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里的牌,当然都是有限的,打法也约定俗成。但通过布局我们依然可以通过有限的牌构建不同的精彩人生。
“性格或者说本性,导致了这个必然。相信了这个,我们首先发生的第一个改变就是:通过行为来测自己的本性。这个改变是极其重要的方法论。
“知行合一的必然性,让人有一种迫切的,无法阻止的,想要知道,究竟统领我们行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东西何以能决定我们的一举一动。
“要知道这个,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长期对于自己的一举一动进行观察,这种观察,是极其必要的。因为,思想是无法观察的,而行动是可以观察的。
“胡姐,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纠正你的‘思行合一’了吧?”
胡姐忙不迭地回应:“受教育,受教育。”
冼老板笑了笑:“思想是非常繁杂的,你试着闭上眼睛,脑子里有多少想法跳出来,这个时候你还没有行动,哪个是真知?而你的行动是穿越了你的思想的,直达你思想背后的本性。这个时候是最好体会本性的时候,但是本性并不是一个行动就可以体会到的,必须很多个行动,而且需要不同程度的行动才能抵达真正的本性,也就是真正的知。
“通过观察行动,达到一种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的地步。当然,这个事情并不简单。
“吹牛这活儿,不仅费功,而且费时。这时间真不禁侃,就这么简单一聊,都快到饭点了。这样吧,两位美女就将就了在我这里吃个便饭吧,海鲜打边炉,喜欢吗?我这里还有上好的女儿红,是一个浙江客户昨天才送来的。正可以边吃边喝边聊。”
而在王乔端起那杯“女儿红”和胡姐、冼老板碰杯的一刻,远在上海浦东的薛睿,刚刚和莫娆喝完第一杯花雕酒。
薛睿回到海口的时候,带回了镇江特产——水晶肴肉。
回海口之前,薛睿还是抽空去了一趟镇江。
薛睿去镇江,不单纯因为王乔,他是被杨锋的一段故事吸引了。
杨锋在和薛睿吃了盐水鸭喝了啤酒之后,打发媛媛独自回去,自己要留下来陪薛睿聊聊天。
杨锋留下来陪薛睿,是因为他到底觉得狠心抛弃阿灿有些不地道,就希望可以弥补一下。他希望薛睿可以帮他带两万块钱去海**给阿灿。薛睿不屑地说:“谁知道阿灿跑哪里去了?我去哪里帮你找她啊?再说了,我拿着这两万去跟她说什么啊?替你去挨骂吗?她如果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可以告诉她吗?……这种事情,你如果想弥补,自己去面对去解决,两万块钱?打发叫花子呢。如果心疼钱又害怕面对,就索性装傻充愣了,要么不使坏,坏了也要彻底一些,屎不搅不臭,最怕你这样的夹生饭。”
杨锋发了一阵子默,然后,叹一口气,只说罢了罢了。
虽说两万块钱不够打发,但薛睿想杨锋承诺的这个数也未必靠谱,索性不接他这个茬,想他一准会知难而退——丫既然能做得那么绝,所谓弥补不过是自欺欺人。
杨锋见这个话题打发不了漫长的夜,而关于期货开发的话题又非薛睿的兴趣所在。术业有专攻,杨锋可以开发的话题只有泡妞了。
杨锋说及他通过qq认识一个镇江女孩,要了她的电话,说好了找个时间去镇江看她。
好容易等到两周后的一个周五,杨锋发个短信给那个镇江女孩,只说周末要过去看她,短信很快就回过来,说镇江欢迎他。
事情的顺利不出预料,但等杨锋兴冲冲赶到镇江,住进订好的酒店里,再发短信给镇江姑娘,却无论如何也等不来回音。然后,打电话过去,一开始是没人接听,再打,只有忙音,打不进去。如是者三,杨锋就有些慌了,发个短信过去,只四个字“帅哥急了”。
从下午到晚上九点,杨锋在酒店里焦躁不安地机械重复了联系镇江女孩,却始终联系不上,到后来,也就颓了,索性睡去。
第二天,杨锋起床后,想既然来了镇江,就该去街上走走看看——镇江距离南京虽然很近,他还是第一次来到镇江。而他对镇江的印象里,只知道这里有个船舶学院。
杨锋之前去过一次苏州,回来后就抱怨书本误人——书上说苏杭出美女,谁知道去苏州一看,满大街的女人根本比不得南京的漂亮女人多,大失所望。
杨锋的“扬宁抑苏”怪论一出,就有苏州籍志士仁人及时纠正他:说一来苏州是古代出美女的地方,而南京是近现代出美女的地方,拿苏州美女比南京美女,恰如拿汉显bp机和iphone手机比;二来行走在苏州街头的女人,多是外来的打工妹,当然良莠不齐。正经的产自苏州的小家碧玉抑或大家闺秀,多是待在河边的老式民居里,不轻易抛头露面的——哪里是你这种江宁小伙计随便可以见到的?
基于这样的经验和教训,杨锋游镇江,要刻意钻进那些老街里行走,想保不齐会在某条街边,遇到被二楼落下来的竹竿击中头部的好事呢。
没有遭遇掉下来的竹竿,杨锋却邂逅了“锅盖面西施”——在一个巷口,有一个据他描述打扮如阿庆嫂一般的女人,在那里卖着镇江的特产“锅盖面”。杨锋看那招牌上写了“长鱼面”,不知为何物,就点了一份来吃。原来是用黄鳝丝下的面条,味道极其鲜美。
“‘豆腐西施’也许原本模样一般般,被鲁迅夸大了她的美。而‘’‘锅盖面西施’是真的漂亮。老薛,我的审美,你还不相信吗?”杨锋说得兴奋,两眼放光。
薛睿见不得杨锋那种恨不能指天发誓的模样。就说:“你不会是因此忘了镇江行的目的,转而移情‘锅盖面西施’了吧?”
杨锋把头摇得如拨浪鼓:“怎么可能。‘锅盖面西施’虽美,到底年龄太大。她若年轻,我怎么会放过?我才不会像你那样,人家莫娆那般的大美女送上门来,你都能装傻充愣躲过去。要知道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你在这里还打算待几天?要不我陪你去一趟镇江,再吃一碗长鱼面,再看一眼‘锅盖面西施’。那个巷口,我还记得就在京口路附近。”
薛睿听到这里,突然被触动,到不是因为长鱼面和‘锅盖面西施’:“什么?京口路?京口?……是那个《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的京口吗?”
“是啊,京口就是镇江啊。想去吗?”
这下轮到薛睿两眼放光了:“我最喜欢辛弃疾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没想到京口就是镇江。还有‘京口瓜洲一水间’、‘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我虽然不知道京口就是镇江,但知道镇江和我们安徽芜湖的历史渊源颇深——江南四大米市之首的芜湖米市,正是由安徽名人李鸿章请准将米市由镇江七浩口移到芜湖的。清末的芜湖能够快速崛起,就是踩着镇江的肩膀发展起来的,这其中还有李鸿章和张之洞之间的各种斗争……这样吧,明天一早就去镇江,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当然,为了回报你的陪伴,我也陪你去考察一下你的审美——去见见‘锅盖面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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