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良听小竹说完,心里闷闷的,想起了姐姐姐夫的事,便拿出来一讲,然后总结道:“这男人,确实是下半身动物!而女人呢,又总是很傻很天真!所以,到了最后,蓦然回首,物是人非泪空流!”
说完后,看了一眼阿莲,生怕不小心触动阿莲的回忆,阿莲面色淡淡的,似乎并没有特别在意。
萦良补充道:“我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只是从他们面对这类事情的行事方式上说的,没有丝毫贬低男人的意思,也不是要把男人们一棍子都打死。只不过从那些发生在我身边的人事来看,男人更容易屈从于欲望,女人则更有道德感和责任心。男人终归是男人,在面对这个问题时,只分为两类——重情恋旧负责任的和寡恩贪新没责任感的。前一种即便没被喂饱,也能抗住诱惑立身稳重,即便一时动摇,也能三思而行,明白家常小菜才最是健康。后一种人,即便在家吃的是山珍海味,吃得是心满意足,也免不了要挖空心思,搜罗些新鲜食材、特色小吃换换口味!”
乐乐点头:“是啊!其实关键还在男人自己。你看单位那个玲珑,老公派到外地办事处时,她管得多严啊,无论多忙多累,每天通话,每周回家,雷打不动。结果呢?小三把电话都打到单位来了,她才知道。”
萦良撇撇嘴,有点不以为然地说:“管得再严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牛皮糖样粘在丈夫身边吧?男女这事儿,眉眼一动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传情达意,见缝插针也就厮混了几个回合,老虎还有个打盹儿的时候,何况老婆呢?防得了么?”
阿莲也叹:“是啊!那方面的确非常重要,某些时候可能还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但归根到底,关键还在男人自己身上!只是这个年代,重情恋旧负责任的男人似乎越来越少了。”
萦良不住点头,然后问阿莲:“对了,知道你们离了婚之后,他妈还好吧?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阿莲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说:“好什么呀!她先是骂儿子不孝,离婚这么大的事居然敢不告诉她一声;然后就哭,哭她自己寡妇带儿如何可怜、哭我家不易那么小就没有完整的家;哭完再骂我没有管好老公。她骂得那么大声,哭得那么长气,看来身体健硕得很。只是现在,她还闹着要我们复婚,天天说天天说,也不回去,我都快被她烦死了,又不能对她怎样,老来对她也没办法,谁让她才是老娘呢!唉!”
萦良见阿莲虽在诉苦,但提到“复婚”时,除了心烦意乱,也并没有太大的反感,心想,看来阿莲和前夫重新开张的事儿也并非全无可能啊!
日期:2011-02-11 13:44:05
第十一章宝贝阿恒生病了
(一)
Y市的春天来得并不明显,看不见来处,也看不出去向。但是,一些绿树顶上不知不觉间就多了许多嫩黄的叶儿,一些藤萝似乎是忽然间就抽出了许多细嫩柔软的茎,原本踩在脚下没什么感觉的瘦草也好像忽然间柔软丰厚起来!
通常,在天光开合、季节轮替之际,萦良免不了要感慨流光飞舞,痛悔时间不知不觉中消逝得太快,恼恨自己不能用最粗的铁链锁住岁月的脚!
偶尔,萦良又会觉得度日如年,恨不能一口气吹大阿恒,恨不得双眼开合之际就是十年,省略掉那些琐碎繁杂的生活过程,自己能过点省心的舒服日子。
此刻的萦良便在这种度日,不,是度秒如年的感觉当中煎熬。
她不时地从被窝里伸手出来按亮手机看时间,但每次都极度失望!她以为应该已经过了很久,其实不过才五分钟十分钟而已。
萦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她真想双手撕开夜的黑暗,一手拉出早晨的太阳!
因为,她的心肝宝贝阿恒病了!
春天是万物生长繁育的好季节,也是细菌繁生、宝贝爱生病妈妈很操心的季节啊!
这几天晚上萦良都听见阿恒有几声小小的咳嗽,可能是有点感冒,她觉得阿恒已经是个大孩子了,精神又很好,一点点感冒咳嗽没必要大惊小怪。
没想到,今天白天还好好的阿恒到晚上却蔫了下来。
晚饭时,阿恒只吃了一点就说不想吃了,萦良哄他再吃点,他说没胃口,不想吃。萦良问他,是不是因为没有合胃口的菜?阿恒说不是,就是不想吃。萦良再问,下午在楼下玩耍的时候,有没有吃什么零食?阿恒说杰杰买的辣条分了一点给他吃。
萦良以为是那些零食影响了阿恒的胃口,饿一下就会好,便叮嘱阿恒以后尽量不要吃那些没营养的食品,阿恒点着头答应了,萦良也就没强迫阿恒继续吃饭。在萦良心里,还是比较认同那句老话——要想小儿安,三分饥饿三分寒。
谁知,临睡前,阿恒更无精打采了,还直说自己觉得不舒服。萦良摸摸他的额头,觉得有点烫手,便找出温度计一量,不得了!腋温三十九度,烧得有些高了。
萦良有点着急:阿恒还算是身体底子不错、少生病的孩子,但这场发烧来势汹汹,不知道要不要紧?如果这个时候带阿恒去看医生的话,实在很有些不方便——医院隔得远,晚上叫车也不容易,只有萦良和阿恒两个人,安全问题也需要考虑一下。而且,就算去了医院看急诊,医生也无非是给他输液退烧。
根据萦良做母亲照顾孩子以来学习和积累到的经验来看,小孩子发烧很常见,阿恒可能是感冒引起的,只要做好护理,降下体温,让他好好睡一觉,天亮再去看医生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萦良先给阿恒吃了退热的口服液,然后从冰箱找出一块退热贴,贴在他额头上,又用温热水拧湿毛巾,帮他擦拭了脖颈、腋窝等处,便让他睡下了。
萦良忙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之后,在阿恒床上睡下来。
阿恒一直很粘萦良,小时候每天都要萦良带着睡,五岁开始萦良千哄万劝,终于说服他独自一间房睡觉。但有时阿恒还会赖着让萦良陪他,通常萦良会耐心地劝阻,但阿恒不舒服时,为了方便照顾和观察,萦良就一定会主动陪着他睡。
不舒服的阿恒,睡得不太好。
心里担忧的萦良,睡得很不好。
阿恒本来睡相就不好,这会儿,更是不时地翻身,有时是小拳头,有时是小脚丫,不时给萦良来那么一下子。
二十分钟前,萦良是被阿恒甩过来的小拳头打中了鼻梁,她一边揉鼻子,一边把阿恒“捞过界”的手给摆回他那一边的被窝里去。
十分钟前,萦良又被阿恒一脚踢中了肚子,萦良哭笑不得,握着阿恒的小脚丫,心里颇有些感慨。婴儿时的阿恒,脚丫还不到萦良手掌的一半大,一颗颗小小的脚趾头,白乎乎,嫩生生,可爱得不得了,现在阿恒的脚变宽了,长长了,也不复再有婴儿时那种无比软腻的感觉,虽然仍旧柔滑,但明显有骨有棱,是一双大孩子的脚了。
萦良把阿恒踢过来的脚轻轻地摆过去,听着阿恒均匀的呼吸,慢慢地沉入睡乡。模糊中听见阿恒似乎哼了一声,她赶紧坐起来,摸摸阿恒的额头,好象不怎么烫了,阿恒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手,他微睁了眼,说:“热。”一个翻身就把被子给压到身子底下抱住,穿着白秋衫的小身体便露在微凉的夜色里。
萦良拍拍他,轻声说:“热也要盖,冻着了,就更不舒服了!”
说罢,便从阿恒身子底下使劲扯出被子,把阿恒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萦良看看手机,夜里一点多了,便摸索出放在枕边的温度计给阿恒量体温。
烧退了一点,但仍然有三十八度五。
萦良起床开了灯,倒了退烧药,兑好温温的白开水,叫阿恒坐起来吃药喝水。
阿恒揉着眼爬起来,灯光下,萦良见阿恒脸蛋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嘴唇也比往常要红要干,有些心痛。
阿恒就着萦良的手,把药水喝下去,然后又喝了些水。
萦良帮他擦拭了一下,换上一件干爽的睡衣,让他躺好继续睡。
日期:2011-02-11 17:16:29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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