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08-05 20:09:35
　　第二十四章 密切监视
　　“算是吧。但切确的说，是保护你。”南宫霖推断道，“昨晚，你既然是在等鬼，那么说明你认识这个凶手。说吧，这个凶手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何要杀你们？”
　　“大人，我是真不认识这个凶手，我要是认识这个凶手，我就直接提刀去找他报仇了。”崔中天有些气愤道，“至于这个凶手为何要杀害我们几人，我就更不知道了。”
　　“哼，你究竟在隐瞒什么？”南宫霖揣测道，“你们几人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崔中天愠怒道：“大人，你要是觉得我和我的几个好友犯了法，那请你去调查证据。现在这个案子，我跟我的几个好友才是受害者，如果大人想知道真凶是谁，请大人去查。—我也很想知道凶手是谁?”
　　南宫霖猜测，崔中天定然知道一些案情。“你不说是吧，那我就带你回衙门去说。”南宫霖厉声道。

　　“大人这是要抓我？”崔中天很镇定，“请大人拿出抓我的证据来，拿出抓我的公文来。”
　　“你.是让我亲自动手是吧。”南宫霖愤怒地说。
　　南宫霖上前，他伸手去抓崔中天，崔中天闪身一躲。他居然没抓住崔中天。
　　南宫霖气愤，随即便和崔中天打了起来。两人打了一个回合，在两人打斗的过程中，南宫霖没有拔刀，崔中天也一直在防守。最后崔中天站在马背上，对南宫霖拱手道：“想抓我，请大人拿出证据来，我在家中恭候大人。”
　　说毕，他双腿分开，身体平稳地落在马背上，骑着马儿向前奔去。
　　南宫霖看着骑马远去的崔中天，喃喃道：“想不到这崔中天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王景川凑近南宫霖：“这崔中天居然是个高手。”

　　南宫霖转头，看了王景川一眼：“我们走，去找狄仁杰。”
　　日期：2020-08-10 09:47:00
　　2
　　南宫霖二人和狄仁杰二人在半路上相遇。
　　四人相遇的地点离齐府并不远，于是狄仁杰问道：“南宫大人，你这是要去齐府吗？”

　　南宫霖点点头。
　　狄仁杰知道，南宫霖这是因为关心案子，所以才特意去齐府调查案情。狄仁杰道：“昨夜厉鬼并未在齐府行凶。”
　　南宫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王景川补充道：“刚才，我和南宫大人，在半路上遇到了崔中天，是他告诉我们的。”
　　狄仁杰若有所思地道：“昨夜凶手并未对齐、崔二人行凶，凶手是收手了吗？还是.”
　　司徒无霜道：“按照前几晚，凶手每晚杀一人的惯性来看，昨晚凶手应该对崔、齐二人中的某一人动手才对。—难道是昨晚我们的行动被凶手事先察觉了，所以昨晚他才没有行凶？”
　　“昨晚，我们的行动，除了执行任务的我的这些亲信部下知道，大理寺的其他人都应该不会知道。我所安排的执行任务的人，都是陪我一起出生入死、执行过多个任务的部下，我非常信任他们，他们也应该不会走漏风声。”南宫霖心中有些不悦。“再说了，昨晚我把任务告知这些部下后，就带着他们去执行任务了，中途他们都没有擅离岗位，他们也不会有时间去通知凶手。”
　　狄仁杰道：“也不一定是大理寺的衙役们走漏了风声，也有可能是，凶手在齐府或者崔府外，偶然发现了我们大理寺的衙役，所以—”
　　南宫霖愤愤然道：“反正我肯定我们崔府这边，没有人被凶手发现。”

　　南宫霖觉得就算要追究责任，也应该追究狄仁杰的责任，他和他的部下们都是最值得信任的。
　　狄仁杰明白南宫霖为何如此态度的原因。狄仁杰随后说道：“兴许既不是大理寺差役走漏了风声，也不是凶手事先发现了监视在齐、崔二府外的衙役，兴许昨晚凶手就没有行凶的打算。”
　　司徒无霜想到了什么，便道：“这个案子的凶手会不会就是崔中天？他非常符合我们对于杀人凶手的判断，他身材高大魁梧，又会武功。”
　　南宫霖道：“刚才我跟崔中天交过手，他的武功确实很高。”
　　司徒无霜看了南宫霖一眼，继续说：“我猜，崔中天定然是与几个好友之间产生了某些矛盾，所以逼得崔中天对几位好友痛下杀手。”
　　“可他为什么没杀齐瑞祥呢？”南宫霖问。
　　司徒无霜推理道：“我猜，昨晚崔中天应该是打算要对齐瑞祥动手的，可他发现我们晚上监视在他的府外，所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亦或者，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人都是凶手，所以今晨崔中天急急忙忙跑来找齐瑞祥，就是为了串供。他定然是害怕胆小怕事的齐瑞祥在接受官府审讯的时候，说错了什么。—狄仁杰，你觉得呢？”
　　狄仁杰笑笑：“我觉得，崔中天和齐瑞祥，他们应该都不是凶手。”
　　司徒无霜追问：“何以见得？”
　　狄仁杰分析道：“崔中天昨夜在府内的情况，我们都清楚。如果他是凶手，他没必要如此吧。如果他是凶手，他不会大张旗鼓的扬言要在晚上抓鬼，他的行事应该更低调才对。更何况，我早就派人去调查过崔中天案发这几天的行踪了，案发这几天他的确是在洛阳谈生意。就算他有杀人动机，也没有杀人时间。
　　“再者，你说他与齐瑞祥两人合盟杀人，这也不对吧。齐瑞祥昨夜在府中的情况，我们也都知道，一个杀人的人如果那么害怕被人杀，那他还怎么杀人？”狄仁杰叹口气，“更何况，他们五人曾经是出生入死的战场兄弟啊！”
　　南宫霖想了想，道：“就算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人都不是凶手，但他们肯定知道一些关于凶手的情况。我觉得应该把两人都抓起来，严刑拷问，不怕二人不说。”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二人已经串过供了，我们就算审问他们，也从他们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算我们可以把他们抓起来，严刑拷问。”狄仁杰瞥一眼南宫霖，“屈打成招，这怕是不行。”
　　狄仁杰是极不赞成官员在审案的时候，屈打成招的。因为屈打成招，多数情况下，会造成很多的冤案。
　　在审案的时候，需要对犯人用刑，往往是官员大致了解案情，或者清楚知道案情，需要犯人亲口说出实情的时候。但这也绝对不是“屈打成招”。

　　司徒无霜对南宫霖说道：“南宫大人，要是我们把他们都抓起来，那我们还怎么抓凶手？”
　　狄仁杰点点头：“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他们两人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两人才会如此的被动。而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我们能够抓到凶手的唯一方法，也只能是把二人作为诱饵。”
　　“那如果凶手就此罢手了呢？”南宫霖问。
　　“凶手为了复仇，在长安城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长安城中的百姓大多都相信了厉鬼杀人，而且现在官府并未查到他的任何信息，再者，现在他的复仇对象还有两人活着，凶手现在没有理由罢手啊。”狄仁杰分析道。
　　南宫霖点点头。
　　王景川道：“可我们就这样把这二人作为诱饵，是不是也太—”
　　狄仁杰冲王景川笑道：“现在崔、齐二人都有了戒备之心，你觉得现在凶手杀他们容易吗？”
　　王景川笑道：“如果凶手是人的话，就两人现在的状态，凶手杀二人中的谁都不容易。”
　　南宫霖走到王景川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所以，景川，你也不要觉得我们官府做事卑鄙。”
　　王景川觉得南宫霖说出了他未曾说出的话。
　　狄仁杰补充说道：“如果凶手要杀崔、齐二人的话，在深夜凶手要进入府中，他就只能翻墙，所以我们在崔、齐二人的府外蹲守，应该是可以抓到凶手的。”
　　司徒无霜有疑问，便问道：“但如果凶手事前就早早潜入二人的府中呢？”
　　狄仁杰道：“崔、齐二人经历了这事，对府中的管理怕是会更加严格，陌生的人怕是进不了二人府邸的大门。”
　　听了狄仁杰的分析，王、南宫、司徒三人都点点头。
　　狄仁杰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对三位大人说道：“三位大人，昨晚你们熬了一夜，应该也很累了，你们暂且回去休息吧。今晚，还得麻烦三位大人继续熬夜。”
　　三人向狄仁杰告辞而去。
　　司徒无霜向前走了一步，转头突然问狄仁杰：“狄大人，那你呢？你还不决定回家吗？”

　　狄仁杰笑道：“我先回衙门，衙门里还有点公务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