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线:一个富姐三个兵》
第56节

作者: 梅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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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海口已经有了各色的行业,包括张仁垒想的这样的人。这个人叫吴冲,据说是《水浒》里那个智多星的后裔,智多星的后人为了避难,逃到了天涯海角。他的后代要学习先人玄机的,都使用一百单八将的名字中一个字为名。到了吴冲这代,老子就给他了一个冲字,说这个年代你要好好的冲一冲。当然这是传说,到底有多少可信度谁也说不上,但是张仁垒为了心里的隐动还是去了。在一个熟人的指引下,他乘了一叶扁舟去了岛上一个隐秘的所在,那人家住的却是一座低矮的木头房子,墙板看来破旧不堪。进了屋子张仁垒坐下后,那吴冲就从一片木板后出来了,手里拿了黄帝椒在嚼,张仁垒想这黄帝椒可以算得上是辣椒里边的极品了,一般人只要闻到了也要退避三舍的,生怕给辣了,这个吴冲竟然不怕辣,真的是厉害,就笑了说道:“老师您喜欢吃辣椒呀?”

  “呵呵,海岛潮湿,和那水泊相差甚远。先祖为了生存,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不想竟然吃到骨子里去了,一代一代就延续了下来。”吴冲慢悠悠地说话。张仁垒就听这人的口音竟然有北方的语气,不由得佩服至极,想那智多星吴用到现在,也是千年了,这人家乡音不改,足见自律之甚!
  “先生你是问事还是求事,要是求,我爱莫能助,大凡天地间的大道,冥冥中早有定数,无论神鬼,都不可逆天而为,要是问事,我可以说一二。”吴冲看了张仁垒一眼,自顾自地冲了酽茶喝了,也不让人。
  “问事。”
  “那你就写了字我帮测,我只是测字,不打卦问神,须知这个神仙也能骗人的,不骗人的,只有自己,测字是先生自己意志的反映。”吴冲眯缝了眼睛说。
  “哦,那就测一个‘戟’字吧。”张仁垒一抬头看见了那吴冲背后的墙上竟然挂了一杆折断的戟。那戟看来是年代久远了,隐隐地透了一股血红,就顺口说了一个戟字。心里却又想,这戟确实是个宝物了,要不在这海边怎么就没有锈蚀掉呢?

  “哦,先生问的是伤心之事了,这戟多少年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有一段伤心事的,大概也是江山美人之类。先生今天问戟,足见应当是伤心的事情。不过伤心也好,快乐也罢,都是天意,就像当年先祖在水泊,都因伤心起,欢快了些时日,最终还是伤心罢!这个就是天意。先生问的戟,应当是先生伤心因一个韩姓人而起!快乐也是因韩姓人而起,但是现在先生留下的却只是伤心了。”吴冲目光灼灼发亮,侃侃而谈,张仁垒就目瞪口呆了。

  “先生于这个韩姓之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了,这个戈少了粗壮的木头,就不是戟了,看来先生是丧亲之痛了!”吴冲才一说完,张仁垒就到抽了一口冷气,那韩蓓蓓和自己没有夫妻之实,却是夫妻的名声了,正想着那吴冲就又说道:“先生今生怕是和当兵的分不开干系了,你看这个戟之右,分明就是一个当兵的!先生切记,这辈子当兵的助你!你命中有火,是在一生中和火分不开的,海岛有水,水火虽相克,但火不会发难,水也可以被克制,先生一生声名显赫,大富大贵,当于陶朱公比富呀!当兵的阳刚,火旺,也是助你的呀!先生好命像!”吴冲说完了就起身道:“今日就说了这里,今日之言,不可泄露!我吴冲本不是依靠了这个活人的,先祖学习测字,实际为了救济苍生!愿先生能救济苍生,足够了!”说完了又道:“倘若遇到奇树,养在你的庭院中,遇到姓名中有木的人,不可小觑!你一生缺木!”张仁垒正惊讶,旁边的朋友就说走了,高人都回家了,不见你了。

  “那我还没有给钱呢!”张仁垒说。
  “人家根本就不是算命的,不要钱!”朋友说完了两人就下了岛摇了橹一路上了岸。这时候张仁垒就看见那月亮在海面上竟然显得孤零零地,让人看了忧伤,就不由得想起了韩蓓蓓来。
  日期:2008-11-15 18: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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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后张仁垒和杨家发商量了就制作了公司的标志,是一面像火焰一样的红旗,红旗上隐约地点缀了一个黄色的“八”。他想那吴冲说自己和当兵的有缘,何不搞军旗的样子做了图标呢。
  冉旗公司买了市政府门前的椰子树,掏了三万。有人说张仁垒疯了,有人说他和政府争风水,其实张仁垒是想留住韩蓓蓓的,还有杨家发,然而杨家发他最终没有留得住,在公司里干了十年之后杨家发提出要走了。张仁垒想不通。杨家发就说现在我们的公司已经在整个海岛上成了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你现在需要的是高技术人才了,不能是我这样的人,这些年你养我这么好,我不能再吃你了,我想到山西发展一下,一辈子总不能一直打工呀老哥!

  “唉,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要走你走吧兄弟!我留不住你,你要是发达了,老哥高兴,要是有难处,回来,哥哥的冉旗就是你的!”张仁垒有些难过,他舍不得杨家发,可是杨家发的脾气他很清楚,典型的一个军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休想再改变他。
  “老哥,十几年了你当我是你的亲戚,感情上我理解,可是时间长了,我怕害了你,说真的,你把我当了蓓蓓的哥哥一样看待的,因为我在你的跟前,你无法从蓓蓓的痛苦中自拔,你三十多岁了,该成家了,我不习惯别人为了自己难受负累!”杨家发那天拉了张仁垒的手说。
  “这个问题慢慢来,我不着急,这辈子……除非蓓蓓回来!”张仁垒流了眼泪说。杨家发就无语,什么也不能再说了,这个人太固执,固执得有些顽愚!
  杨家发走了,十多年来的报酬是一百多万,拿上这一百多万,他和小舅子两个人在大同开了一个小规模的煤矿。一开始生意还是很不错的,张仁垒知道杨家发在这个节骨眼上舍得投资,工人工资高,主要还是安全设施好。张仁垒害怕煤窑冒顶,就给杨家发说煤窑安全的设施没有钱了来电话。他害怕了塌方,一想起这个他就想起韩蓓蓓。杨家发说老哥你不要担心这个,我也想蓓蓓他们,蓓蓓她们为了老百姓把自己牺牲了,我能为了一点钱让别人送死么?那我这兵不是白当了?张仁垒就使劲点了点头。

  那次在陶城市张仁垒去了油田指挥部谈燃气生意的时候,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十几年前的一幕反过来重演了。他在感慨世事难料的时候又邂逅了一个军人,竟然还是通信兵,回海口后张仁垒本来想找吴冲的,那人却隐居了。
  那是一个夏天。陶城市的夏天和海口截然不同,天空是低迷的灰尘,街道上是拥挤而且衣衫不整的男人,在海边长大的张仁垒死活看不惯这个场景。那天他陪了石油指挥部的领导吃完饭之后就一个人搭车去了烈士陵园。只要有机会,张仁垒就去那个烈士陵园坐坐,那里有蓓蓓的墓,墓碑上有照片。那天在柏树的树荫下坐定之后,张仁垒忽然感觉小腹一阵疼痛,起先没有在意,就用手压了,然而这个疼痛想火苗一样慢慢地在腹腔里开始窜动。张仁垒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折磨得弯下了腰,他想呼喊,却没有力气喊出声,想打电话,手机又没有电了。这阵子要是有个人就好了,痛苦的张仁垒想。就在张仁垒痛苦难当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双女士的凉鞋,急忙之中他伸了手过去想抓住那赤裸的脚腕子,那穿了凉鞋的女人一惊,先是跳了起来,再一看张仁垒的样子,就想这个人一定是生病了,就跑了过去扶住他,然而女人的体力有限,张仁垒高大的身子自己如何也扶不住,情急之下她就扯开喉咙喊开了道:“有人吗?这里有人吗?有人生病了!”女人的叫声还真的喊来了一个青年,那青年脖子上挂了照相机,看了当时的情况,那青年就把张仁垒抱在怀里跑出了烈士陵园搭车送到了附近的部队医院。张仁垒是阑尾炎,住院的时候那青年替他挂了号交了费用,后来还来了另外的两个年轻人,一个瘦高,一个黑乎乎地瘦,眼睛总是斜斜地看人。张仁垒在病床上不敢抬头,却听见那个送自己来医院的年轻人说道:“金子,你今天陪他,看样子是外地人,明天让程伟来,后天我来,阑尾炎没有什么事情,一个礼拜就出院了,一人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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