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家,你叫我怎么说你呢?你傻呀,的确傻呀!现在什么时代?经济时代,工作是什么,是我们谋生的手段而已,工作的目的呢,就是赚钱,赚钱就是为了生存,当官,能当多大?嗯?我开始也是想好好工作当官的,可是你能干到师级?军级?副部长才退休,就没人理睬了,心理落差多大,我要是有了钱,老来的时候就有成就感,金钱不会因为我年龄大了叫我退休了,不要我花钱了吧?”王仕兵舌头发硬地说。
“钱要靠自己挣,瞎折腾来的钱花着不安全。”郝建家说。
“球!你看见谁出事情了?”王仕兵说。
郝建家就忽然间觉得那天王仕兵请了副部长是在演戏,然而可怜的老首长叫人情面子就糊弄得分不清好坏了。于是就问王仕兵说:“那天你请客的时候那个张总是做什么的?”
“老板,车队的,就是运输公司的老板,私营的,是彭丽丽家里的邻居,发了财,和当官的坐不到一个桌子上去,整天纠缠着我让介绍方副部长,还给我出主意,要我调到油库去,他掏钱,那天吃饭的钱就是他掏的,还给方副部长买了一个台灯,说是对老人孩子很好的,底座是镀金的,听说也要两万多块钱,这个张总他妈的够意思呢,出钱让我调动,给我拉关系,嘿嘿,他的目的就是将来我要是管理油料了,给他弄些油料呢。”王仕兵说。
“仕兵呀,我怎么告诉你呢,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知道吗?张总花费那么大,你还是要小心的。”郝建家感觉张总怪怪的。
“我也知道,可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张总既然愿意给我投资,就让他花费些,至于以后,谁知道呢,说不上我给他一点忙都帮不上,他还能把我怎么样。”王仕兵说。
“哎,不就是为了钱嘛,钱在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郝建家说。
“建家,呵呵,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不好,那次我和丽丽俩到超市去逛,出来后坐在休闲广场喝饮料,我旁边就是三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在玩,我听了他们的儿歌,你猜是什么?”王仕兵问。
“什么?”郝建家抬起头。
“哈哈哈,他妈的伤心啊,三个小孩猜剪刀包袱锤,就唱道‘小民的爸爸是丨警丨察,每月的工资八百八,买不起吃,买不起喝,买不起老婆要自杀,头上一个小美人,红眼睛,绿嘴唇’,然后她们就喊了剪刀包袱锤,出手的时候就喊了‘谁是小美人’,当然输了的就不是‘小美人’了。呵呵,建家,你说说,他妈的嘲笑丨警丨察穷的儿歌都出来了,过不了几天,嘲笑解放军的儿歌也就出来了!”王仕兵竟然流出了眼泪说。
“怕什么,也就是一些无聊的人编出来的,丨警丨察和解放军一样,都是奉献多,索取少,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获得别人的尊重。”郝建家说。
“我不要什么尊重,再说了,社会尊重的是整个军队,又不是我王仕兵一个人,难道我出门穿了便装的时候,还要告诉人们我是解放军吗?那次咱们和副部长吃饭的时候,要是我说我们是解放军,人家免费还是打折?”王仕兵气鼓鼓地说。
“我们现在和在老家的时候比起来已经是很不错了,你要知足,就算你需要钱,也要靠自己挣,怎么总想那些歪招呢?”郝建家说。
“呵呵,算了吧,改日再说,我现在要回去了,丽丽怀孕了。”王仕兵起身结了帐说。
雪下得大了,灯光下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出了门空气冷而且清新,雪花中的王仕兵的脚跟有些飘浮,歪歪斜斜地踩了一行脚印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日期:2007-10-14 9:01:09
〈33>
冯三宝家里知道儿子找了一个媳妇,这个媳妇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很有钱,还是个大学生,一家人就很高兴了些时日,这次听说儿子媳妇就要回家了,一家人忙张罗着收拾院子。
冯三宝的家是坐落在一个山崖底下的几孔窑洞,中间一孔是厨屋,两边各是两孔,一孔是冯三宝的父母住的,一孔是大哥来宝的,一孔是二哥天宝的,一孔住的是妹妹宝花。离得较远的三孔低矮的窑洞一孔是安装了石磨的叫磨窑,一孔是两头牛,再一孔就是一头猪。这个村子里的人家大都住窑洞,而且分散,基本上是依地势而建,每家每户都是通过一条窄窄的小路连接起来,偶尔间山路上就会有一两只鸡孤独地出来散步晒太阳,在黄土高坡那厚厚的尘土堆里歇斯底里地躺下扇动着翅膀一阵扑腾,而后就心事重重地闭上眼睛假寐。
深秋的太阳把这个坐落在山峦上的村庄照射得就像那几只鸡一样懒洋洋毫无生气。全村最为热闹的地方就是冯三宝的家里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条粉红色的门帘挂在宝花的窑洞门口,宝花的窑洞是让给白妍妍住的,她住在了一个邻居的家里,冯三宝的母亲特意给宝花的炕上铺了一条崭新腈纶床单,在院子向阳的崖跟前,倚了一堆老少不一的人,大家在呛人的旱烟味里闲聊,猜想着在省城的冯三宝和他媳妇的模样。冯三宝的母亲脚步轻快地进进出出,按时间算,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应该是快到了,天宝到了十里开外的地方去接三宝了,同去的是村子里的一个农用三轮车和它的司机。
白妍妍和冯三宝是从白妍妍的老家回来之后又过了些时日才回冯三宝的老家的,选择深秋是因为那个时候的电器生意相对淡一些。那天晚上白妍妍和冯三宝一起商量回家准备带的东西时,冯三宝说道:“老家的人太穷了,好多人连一张相片都没有照过,这次回去首先要多买几卷胶卷,大家都知道我是记者,照相不要钱,已经等我回去给他们照相很久了。”
白妍妍说道:“那些小事情你看着办就行了,无非就是花点小钱的事情,至于给家里的东西,我的意思是给你家里每个人买上一件好衣服,再就是给你爸带些烟酒,这些东西都要好一点的,也可以多买一点,回家了有个亲戚朋友也好有点东西走动,你们老家那么穷,回去了想买好一点的东西恐怕都不会有,你算算,大概需要多少钱。”
“回家了自然也不能显得太吝啬,要不走后老家的人是要骂咱们的,我那个村子,也就出了我这么一个大学生,老家的人只要提起我都说是三宝是我们村的,是在省城工作的,人家这么看得起咱,咱也不能丢了自己的脸是吧,其实这个帐我早就算过了,大概需要三千多呢。”冯三宝看了看白妍妍说。
“这都是小事情,我的意思是天宝结婚的钱怎么办,你把人家的钱都用完了,现在你是搂着老婆睡了,天宝怎么办?”白妍妍边削苹果边说。
冯三宝就叹了口气说:“哎,我那可怜的二哥呀,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呀,你知道我的那点工资基本上都叫我买书了,到现在我连一分钱都没有攒下,哎,二哥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白妍妍觉得冯三宝这个装出来的模样很讨厌,就光了身子跳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纸袋子扔在床上说:“看看,这五万块钱够不够给天宝娶媳妇,你们那地方,还不是买卖婚姻,谁要是有钱,姑娘都抢着嫁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看我给你家多少钱吗,这些够不够?”
冯三宝打开一看果然是整整五万元,就高兴地说道:“妍妍呀,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我的心肝宝贝呀。”然后望着白妍妍那姣好的身段就忽然激动了起来。
打自那次回到白妍妍的老家后,冯三宝因为白妍妍和于世堂谈郝建家太过亲热,就在心里发了狠,想白妍妍果然是个荡*,和自己都谈婚论嫁了,竟然还记得自己高中的男同学,似乎想把全世界的好男人都哄骗到自己的床上,心里很是讨厌白妍妍,回到敬城后他就有意冷落白妍妍,对她是客气,但少了许多信任和温存,时间稍微久了,竟然和白妍妍在一起没有了一点激情,没有想到那五万块钱一扔过来,他忽然就有了感觉,看来他妈的钞票也能壮阳的,冯三宝心里想。而后就把只是遮了羞的白妍妍剥了葱,白妍妍就高兴了一回,冯三宝冷落自己她感觉到了,但是自己却需要这个男人。
两个人不在一起也是有些时间了。
第二天早晨白妍妍就明显地愉快了,大包小包地和冯三宝上了开往冯三宝老家的车,到了县城他们就发现不大的城里是有几辆出租车的,问了到冯三宝老家的费用,最终以一百三十元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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