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锅,倒进上汤,放进鸡翅,放葱段、姜片、老抽、盐、糖、黄酒;烧开后,改小火,在煮鸡翅的同时,赛西施把冬菇、冬笋和云腿切成丝。
鸡翅煮熟了,赛西施将鸡翅捞出来放凉。黎洛棠偷偷地拿了根鸡翅,啃了起来。
“黎姐姐,等做好了,你再吃。”赛西施笑道。
“已入味,挺好吃的。”黎洛棠咬着鸡翅道。
赛西施笑了笑,把冬菇和冬笋放沸水里氽透,这时任逾歌走了进来,教赛西施如何取鸡翅里的骨头。
任逾歌将鸡翅转弯的骨节剁开,再剁两头的骨节,慢慢地取出翅内的骨头,“小师妹,你来。”
赛西施小心翼翼的取骨,熟的鸡翅骨头并不比生的鸡翅骨头好取,鸡翅煮出来有点软烂,一不小就,就会弄破,无法保持鸡翅的完整性。
“别急,手不要抖,稳着,慢慢来,上午就做这一道菜,有的是时间。”任逾歌柔声道。
赛西施吸了口气,定定神,继续取骨,一个鸡翅被弄破了,就算是老手,也不能保证每一个鸡翅在取骨的时候能保证鸡翅完整。
好不容易,把骨头全都取出来,赛西施把冬菇、冬笋和云腿各一条穿在鸡翅中,码在碗里,刚烧鸡翅的原汤过网倒进碗中,上笼旺火蒸透。
净锅倒油把去筋的菜心煸炒,加盐、糖、上汤一起炒,炒好后,倒出来控了汤。取出鸡翅,滗出汤后,翻扣在盘中,把油菜心围在鸡翅周围。
原汤烧开,尝罢咸淡后,用水淀粉勾浓芡,浇在鸡翅上,这道云腿穿鸡翅就算完成了。
“黎姐姐,快来尝尝。”赛西施喊靠在门边打旽的黎洛棠。
“总算煮好了。”黎洛棠都等困了。
任逾歌进屋叫来田仕奇和唐辰啸,几人品尝起这道云腿穿鸡翅,观外形,还算完整,色泽金红,味道软烂咸鲜。
“明天取骨头时不要心急,慢慢来,就算最后一个送菜上去,也不会影响评分。”任逾歌叮嘱道。
赛西施双手互相紧握着,点了点头。
“施施,你今天都没时间认字写字,明天早上起来,把学过的句子读几遍,免得忘记了。”黎洛棠拿别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哦”赛西施乖巧地应道。
几人各自洗漱,回房睡觉,一夜好眠。
天还没亮,黎洛棠就听到外面赛西施的读书声,“……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黎洛棠翻了个身,这真是自作孽啊。
孽已造,黎洛棠在床赖了一小会,起床洗漱,赛西施高高兴兴地说道:“黎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饿了?粥应该快熬好了,一会我就去摊饼子。”
“不急,不急。”黎洛棠摆摆手,去空地上练功。
辰时初,吃过稀粥配薄饼后,任逾歌和鲁大牛陪着赛西施去比赛的会场,还带着今早熬好的上汤,上午只用煮云腿穿鸡翅。
黎洛棠三人不去,是因为今天的比赛,不在会场办,而是去神厨门的神厨堂,闲杂人等是不允**去的。
田仕奇打算去趟神拳山庄,探听一下情况,洪宽的金盆洗手宴要是不办了,他就回越州了。
等田仕奇走后,黎洛棠对唐辰啸说道:“唐大哥,我们去逛明湖去。”
“好。”唐辰啸欣然同意。
不过两人出门后,并没去明湖,而是去了府衙,昨天的酒楼中毒案,今日公开审理。
三声鼓响,老爷升堂。
在酒楼与死者同桌的那一男一女跪在地上,酒楼的掌柜、伙计和厨子跪在他们的后面。
死者在殓尸房,昨夜仵作验过尸,确定是中毒,中的是礜石的毒。
礜石是一种中药,有毒,主治消冷积,祛寒湿,蚀恶肉,杀虫。治痼冷腹痛,积聚坚癖,风冷湿痹,痔瘘息肉,恶疮癣疾。
知府拿着醒木,“啪啪啪”连拍三下。
两排的衙役喊道:“肃静。”
嘈杂声顿时没了,就听知府问道:“死者是何人?”
“回大人,死者姓桂,名计,年二十有七,京都人氏,来临安城经商。”衙役领班上前回话。
“喔,其他人呢?”知府问道。
领班答道:“这两人是一对夫妻,蒋九金和蒋吴氏,临安本地人,他们夫妻声称不认识死者,只是拼桌坐在了一起。这个是酒楼的掌柜刘敬德,这是给他们上菜的伙计王山子,这是厨子李至善、陈老材。”
刘敬德拆穿了夫妻俩的话,“回大人,他们三人是一起进店的。”
“大人,我们在店门外遇到的,桂计说他一人,问我们可愿与他拼桌,酒楼生意好,没有空位,我不想一直等,就同意了。早知道会出这事,我宁愿多等一会了。”蒋九金一脸懊恼。
他这说法,听着没啥问题。
知府问王山子,“你可记得给桂计上了哪几样菜?”
黎洛棠抚额,这个知府会不会审案啊?不是应该问他们三人是不是一起点菜的吗?
接下去知府问的话,都是一些废话,对破案没一点帮助。黎洛棠摇头,这知府是个草包,早知这样,她不如去明湖游玩呢。
就在知府有点问不下去时,一个衙役进来禀报道:“大人,顾大人把证人带回来了。”
知府大喜,赶忙道:“有请顾大人。”
低着头的蒋吴氏抬头看着蒋九金,蒋九金瞪了她一眼,蒋吴氏又把头低了下去。
顾霆晅走了进来,他身穿青色官服,更显得身形颀长,姿态挺拔,在他身后跟着六个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蒋九金看到这些证人,神情未变,瞳孔微缩。
蒋吴氏的头更低了,这六个证人,有五个是她家的邻居,虽然桂计来时,天已黑,但她也无法确定这五人有没有瞧见过桂计。
“见过大人,卑职不辱使命。”顾霆晅抱拳道,他是官身,无须下跪。
“顾大人,辛苦了。”知府客气地道。
“职责所在。”顾霆晅一板一样地道。
“顾大人,这六位是什么人?”知府问道。
“回大人话,这五位是蒋九金的邻居,这位是药铺的伙计。”顾霆晅答道。
药铺的伙计?
蒋吴氏又飞快地看了蒋九金一眼,蒋九金放在身旁的手握紧了拳头。
五位邻居证实,蒋九金夫妻和桂计不是在酒楼外,遇到的陌生人,桂计是蒋吴氏的远房表弟。
桂计来拜访时,的确天色已晚,可是偏偏桂计曾向这五人中的四人问过路。
蒋九金辩称,“大人明鉴,小的和他们素有怨隙,他们是在诬蔑小的。”
“大人明鉴,小妇人是本地人,怎么可能有个京都来的远房表弟。”蒋吴氏不承认桂计是她的远房表弟。
五人中唯一的中年妇人立刻拆穿她,“吴氏,你可是跟我说过,你这桂表弟来拜访里你时,拿了一匹上好的棉布料,还有两盒点心。”
另外四人也表示,跟蒋九金并无旧怨。那老者更说道:“小老儿与九金的父亲是旧友,曾有意结亲,后因生的都是儿子,方作罢。”
知府问药铺的伙计,“这堂上可有你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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