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宝剑,劈开山谷,就破碎成了无数碎片。”周授说,“现在我要把开山宝剑重新锻造出来。”
周授说的韩信开山宝剑劈开陈仓道,与诡道参与楚汉相争有巨大的关联。因为当时汉初三杰,诡道门人位列其二。一个是韩信,另一个就是陈平。
楚汉相争之时,刘邦被封汉王,一年后汉王刘邦趁西楚霸王项羽回到彭城,就开始谋划占领三秦。
陈平韩信张良三杰的参谋下,决定反扑三秦故地。
当时三条官道北上连通汉中与三秦与陇西。
第一条是汉中西边的祁山道,进入陇西,也就是沙海南边天水郡。
第二条是正北方向的陈仓道,道路闭塞艰险,只能通行商人,军马战车无法通过。
第三条是汉中东方的金牛道,金牛道栈道保留下来,成为通往长安,唯一能够行军的道路。刘邦受了汉中王之后,就国的时候,为了表明不思中原,走过金牛道之后,就把金牛道的栈道全部烧毁。
因为祁山道已经被代汉的泰高祖损毁,无法通行。只剩下两条路:陈仓道与金牛道。
当时刘邦只能二者选其一,只是陈仓道的道路中段子午谷有一个大山隔绝,无法通行,实际上,刘邦只剩下一个选择,就是金牛道。
而这个金牛道之所以成为汉中与中原的重要路径,跟蜀国灭国有极大的联系。
关于蜀国的历史,中国的正史里,只有零星的记载。
但是蜀国的历史和渊源,在《泰景亨策》里,却有详尽的书写。
先简略说一下蜀国的来历。
《泰景亨策》记载:蜀国是西方凸目蛮族蚕丛氏建立的国家,在建国之前,一直是蛮荒之地。当年黄帝轩辕氏联合炎帝神农氏,与九黎蚩尤部决战中原涿鹿。天下混战,西方空虚。
这时候,西方一支部落,悄无声息,穿越沙海,从陇西向南进入汉中,走的是汉中西北边的祁山道。
这一支来自西方的部落,自称蚕丛氏,部落的首领世代号称蚕丛。蚕丛率领部落到了汉中后,继续南进,在蜀地建国。由于从西方迁徙而来的时间相对较晚,习俗与文字,跟中原的夏商周都不相同。
蚕丛氏号称与轩辕氏是西方同宗部落,有高超的青铜冶炼技术,制造的兵器十分先进。因此很快就就征服了蜀地,建立蜀国号称蚕丛国,后来蚕丛氏中分离出鱼凫氏,鱼凫氏取代了蚕丛氏统治蜀国,国号鱼凫。但是中原王朝对蜀国的变动一无所知,历代仍旧称呼蚕丛国为蜀国。唐朝大诗人李太白著诗《蜀道难》中: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就是因为唐初与泰景亨三朝年代相近,大量被掩饰的历史,还在文人的记忆中,因此对蜀地的蚕丛国和鱼凫国有清晰的表达。
蜀国北方与三秦之地隔了一个秦岭,东边与楚国8了巴山,因此与中原一直隔绝。即便是国力弱小,中原王朝也一直没有力量征服蜀国。
到了东周战国时期,秦国商鞅变法后,国力鼎盛,因此秦惠王决心侵夺吞并蜀国,更是因为蜀国的冶炼术高超,有心要一统天下,取代周朝的秦国,需要蜀国的冶炼术打造强兵武器。
由于秦国与蜀国之间的秦岭山路深涧十分险峻,军队无法通行。
于是秦惠王派遣使者张仪通知蜀国,为两国交好,秦国决定赠送蜀国一头金牛。蜀国国君鱼凫氏,当时已经获杜姓,国君杜芦以冶炼术为国技,贪恋金牛。欣然接受,于是蜀国国军杜芦调遣百姓,在秦岭北方,劈开山路填平谷地,架设栈道,从咸阳到羊郡修建道路。几年后,道路完成,就是如今的金牛道。
蜀王派遣五个大力士去迎接金牛,把金牛从咸阳迎回羊郡,到了羊郡,去往汉中南郑,再南郑一路到益州。
而蜀王不知道的是,金牛巨大,尺寸却是跟秦国战车的宽度一致。金牛能过金牛道,秦国战车和军马,就在崭新的道路上一路跟随,进入了汉中和蜀地。
蜀国迎接金牛,举国欢庆十天之后,秦国将领司马错攻占了益州。国君杜芦身亡殉国。延续了两千多年的蜀国就此灭嗣,被秦国吞并。
秦国得了蜀国的冶炼术,打造兵器坚韧锋利,远超其他战国六雄。
秦国就此奠定了统一中原的基础。
《史记》和《汉书》中,张良提出让刘邦修整金牛道栈道,迷惑当时三秦之一的塞王司马欣。
而韩信率领大军,从中部的陈仓道北上,奇袭雍王章邯。
修建金牛道栈道本就是掩人耳目,扰乱塞王司马欣。真正的难题是韩信带领的汉王所有精锐兵马要通过陈仓道。
但是由于韩信早已得了一柄上古宝剑开山。对通过陈仓道志在必得。当汉军行走到了现在沙亭百姓迁徙途中的巨大高山的时候。韩信祭台,祭起了开山宝剑,开山宝剑劈斩大山,开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在开山宝剑斩开的深渊上,韩信立即修建了吊索,陈仓道就此通畅,大军人马得以通过,除了陈仓,将雍王章邯击败。旋即攻陷三秦。
而当年的开山宝剑,劈斩大山之后,化作无数碎片,散落在秦岭的大山之间。
这就是周授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追上陈旸,用诡道的方式,了结两房恩怨的缘由。
干护和干奢,还有沙亭百姓都看着山谷中的旋风越来越猛烈,卷起了无数寸许的铁片在空中飞舞。
陈旸作为陈平的后人,已经明白古剑开山的冶炼术,当年一定是来自于蜀国。死于韩国国君之手的那个铸剑师,也就是聂政的父亲,其实应该是蚕丛氏的后人。
周授是诡道韩信这一支的后人,他一定找到并掌握了蚕丛氏的冶炼术。因此现在要收集开山的碎片,重铸开山。
而陈旸自己就是重铸开山的牺牲。
开山的碎片被旋风都刮到了周授的身前。每一片碎片上都沾染了陈旸的鲜血。陈旸临死前回头看了一眼干护,眼睛充满了恳求的神色。
干护看见陈旸的脸部和胸前,刀痕纵横无数,每一个刀痕都深可见骨。
干护和干奢两人的身体都不断的战栗,看着陈旸的身体扑倒在山路的泥土之上。
蒯茧跑到了周授面前,向周授磕头:“凤郡郡薄蒯茧,拜见廷尉大人。”
周授杀了陈旸,报了家门的大仇,脸上并没有什么得意的颜色,轻蔑的问蒯茧,“你认得我?还是有人提起?”
“我在一年前,跟随姜郡守如长安履职,在南殿见过大人。”
周授指着自己的马匹,“你把马上的木盒拿来。”
蒯茧照做了。
周授拾起身前的开山宝剑碎片,一片片的捡到木盒里。
蒯茧伸手帮忙,手指却被开山宝剑的锋刃划伤。
周授冷笑,“这也是你能拿的东西。”
周授收拾完开山宝剑碎片,阖上木盒。蒯茧把木盒端在胸前,鲜血从木盒缝隙中点点滴落。
“凤郡已经失守,姜大人已经死于匪首黄化吉的手里。”蒯茧向周授告知军情。
“五雷派在暗中鼓动雍州民变,”周授说,“我已经去过凤郡,长安剿灭黄化吉的军队现在应该已经调动进入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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