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知道胖子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说不定就能让法师忘了恶心。但是顺着胖子的话往下一想,竟觉得很带感!刘丧脸红了,骂道:“别特么的胡说,都怪你死胖子!”
胖子可不背锅,说:“要怪就怪法师塞给我一个结界,却没教会我怎么用。”
刘丧:“怪我。我不该相信一个废物。”
嘿嘿,这句话跟着儿等着胖爷呢。
殷法师在某些方面反应稍显迟钝,二十秒后突然明白过来胖子说的是什么。太污了! 殷法师从刘丧身边退开一大步,捂着嘴惊恐地看着刘丧,仿佛在看一个对女尸上下其手的变态。刘丧被看毛了,解释说:“我没有对女尸不可描述。”
这个解释真的是有说服力。
殷法师双手捂脸,说:“我彻底没法面对了。你们开棺吧。如果我没有结界保护泡了棺液,麻烦你们把我原地火化。这人间我没法待了。”
刘丧和胖子也不废话,专心开棺。殷法师捂着眼睛静待命运审判。棺材盖子落地的一刹那,小梅惊道:“哇塞,好漂亮呀!阿姨你的衣服真美!”
殷法师从手指缝里看了一眼,长舒一口气。棺材里的自己周身五彩流光,像包裹了一件漂亮的雨衣。这雨衣就是结界。
刘丧小心翼翼地将肉身打横抱起,胖子想帮忙还被甩了一个白眼儿。刘丧抱着肉身却不放下,坏笑着让肉身的头贴上自己的胸口,形成一种公主抱的局面,说:“老狐狸,进来。”
这一刻刘丧圣光附体,仿佛是拯救世界又抱得美人的大英雄。
如果地点不是博物馆,背景不是一口古棺,这情节都是偶像剧了。殷法师被这种公主抱的姿势羞耻得不要不要的,说什么也不愿意归位。
刘丧也不着急,低头看着肉身,说:“睡美人,是不是等着王子呀?哥哥来吻你啦!”
刘丧作势要亲,殷法师气得想杀人。嘴硬脸皮薄的殷法师怒道:“别闹! 放下! 这里还有小孩子呢!”
小梅:“阿姨没关系的,我十岁了。爱是世界上最美的感情,我支持刘叔叔真情流露。你们请便,不用管我。”
这,这,这熊孩子!
棺材里还有半米多高的黑水,胖子放下一个探阴爪去勾,勾了半天没有东西。胖子说:“奇怪,精绝女王呢?是不是被丧背儿吓跑了?女王陛下快回来,丧背儿不敢对您不可描述,殷法师在这儿呢?”
殷法师一归位便跳出刘丧的怀抱,谁料左腿还有伤,一落地便疼起来。纵使这样仍注意到胖子说的话,问:“你说什么?精绝女王怎么了?”
胖子:“没怎么,就是不见了。”
正这时刘丧听到外面有动静,远处传来警铃声,应该是警车,还不止一辆。刘丧说:“不好,条子来了! 快盖上棺盖撤! ”
胖子:“现在撤精绝女王就真丢了。”
殷法师:“展厅搬走慢慢找! ”
刘丧尚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只觉得所处的空间微微颤动。这种颤动不是地震,甚至不是物理意义的颤抖,而是一种时空的涟漪。
再开门外面不是博物馆,是二叔家的院子。刘丧和胖子尚在震惊,殷法师凭空消失又回来,这次把车也瞬移进院子里。被惊动的二叔和伙计聚在院子里。
二叔提心吊胆负责刘丧安全这么多天,终于见到活的殷法师,可以交差,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至于为什么院子里一声巨响凭空出现一个房间,就显得没那么重要。凡是是往我家搬东西,不是给我家拆房子。
胖子推门出来,从人堆里一眼看到吴邪和白昊天,高兴地喊道:“天真! 看胖爷我把什么倒回来了! ”
见过把棺材倒出来的,没见过把墓室倒出来的,更没见过把博物馆倒出来的。见多识广的小三爷也服了。
殷法师和二叔除了打招呼什么都没说,但是两人眼神一交汇,各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被眼睛黏在法师身上的刘丧捕捉到。二叔知道这一趟的目标圆满完成,先不去管展厅和窨子棺,吩咐伙计关起门来点上炉子 ,烧烤夜啤酒。
小三爷在全体禁烟。殷法师身体脱力又腿疼,吃了两口东西便不动了。
吴邪和刘丧是两个好奇宝宝,这么大的事情不给他们个解释是不可能。十点,二叔起身离席,伙计们也跟着走了。殷法师站起来说:“老弱病残回去睡觉。”
小三爷说:“坐下。我老弱病还没走,你一个半残走什么?鬼洞里的事儿还没说呢,这样就想走?”
刘丧一拉殷法师的手说:“我站你这边,但是鬼洞里的事情我也想听。”
殷法师重新坐下,胖子竟然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底下变出四瓶白酒,竟然是在库尔勒市买的拿四瓶“闷倒驴”。这四瓶酒一路经过博斯腾湖,孔雀河古道,精绝古城和鬼洞,最终来到杭州,竟然还这么完整。
看来胖爷还是没忘了罚黑眼镜和殷法师一人一瓶酒。有的人你不能欠他钱,有的人你不能欠他酒。刘丧对吴邪说:“小三爷您辛苦了,这么多年和这个吃货生活在一起。”
吴邪一笑。都是千年的狐狸,还不知道你玩什么聊斋?想转移注意力?才不上当呢。今天小爷是来看好戏的。
胖子更加直接,说:“丧背儿你别以为胖爷看不出来你想护着法师。告儿你,不能够。今天法师黑爷独自行动这事儿不解决,以后什么都甭说。”
殷法师和黑眼镜对望一眼,知道今天逃不掉了。常在这行混使人带上一些江湖气,殷法师大方地说:“胖爷怎么说?今儿听你的。”
胖子圆眼一瞪:“还怎么说?当然是你和黑爷一人一瓶吹了,剩下两瓶给大伙儿。”
白昊天蹦蹦跳跳地去给大家拿小杯子,回来顺便带了两听饮料,给吴邪和小梅一人一听。吴邪见徒弟把自己当小孩子照顾,表情哭笑不得。白昊天下巴一扬说:“老弱病,不许喝。”
几人分别满上,胖子催道:“那两个罚酒的赶紧,自觉点儿。”
刘丧按住殷法师拿酒瓶子的手说:“我帮你喝吧。”
殷法师还没待说话,胖子先说:“那哪行呀,丧背儿等会儿还洞房花烛呢,是吧丧背儿?”
殷法师老脸当然挂不住了,看来今天不喝是不可能放过我。殷法师反过来拍拍刘丧的手说:“没事儿。”
旁边黑眼镜一笑,先吹了,辣得龇牙咧嘴。殷法师也一仰脖吹了,闭目回味五秒,睁开眼说:“行了,这事儿翻篇。”
剩下几人尝了尝这“闷倒驴”。胖子一边剥花生米一边白话:“天下大事还是得听胖爷说书。话说殷法师想去虚数空间拿件东西,为了快去快回少生事端,只叫了天赋异禀暗中见物的黑爷,把胖爷和丧背儿晾在一边儿。大公无私英勇无畏的胖爷我,为了制止这种吃独食的行为,带着丧背儿历尽艰险来到鬼洞,正赶上法师和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一伙人枪战。后来才知道,丧背儿的老掌柜老瓢把子也勾结一伙人来到鬼洞,打算把鬼洞彻底炸塌。”
“解决了这一帮孙子,黑爷发现鬼洞水位上涨,叫胖爷和法师进来查看。经过心细如发的胖爷我仔细观察,发现整个鬼洞其实就是一个·木亥·反应堆,黑水就是冷却液,铜灯就是点火装置。殷法师第一次和黑爷下去操作,既没有正确点火也没有灌注冷却液,造成重大安全事故,被轮回珠的能量灼伤法眼,过了两三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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