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乱----金川.乳峰.绿林》
第44节作者:
水川州 家家户户古树参天、幡旗不一的龙家寨,石墙围绕、碉堡林立,羌式楼宇、朱门汉宅混杂重叠,屹立在河谷中一陡峭的山岗上。明末清初的顺治元年(1644),龙氏族群的首脑和精英从天池井的始祖寨迁入了这天然堡垒。此后,历代邑豪及其直系家族把龙家寨当作了土皇帝的宫阙,高居于此。
龙家寨天然地体现出自己对周边地区的领导地位(附图),居高临下地鸟瞰着龙水河畔那绿树成荫的龙水镇。
而龙水镇是在康熙、雍正和乾隆年间,也就是一百多年的时间逐步建构扩展起来的。建筑的样式和材料构成了业主的身份:镇北端,多是木质、石料和窑瓦的楼宇,聚居着龙族的新生权贵和名门望族;镇南面,大部分是土墙、草顶、竹壁和树皮屋面的小楼屋,蜗居着无田无地的穷困族人和外来移民;镇街沿龙水河两岸扭曲折转有七八里长,街道两边多是三四层高的青瓦木质吊脚楼,其中客栈、商铺、饭店、茶馆和赌场一应俱全,业主们算是龙脊山的中产阶级,其建筑刚好“马屎皮面光”地遮住了背街小巷里的“败絮糟糠”。
龙水镇是龙脊山山民的“京都”,龙家寨就是“皇城”(附图)。
龙家寨三面环水、周围低凹而中间高高突起的地形,被称为“磨盘岩”,可见其天然堡垒的特征(附图)。
龙家寨的东南部分,前有舰桥般的“点将台”,后有帝王华盖般的千年银杉、云松和雪柏树群,有如开屏的孔雀,五彩缤纷、昂首挺胸。它那西北边的尾部,却有点脱毛鸡屁股的颓势,山崖上石墙参差,碉楼、石屋、瓦房错落,几颗零星的古树像漏拔的鸡毛。
初一的四更天,就在这不伦不类的“皇城”东北角,有人悄悄地用长绳吊篮放下一只传信犬……(后话)
日期:2012-02-22 21:48:50
22.6.龙氏的家谱字辈,大多族人只晓得一头一尾,耳熟能详的是最前面几辈的和近十几代的。从开始的“溯禹迹奠岷阜以还”八辈,到眼下的“东峙夔巫葱郁纵横八百里舆图”等十三代。
龙郁峰是大家族第二十六代传人,“郁”字辈。龙族原本仿皇族习惯一直传位给长房长子,另规定前任邑豪须在五十岁,即所谓“知天命”之年,将大权“禅让”给后任,以保族群首领在任内的精力充沛。因上面葱字辈的老大被人暗杀,前巫字辈邑豪把“禅让”年限推后了十年并废除嗣传,由他跨房系不论排行自主钦定。
这样,葱字辈大排行的十七房中最小的后辈龙郁峰,才破天荒地隔代坐上这把交椅。
那巫字辈邑豪颠覆性地改世袭制为钦定制,说是顺应氏族壮大的需要:一来为家族的晦气“换运”;二来能在更大范围内挑选接班人才;三来以示不计血缘亲疏的公正;四来,也许是最重要的,就是便于巫老太爷长久摄政,延缓权力的“禅让”。
前几年,峰太爷龙郁峰也如法炮制,也将“皇储”名位跳过纵字辈,定给了横字辈人,即纵字辈大排行的二十四房里现年三十五岁的幺孙,自己偏爱的“横牛”。
横牛跨代荣登邑豪继位人,不但引起纵字辈的族人大为不满,也让其他深受其牛脾气之害的山民恨之入骨。若依民意,邑豪候选人应该是龙水方现任方酋龙纵贯,或者是深受青壮年族人崇拜的枪骑卫卫长,纵字辈七房的孙子龙八海。
众人虽百般阻挠横牛就任,却螳臂当车、蚍蜉撼树,难改土皇帝龙郁峰邑豪钦定的结果。
在今年秋天,峰太爷六十大寿的庆典时,横牛就该正式成为龙脊山的土皇帝,即龙氏族群的第二十八代孙执掌第二十六任邑豪。也有人私下断言,横牛的葬礼会在此之前(后话)。
日期:2012-02-24 23:08:05
23.豪门春情危情
富贵人家的老少爷们都娶有三妻四妾的,这对性需求并不低于男人的妇女来说,已是成倍的不公平,所以“夏姬”、“貂婵”和“潘金莲”式的人物屡禁不绝。
其实打破封建礼教的,不是红杏出墙的女人,而是妻妾成群的“爷们”。他们把老婆当作古董摆设,或“打入冷宫”同床不同欢,或扔在老家守活寡,或置于后院独处空房。未尽夫妻义务的男人在外寻花问柳,在内折腾身边不属于自己的女人,甚至吃春药饮鸩止渴,以维持额外的生理支出。
老少爷们乱伦或霸占民妻还算少数,首当其冲而深受其害的是那些寄人篱下、卖身为奴的众多丫环和女仆。
日期:2012-02-25 00:22:13
23.1.跟男主人有肌肤之亲的下人,冯稚英算是很特殊的了:从杨家丫头到龙家奶妈,她与祖孙三代都“有染”。
天草堂后院的龙百生少爷,可能是择铺,翻来覆去睡不安稳。也许是富贵大户的营养过剩或中医世家的滋补走邪的结果(后话),他感觉什么部位需要小奶妈。
少爷第一次在凌晨四更醒来,第一次在朦胧中有了成年男人的生理冲动。他不停地吮吸冯姨的丨奶丨头,手也克制不住地抓揉另一个丨乳丨房,双腿夹住小奶妈光溜溜的大腿,直立的龙根在女人丰腴的腹股沟上磨蹭,全身缠住女人扭动。
正所谓“昼有所思,夜有所想。”
冯姨在昏睡中也有了春梦的感觉,成熟女人在龙百生刺激之下,情不自禁地抚摸、抓挠怀里的小男人,迷糊地呼唤“老爷”……
龙百生被冯姨的梦呓和行为所吸引,傻乎乎地停了下来,借着火盆余光查看奶妈奇怪的表现。
少爷推了推她,“……你生病了吗,冯姨?”
小奶妈清醒过来,发现了这不应有的对象和不应有的场景。
她清一清干燥的嗓子,“你啷个不睡觉?”
“我在睡呀,是你弄醒我了。”
“我弄醒你?木瓜娃儿,你睁起眼睛在干啥子?”
“嘿,我问你呢?怪了奇了,你刚才说梦话呀,老爷老爷的?”
“你乱说,扯把子!”
“你不承认?药假赔真金,”少爷模仿冯姨呻吟声,“你还说‘来嘛老爷’‘来嘛老爷’,想我爸想疯了呀?”
“你放屁!放屁!放屁!”
“你又扭又抖的,把我嚇惨了。我以为你发母猪疯了吔。”
“我叫你说怪话!”小奶妈揪了一爪少爷的屁股,发现丨乳丨房上也湿漉漉的,“就是你,你爬在我身上做啥子嘛?”
龙百生舔一下嘴唇又缠上小奶妈,“我睡不着,我热,我口渴……”
少丨妇丨和少男从口头上的打情骂俏开始,进而有了肉体的暧昧。
日期:2012-02-25 13:54:47
23.2.跟天草堂同在药材街的神农堂,那药王大院的东厢房,也传出暧昧的声响:有女主人早起沐浴。
神农堂虽不及天草堂高低错落的“八楼四院”(前文)气派,却是具有东西跨院的豪门深宅,其间厅堂游廊相通,庭园井池连片,百年古树和珍稀果木成林。
这时,晨鸟开始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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