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我是你的什么》
第29节

作者: 莫名其妙成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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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07-27 08:44:29

  等到苏醒过来的时候,我的世界仿佛一场梦魇后的轮回,我能够提醒自己在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或者说,我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提醒,我仿佛能够简单直接地面对这样的生活,过去的这个月仿佛成为一段空白,我能置身脑后。
  我突然佩服我的决绝。
  我起床,刷牙,洗脸,换上干净的纯棉衬衣,离开了我的“旅馆”。
  到了办公室,我重新开始这天的工作。

  我承认我在不经意中做了一件事:把红珠子的盒子扣上,放在底层的抽屉中。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回味这红珠子带给我的回忆和伤感,电话便响了起来,一个甲方提出我去他那里一趟,我忙不迭地答应,挂了电话,便开始繁忙的工作。这有关她的一切正被我点滴毁灭,却毫无感触。
  我不得不承认我会想到她,想到她可爱的微笑和美丽的面孔,想到她细腻的肌肤和销魂的吻,但是我宁可把这种想停留在“发呆”的地步。
  从这天到那个周末,她几天没有再与我联系。
  只有在我打开手机短信箱的时候,能够看到她给我最后发的那两条短信,每每看见,总有刻骨的伤感,更有深深的歉意。
  我想删除,却不舍得。

  无须解释,我和她也许将以这两条短信结束。
  这样的发现让我叹息不已,我以为我洗净铅华,却没想到殊途同归。
日期:2009-07-27 10:20:48

  临近的那个周末,北京开始燥热起来,这熟悉的城市自我打小就没有春天和秋天的概念,只有热与冷的更迭,我不懂是否是气候异常造成的后果,或者只是心态的紊乱带来的主观臆断。
  我用几天时间来拾掇自己的心情,一切都悄然无息的发生,我搬入了客卧,她和与她有关的一切东西被我慢慢遗忘。
  这个周末我发现自己需要再采购一些东西,就去了紫竹桥的家乐福。
  我买了很多东西,吃的,喝的,隐形眼药水,曼秀雷敦男士洗面奶,新的拖把,精致的勺子,林肯公园的CD,男士夏袜。我仿佛从来没有如此细致地在超市里淘过东西,一个货架一个货架的经过,一件商品一件商品的浏览。
  我买了整整一后备箱的东西。
  中午回家,我煮了一碗面,煮了一个鸡蛋。
  我听新买的CD,洗碗。
  我刷牙,睡觉。
  下午被电话吵醒,是朋友的电话,约了晚上吃饭。
  起床就赖在床边,打开音响,听那CD,看《与钱钟书同学的日子》。
  晚上按约见了一堆朋友,起因是因为一个朋友身怀六甲,她从兰州硕士毕业来到北京,老公就在人大读博士,许久不见大家,约了见面。我们就在人大里面的留学生餐厅吃饭。

  在学校的食堂吃饭,是我许久没有经历的事情,突然很怅然地享受。
  我喝了不少酒。
  为什么如此高的兴致喝酒,我不懂为什么,究竟是在体验失恋的痛苦,还是在体会许久未见的朋友感情,或者是在这青春味道的大学餐厅。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洗澡出来,我听见手机刺耳的铃声。
  那是她来的电话。
日期:2009-07-28 08:50:02

  我记忆中的那个自己曾经踌躇很久,面对这个熟悉的来电显示突然有些怅然若失,或许他一直把自己包装或者显示成为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情场老手,但是一旦他面对了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却迷失了自我,我想我无法仔细描述这细微的心理变化,我只是能够理解那个被我称呼为“自己”的男人内心的激动而落寞的变化。
  我不明白接听这个电话或者不接听这个电话能意味着什么,好吧,我想我是太过于懦弱,不敢承担电话那头传来的指责和思念,或者说不敢勾起对自己强行尘封的回忆。
  铃声骤然而停,我坦然而遗憾。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手机就在我手边,我就坐在沙发上,电话再未响起,甚至一个消息也没有。
  在茫然坐了一个小时后,我回拨给了她。
  不要问我为什么,没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恩。”她的声音如同从外太空而来。
  “怎样?”我从牙缝中挤出俩字,开始后悔不该回拨给她。
  “我在唱歌。”她的声音依旧。
  “挺好。”
  “你在干吗?”

  “没干吗,在家。”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她怯懦地让人心疼。
  “恩。”
  “你。。。。。。”她迟疑良久:“为什么不要我了?”
  这问题让我锥心。

日期:2009-07-28 09:49:51

  “我想你并不了解我,”她的声音有些高亢:“你一直不明白我是怎样的女子,你根本就不想明白我是怎样的人,我也很讨厌自己是这样的人,我身边的朋友都会骂我,让我不要成为这样的人。”
  我的情绪突然激动,我能感觉到哽咽。
  我木然一边,仿佛根本没有关联的一个人。
  “可是,我没办法,”她开始哭泣:“你懂吗,我没办法,我只能做我自己,我只能是这样的一个人啊,你会觉得我不够真实可靠,但是,我确实在努力啊,但是我不能骗我自己,我根本没办法改变自己成为那种伪善的人啊。。。。。”
  她的哭泣濒临,仿佛崩溃。
  时至今日,我依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话语中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怎样的那个人,我不明白她到底想表明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能做的只能是,呆若木鸡。
  “别哭了。”我的回答让我觉得自己陌生。
  “我去找你吧。。。。”她哭泣着,支吾着。
  “不要了。。。。”我的回答决绝而无助:“早点回家吧。”
  “好吧,”她收住眼泪:“不好意思,”她哽咽着,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打扰你休息了。”
  她不等我回答,便挂掉电话。
  我握着电话,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时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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