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慈悲,我佛慈悲!”似被此意所感“我这里有银票六张,约莫四百两上下,就留给大和尚做重整之资吧!”再抬首,人已跨出大门“此意既在,薪火当传!”“既如此,檀道济多谢施主。”
此正谓是:莫道苍天无眼,人间自有真佛;问心无愧真意在,行事何需与人说.
日期:2021-06-02 17:58:53
第三章 海汇游龙山聚灵
上回说到这念汲把那伤情红颜所赠四百两银票尽数赠与这和尚,此番自是得寻个出路,方好继续赶路。幸得自幼习得好拳脚并些杂学在身,总不至于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
遂径入城中,直趋道观,诵得黄庭一篇,换得一夜将息。次日一早,便就着道观里笔墨,书写了半篇酿酒方子,两个金创方子并三处通淤穴位。先去了武馆对面的药房,抓了些药粉,称了些药膏;后又去了城内最醇的酒坊,名为秋风冽的便是。将那管事的叫来,把那半篇残方在眼前只一晃,这管事倒也是个识货的,劈手就夺,待得细细瞧过,急急地就直往后堂。只须臾,那管事就引了个双颊扁薄眼神如电一瘦高汉子直趋过来,还不及落座,扑地就问:“这剩下半篇可也在小兄弟手上?”“正是!”“我等愿以纹银二十五两易之。”说罢目光炯炯,直盯着念汲。只见这念汲慢悠悠一口茶水下肚,方才接道:“先不说我这酒方难得与否,只说这春湖澜可是走的轻柔明快的路子,最是润喉。与你那肃杀的秋风冽正可谓是取长补短,相得益彰。试想那酒客先来壶秋风冽,再来壶春湖澜,个中滋味,真可谓是神仙也可做得。”
听得念汲此言,这汉子眼睛一亮,道:“那便给小兄弟三十五两,本身这方子只值三十两,多的那五两,全由我做主,权当与小兄弟结个善缘,只要小兄弟常来走动便是。”却原来似这般既能品酒,又浑不带些尔酒气的,方是酒中饕客。这汉子如何能不见猎心喜?收了银子,通了姓名。却原来这汉子本也是个江湖中人,善使一口齐腰也似苗刀,江湖上倒也有个诨名,人唤作惊雷刀聂展鹏的便是。后因感年岁渐长,遂来此开个酒坊,倒也颇攒下分家业。一路走着一路寻思:“怪道那‘急流勇退方是真好汉!’,这聂兄倒也果真坦荡”。思量未毕,早已散回道观,自去耳房中配了金创丸药并那敷膏。道了声谢安,便收拾停当,直奔药房。到得药房,先拿出那丸药敷膏与那掌柜的掌眼,待得验罢了货,又叫那掌柜的且休定价。这儿还有着方子,且先看看效用再说。这掌柜的先是一愣,继而便笑道:“少年郎倒是个心气儿重的。可巧老夫做惯了这金创丸药,只一闻、一尝,便就知委实是上等货色。这样罢,通共作价十二两,少年郎意下如何?”“老丈既如此公道,这样罢,索性便把那三处通淤穴位一并货于您得了。”掂着那新得的十五两银子,心底里暗道:“怪道那皓首书生,却多有埋头于野林杂记者,却也不光为名!”
人尚在思量,这脚步却已然到得城外。看眼前尽是些康庄坦途。不过日暮,就已然行了六七十里,这还是半晌午才开始赶路的缘故。
在那驿站旁的野肆打了顿野火,抽出那和尚所赠的书册,却原是个观想之法,名为月华露,讲的是观月凝露,蕴于百汇。这和尚却是说浅了,练至高深处,任尔筋疲力尽,不过小半个时辰便能恢复,这哪是什么不紧要的粗浅法门,试想那原本每天只能练功两个时辰的,此番须能练至四个时辰。“这堪堪是立派之基啊!”这念汲不由得苦笑。
第四章 舐犊情深
俗话说恩重难还,这礼也是一样。既然是尚难还的,索性便不去管它,留待日后再说。
一夜安息,次日一早可算是不用打火了。美美的叫了两碗粥,一碟咸菜。正吃着,只见那店门口慢悠悠晃来一对老少,只见那老者褴衣破帽,就连那前襟也只堪堪没过腿弯;倒是那孩儿衣衫虽破,却很是齐整,想来必是爷孙无疑了。这老少衣衫虽然褴褛,却浆洗的尤为仔细,可见先也是个体面人。
那老者走到蒸笼前,颤巍巍的从怀里摸出一个铜板,仔细的掸去上面的浮灰,这才小心的掂起,摊在手上,递与伙计,道:“小哥把那隔了夜的冷馒头,胡乱的拿一个给我罢!”这小哥看那娃娃仰着头,小手指撑在嘴角,眼睛里满是期盼,不由得先自软了。拿了两个馒头,荷叶盛着,边递边道:“休说那隔了夜的馒头!莫说没有,便是有,也是我等自个儿应付则个。万没有拿来卖的道理!”说罢去看顾灶下火势,不一时直起身来:“诶!我说你这老丈。还伸着手作甚!快把那钱收回去罢!”“这可如何使得,这可如何使得!”“有甚么使不得的!不得为娃娃考虑,不是?”
这老者把那馒头细细的掰了,看这娃娃吃着。岂料这娃娃先是饿了几顿,此番无水,吃的又急,吃着吃着,那一口馒头屑儿早喷的漫天都是。看得如此情形,这念汲另又要了两碗粥,一碟咸菜,搁那一桌儿放了,出来请这爷孙入席。
这老者本待婉谢,听得有粥,再看看自家孙儿,便顾不得许多,径来入席。待得半碗粥下肚,看那孙儿脸色渐渐红润,这才稍觉欣慰,那话匣子也就此打开。
却原来这老者本姓苏,余杭人士,自幼继得好大庄园。可怎奈湘湖水患,那六七十亩良田竟淹的半点不剩。不得已,且作投亲再论。可争知,偏又叫他们遇上了因水患而起的道匪。那爹娘两个把那娃娃往他怀中只一塞,推他入草丛躲避,自个儿直寻了个大路去了,至今生死不知。
“不想竟如此嘘唏!”“不知老丈欲往何处投亲?”“只前方殷洛的便是。”“既如此,却好顺路。”
这一路走着,一路聊着。这娃娃起初还有些怕生,不多时便厮混的极熟,却原来这小娃娃大名无拘,小名达儿。毕竟长养在园庄人家,虽只五六岁光景,却早已熟诵千字文百家姓并蒙学种种,连字也几乎认得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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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1-06-02 20:51:27
第五章 这等样人
不过堪堪未时三刻光景,就早已望见那殷洛城墙。诚所谓近乡情更怯,向来洒脱的念汲此番也失了心魂。就连那无拘是何时作别竟也无半点印像。直到那青草郁郁一小丘,这眼里才又重聚了神采。
好艰难挤出笑容,正打算赤手问安,浑不觉手里早已拎着个酒壶。却待上前,猛然惊觉。把那酒壶往地上只一倾,余下的自己又灌了一口,方才道:“爹!娘!孩儿如今可是学了好大本事!”说罢又灌了一口“只说那武艺,孩儿如今可已是练至神变之境。还不论那种种杂学。嗯,爹娘若是不信,待孩儿耍一趟瞧瞧!”说罢退后两步,就在那碑前拉起架势。只见那:猿臂轻舒,狼腰款展。浑一似秋风落叶扫无形,又好像雪落梅花终无影;足似粘尘叶,臂似盘藤树。脚动时正如粘尘柳叶随风起,身定时恰如铜钟坐地力难撼。一趟拳还未及打完,早听得那树后传来人声:“一别经年,汲哥哥倒是越发威武了!”只见随着声音转出一个鹅黄衣裙头梳双髻脸带酒窝一俊俏丫头。只见那眸似春湖藏涟漪,脸如月盘点风痕;眉梢微动,却恰似一点月痕掩风情;嘴唇开合,却正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真个是杨柳拂面心乍暖,眼底藏情也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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