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就一点一点的钻进了她的被窝。和她抱了一会,就去解她的衣服,她一直抗拒。费了很长时间,才掀开了她的上衣,第一次看到了女孩诱人的胸部。这时她说:你该死心了吧?我忙答道:死心了。本来我就要认为她喜欢我了,可这句话却让我理解为我们只能到此为止并原谅我的非礼,不能再进一步了。这样一想,反倒为自己的鲁莽而内疚,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被窝睡去。在水泥厂最后的几个月,因为觉得不好意思,也很少再去她家。
1979年夏天,父亲找了很多关系,终于把我从水泥厂调了出来,安排到郊区的一个公社医院工作,离开时也忘了和李爱云告别。
由于没学过医学专业,开始只能打打杂,时间很轻松,经常在家玩。
7.
一天,原来分手的宋开玲突然来到我家,说不管家里的态度了,她自己愿意和我谈。为此我深受感动,不顾母亲的反对,就和她恋爱了。由于已经看到过女孩的上半身,更加渴望,没过半个月我就初尝禁果,可惜却不是她的初次。不过那时我才20岁,根本不懂什么是处丨女丨,所以也没影响到我的心情,并且发现我的欲望太强烈,有异于常人。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天天在一起,不到一个月我们就通过关系领了结婚证。结婚那天,她们家都躲了,一个人都不在家,我骑自行车把她带了回来。当时家里只有两间宿舍,还有弟弟妹妹,根本住不开,父亲打泥坯在小院里盖了四平方米大的一间小屋,做我的婚房。
后来听宋开玲说,她之所以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我,是因为有个同村的小姐妹认为我是城市人,正式工,有文化,还是医生(好象她们认为在医院工作的都是医生),想通过她认识介绍人,介绍给自己。这里她也觉得分手太可惜,赶紧先下手,也没再通过介绍人,就直接找到了我家。婚后见过那个女孩,非常漂亮,很有气质,后来考上了教师。
几个月后,已是秋天,新婚的激情淡化后,我到工作过的水泥厂故地重游,并顺便去了李爱云家。
到了李爱云家,全家人都在,我自然只能和大家一起说说话。
李爱云问我,你走了好几年了吧?
我说哪有啊?刚走半年。
她说我觉得有好几年了。
这时我看到她的眼神好象放电一样,感觉自己身上猛的一抖!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目光。聊了一会,天色已晚,就起身告辞。李爱云送我出门走了一段,说让我等一下,又回去骑了自行车,继续送我。数次让她不要送了,可她却一直送,几乎送了10公里。我只好停下不再走,我们就坐下来聊天,我把结婚的消息告诉她,让她分享我的幸福,可是她却哭了。这时她才用语言表达了对我的爱,我手足无措,非常遗憾的抱着她哭了。并向她说明自己也是爱她的,却因为我的自卑,也因为她的矜持而错过。
8.
在这种氛围下,爱的火焰自然就滚滚升腾,把我们溶化在一起。天当被子地当床,李爱云把自己的初夜,连同自己的心,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交给了我。这一夜我们诉不完的衷肠,她表示,给了我就了却了心愿,不会让我离婚,也不再打扰我的生活。如果可能,她愿意跟着我和妻子帮我们照顾家,不求名分,只要每天能看到我就行。
这以后,我们经常约会,郊区的山山水水,处处留下了我们的激情。
1980年3月初,我父亲因四年冤狱留下的肝硬化疾病去逝,只差十天没有看到孙子来到人世。
3月中句,宋开玲为我生了个儿子,我和李爱云暂时没有见面。
由于所在的医院离城太远,不能天天回家,因此我再次申请调动工作,郊区卫生局给我开出了商调函,可一直没联系到接收单位,就在家没上班。
再次约会李爱云时,她已经怀孕了,只好带她到外地去流产。我们坐火车去了较近的徐州市,没有介绍信,找到大马路一家好说话的小旅舍住下。第二天到徐州二院去流产,可是医生说没有介绍信不行。刚好同时还有另一对去流产的,医生收了介绍信放进抽屉,就带他们进了妇产科。我看四下无人,就拉开医生的抽屉,偷走了介绍信。然后带着李爱云去了徐州三院,由于有了介绍信,一切顺利的做了手术。接下来,我们在徐州过了一周夫妻相伴的生活,虽然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做什么,但我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馨,我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不离不弃。
为了实现我的诺言,回到奎山后,直接带李爱云去了我家,打算和宋开玲摊牌,或者三人一起过,或者离婚。宋开玲一见失踪一周的我带了个女孩回来,立刻就炸了,变成了一个地道的泼妇。我母亲也怒不可遏,当时就拿条帚打了我。李爱云含泪离开了我家。
10.
为了怕潜逃路上被人认出,下车第一件事,就去了理发店,用身上仅有的2角钱把长发剃成了板寸。
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坐在这个仅有一个站台的小站门口,茫然四顾,路在何方?不禁潸然泪下,万分后悔一时冲动,闯下了大祸。思前想后,无路可走,决定放弃逃亡,回家听天由命。没钱买票,只好绕到站台上,乘原车逃票返回奎山。
到家后,向宋开玲如实坦白了作案经过,她也吓坏了。回过神来后,向我说了白天发生在一些反常情况:
一是居委会主任来我家询问调动工作的进展,问是不是需要组织出面帮忙。我就不明白了,多少年没见过居委会大妈给过我们好脸,更何谈登门拜访,主动帮忙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二是隔壁邻居家和我同龄的青年牛兴光,小时一直玩的很好,工作后也是每次回家见面都非常热情,有时还一起唱歌喝酒。可自从我出狱后,就装作不认识了,路上遇到主动打招呼,也装作没听到,扭头而过。现在他是所在单位的入党对象,政工干部,对我应该是避之唯恐不及,今天却突然到我家找我聊天,岂不怪哉?我越想越不对,感觉警方已经怀疑我了,我们就开始商量怎么面对。
首先想到的是自首,宋开玲也表示不管多少年都等我,虽然属于我自己的错愿受惩罚,可人命重责我不该负也负不起呀,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出了人命,难道我中了头彩,碰上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百万分之一的概率?不!不行!绝不能代人受这种人命大过!
不去自首,难道坐以待毙?肯定不行,这样还不如自首好些。思来想去,就只剩下唯一的一条路,潜逃!给警方足够的时间,先抓到那个假设的黄雀。自己所涉的罪名是十年追诉期,逃亡十年再回来,就没事了。
即已决定,就开始准备。首先计划路线,宋开玲说她舅舅在黑龙江萝北县的边界上,与苏联隔河相望。太好了,再过一个多月黑龙江就会封冻,从电影上看到坦克都能在上面开,人走过去更没问题,决定逃出国去。
11.
可是宋开玲不记得地址,另外当时几个月不上班了,手里没钱。因此让她去娘家要地址并借点钱。反复交待宋开玲,切记保密,再亲的人也不能泄露,谁知道谁就会以包庇罪被抓。就说我们想去舅舅那里找工作,千万不要多说,更不能流泪。
计划好之后,第二天一早分头行动。让她抱着七个月的孩子去娘家借钱要地址,我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分别直奔车站,并商量好不去奎山站等车,而是到不远的穎水县坐车。两站离的很近,她娘家在两个站之间,往哪走都差不太多。我年轻力壮,步行十几里更不算问题。这样就算公丨安丨堵截也堵不到了。
下午,我们在穎水车站汇合了,地址虽然要来了,可只借到30元钱,一个人的车票都不够,于是决定逃票。买了三斤馒头,半斤咸菜,剩下的钱塞进孩子的棉裤里,查票时搜不到钱,就不用补票,最多也就是下一个停车站给赶下去,然后再等后面的车继续走。
穎水站不算大,很容易就绕了进去。乘车去了徐州,一路也没查票。下车后已经黑天,没敢出站,就在站台上等着北去的列车。还算顺利,没多久就来了一趟开往沈阳的96次列车,上车时列车员要票,我告诉他没来得及买,上车再补票。为了远离这个列车员,上车后没敢停留,走了好几节车厢才敢坐下。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车过天津不久,就开始查票。因无票乘车,也没钱补票,在唐山站赶了下去。震后四年的唐山,依旧能看出地震的痕迹,唐山新站尚未建成,候车室是一座临时建筑。上午没有车,中午才上了一趟济宁开往三棵树(现哈尔滨东)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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