很好,但从小还是当宝贝般的。大姐陈木彩对他最好,她也比陈明道大很多,今年有63岁了,她就在新英镇上住,对于儿时的事情找她了解最详尽。她们几姐妹对唐江山都很好。”正在我们采访的过程中,有两个村干部模样的人进堂屋来,来人一个叫陈必宏,49岁;另一个叫赵裕杰,43岁;听说记者是来了解有关陈明道的情况,纷纷提供当初唐江山第一次来认亲的细节。
他们讲到:唐江山6岁来的时候,能够分辨出哪一位是长辈,应该叫叔叔或伯伯,并用儋州话讲得很顺畅不结巴。他指着一个比他大30多岁的男人阿四说,咱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并且一起在北门江中游过泳,摸过鱼虾。咱们还在白衣庙敬神烧香,结拜过兄弟,还一起去那棵古老的龙树上摘过果子。来人听唐江山说完,就互相抱头痛哭。哭过一阵后,唐江山硬拉着阿四的手往外走,大约有300多米远的路,到一个已近废弃的仓库(文丨革丨时民兵连指挥部往地)。质问这当年当民兵的住的房子,现在为什么这样脏?并且问我的床铺是谁撤了?…(记者这次采访中没有见到阿四,因为他早移居去三亚了。)众乡亲正在介绍唐江山6岁时来认亲的诸多传奇经历的时候,记者在陈必宏先生的手上却得到了一份非常珍贵的文丨革丨期间关于儋县新英公社xx村和黄玉村进行械斗的控诉材料。那份材料详细地记载了陈明道死亡的全过程。于是,记者想去陈明道的墓地看看。
萋萋荒草,诉说着一个村庄一段灾难的历史
2002年4月3日下午约2点30分,由陈军助带路,记者、李书光等一行人行往郊外的一片墓葬群,唐江山也陪着把我们送到村口,再也不肯往前走半步了,他请记者理解他的苦衷。(记者开始认为他做秀,稍许就理解了)当时正是艳阳高照,很是闷热难耐,我们来回大约走了二公里路程,个个都是汗透了衣服。那里安葬着在1967年械斗中黄玉村死亡的六位农民。陈明道的坟墓在一片洼地上,坟茔上长着长长短短的荒草和几棵仙人掌,周围的坟墓是凸的,而他的坟墓是凹的。是因为唐江山说他就是陈明道的托生,亲友们最终没有为陈明道修坟墓,但陈明道的尸体确实是安葬于此处,(据陈军助介绍,棺材内装的是石灰和一些其它防腐烂的东西,完全是按照当地葬礼的习俗隆重办理的。)村庄的6具尸体是同一天安葬的,整个哭泣声传得很长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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