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晋天下——一个没有血色的王朝》
第33节

作者: 昊天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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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炎这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创意居然还开发了宫女们的智力——如果这时候生出的孩子,肯定个个诸葛亮,要不就个个司马懿。这可是个百年大计的事业,TNND,要是以前也这么做,衷儿的脑袋就不这么欠发达了。他一直对衷儿的脑袋不放心,只怕衷儿的脑袋不好使,连妞都泡得不象样——堂堂皇帝的儿子,连这种快感都享受不到,岂不太夸张了?得想办法帮他一下。有一次,他正与一位姓谢的美女在床上表演,觉得谢MM不但功夫好,人又聪明,是个优秀的MM。好啊,就让她去当衷儿的师傅。这样,谢美女就被转让给太子司马衷。谢美女开始的职责是教小蠢材练习床上功夫,练习多了,还真给司马衷生了一个儿子。据说,这个儿子还不错。他才五岁时,宫中失火,就对在身边的司马炎说,黑夜里不能让光照在皇帝的身上啊。司马炎一听,觉得自己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孙子。有这样的小孙子,这个大晋朝前途光明得很。

  司马炎一想到这,全身内外都洋溢着高兴的色彩。
  当然,现在不是司马炎一个人在高兴,杨骏他们也在高兴,而且他们比司马炎更高兴。
  你知道,司马炎有个特点,就是对他认为是自己人的人最信任,最舍得放权。现在他的“自己人”就是新皇后杨芷的老爸杨骏。杨骏这个老屁股以前很低调做人,历史上基本找不到他的什么光辉事迹,但女儿一当上第一夫人,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鼻子翘得老高。而司马炎为了更好地开发宫女们的智商,更好更快地为百年大业打下良好基础,把权力不断地交给杨骏去经营。杨骏手中的权力一多,觉得用不完,就又像司马炎一样,把权力分给“自己人”。他的自己人就是他的兄弟杨珧和杨济。三个姓杨的家伙,迅速组成大晋朝政坛“三杨”牌三驾马车,什么事都由三人商量拍板,谁不听话谁倒霉。那个山涛找了个机会,把“三杨”的事跟司马炎汇报了很多次。司马炎这家伙不是笨蛋,也知道他的岳父做得过分了,但他却一点不计较,依然开展他的工作,对“三杨”不说什么。你一看到这里,就知道,一个人走向昏庸的道路是多么的容易。

  而且司马炎的昏庸不同于别人的昏庸,他是一个知道自己已经变成昏庸皇帝而仍然昏庸下去的人——估计这家伙觉得做昏庸君主比做个明君爽多了。
  太康三年,他在南郊祭祀活动时,问司隶校尉刘毅:“朕可方汉之何帝?”这哥们现在平定东吴,一统天下,很想听几句赞美的话来给自己的自豪感添砖加瓦。他这么一问之后,估计刘毅会把他说成跟刘邦或者刘秀差不多,至少也比得过汉武帝那小子,让他好好地自豪一下。哪想到他问这话,却问错了人,刘毅这家伙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一听到他的问话,却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当场回答:“桓、灵。”简洁得让司马炎连续倒抽几口冷气。

  但这家伙的胸怀还是不错的——如果是“桓、灵”二人中的一人听到刘毅这话,估计马上就把老刘的头砍下去了,他却在倒抽了几口冷气之后,厚着脸皮说:“何至于此?”
  刘毅马上摆开证据:“桓、灵卖官钱入官库,陛下卖官钱入私门。以此言之,殆不如也!”
  司马炎一听,我靠,再说下去,估计要比纣王好不到哪里去了,马上找到了自己比那两个历史上著名昏君的长处来:“桓、灵之世,不闻此言,今朕有直臣,固为胜之。”你一听他说这个话,就知道,这家伙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不高了。人对自己的要求一放松,后果是不言而喻的,而一个开国皇帝对自己的要求放松,那这个朝代的后果也是一样的。

  这个时期是司马炎的转型期。当然他的转型不是向好的一面转的,而是向奢华的一面转。你知道,这哥们以前可是提倡勤俭节约的,而且做得很坚决彻底,太医院的医官程据献给司马炎一件色彩夺目、满饰野雉头毛的“雉头裘”,他马上把这件“雉头裘”带到朝堂,让大臣们看。那些员工都是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东东是稀世之宝,是可上“鉴宝栏目”给专家们吹上大半天都不累的,当时都惊叹不已。司马炎问大家:这东东好吗?大家都说此裘真好。可司马炎却说好个求,当场点火,把这个东东烧掉,然后下文件要求,这东西触犯了他的不准奢侈的禁令,以后谁再犯,杀。可现在觉得天下都一统了,还那么吃苦做什么?再复习一遍老曹的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人活在世上,活一天少一天,再不享受以后就没享受的机会了。

  本来,曹魏以来,大臣们大多都是世家出身,都属于长在红旗下,生在幸福里的哥们,对生活质量的追求就很高,造就了很多有钱又有势的名士。只是前一段老大要求节俭,大伙才不敢张扬,只是偷偷摸摸地夹着尾巴渡过幸福时光。这时老大一开戒,大家都大大地松一口气,呼啦一声,全都跟上,形成了一股潮流。而且那几个拔尖人物还放下事业,像小学生作文大赛一样,不定期地比试一下,看谁比谁富,谁比谁会享受。

  做得最突出的就是王恺和石崇两人比赛。这两个家伙的赛富,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巅峰对决。
  王恺的官职是后将军。你千万不要以为这哥们当上将军是靠打仗从士兵到将军的,而是像杨骏靠女儿当到大官一样,靠的是他有个好姐姐。他的这个好姐姐是司马昭同志的大老婆,他就是司马炎的舅父。石崇的来历也不一般。这哥们虽然没有一个嫁给司马昭的好姐姐,当不成司马炎的舅父,但他却有一个好爸爸——就是现在的人有个好爸爸也好办多了。他的好爸爸就是那个石苞(不是草包)。石崇是他那个当到司徒才退休的老爸的第六个儿子。

  在这几个儿子中,石苞对这个小儿子的前途最为放心,曾经说过,这个小帅哥虽然是老小,但以后会发达的。他原话是“此儿虽小,后自能得”。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在他准备向马克思报到给儿子们分遗产时说的,他说过之后,真的没有分给石崇。石崇虽然生活不愁吃,不愁穿,年轻时也不是那种只喝酒、泡妞的公子哥儿。这个帅哥,不但努力开展喝酒泡妞的业务,也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晋书》上说他“在郡虽有职务,好学不倦”),否则他老爸就不会那么看好他的。这哥们有才气,胆量好。不但司马炎对他不错,就是杨骏对他也好,两人不断地提拔他。

  这家伙对全国各地的财源都进行了一次深入的研究,觉得荆州是发财的好地方,因上就申请当了荆州的第一号人民公朴。他当荆州刺史时,当然不是全心全为人民服务的,而是“劫远使商客,致富不赀”。你想想,一个荆州的第一把手,在批发官帽、向政府财政吃拿卡要的同时,还兼营“劫远使商客”这个职业,想没有钱都难。
  石崇就这样,通过个人不择手段的奋斗,终于成为全国首富(估计也是当时全球首富)。
  石崇跟所有的大款一样,有钱了就疯狂地泡妞。不过他不像现在的大款那样,养个二奶、包个小密都得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偷偷地泡。这哥们却把大量的美女弄到家里,泡得公开透明,泡得理直气壮。据说家里最热闹的时候,美女人数有几千个,比司马炎后宫的美女编制也少不了几个。只是司马炎靠的是手中无边无际的权力,而他靠的却是腰包里数不清的钱。那么多的美女,估计石首富自己都认不全,所以在这里就给你先介绍一个美女。这个美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占领着石崇的恩爱,跟后来那个绿珠有得一拼。

  这个MM叫翾凤。 很多人一看到这个名字,就以为这个MM有名没姓,估计就跟那个貂婵一样,是虚构人物。其实这个美女是真有其人。她没有姓是因为她不是中国人,而是个老外,史书上说是来自北方的胡人。那时,北方的胡人很多都南迁,跟汉族人民打成一片,因此想泡个老外妞难度并不大。石崇家里有的是钱,泡国产美女多了,也就想改换一下口味,把色迷迷的眼光放到外国美女身上。这家伙发财的本事不低,而审美的眼光也是超级高。他在生意上不光会长线投资,选美女居然也是搞长线投资。当他发现翾凤时,翾凤才十岁。但这家伙硬是一眼就看出,这个十岁的小MM长大了是个超级漂亮的美女,于是就花钱把翾凤抢购到手。

  当时很多人都以为石崇泡妞泡得晕菜了甚至是泡得变态了,抢购个十岁的小妹妹回去泡,敢太不讲职业道德了。可五年之后,石崇对大家伙说,我带个MM给你们看。
  大家说,看就看!
  翾凤款款而出,马上惊艳当场!大伙都猛吞口水问,你从哪里弄到这个MM?
  石崇说,五年前就收购了啊。
  大伙这才不得不佩服小石的眼光。要是这家伙去炒股,肯定会成全球头号股神。
  这个美女之所以越来越出名,不光长得漂亮,也是个玉器鉴定专家。如果生在二十一世纪,估计混到央视〈鉴宝栏目〉当评委专家也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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