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可以假设吗—南明帝国,从明末清初说起》
第41节作者:
寒山憶雪 由于前番第一波进攻牺牲者的努力,外围防御工事基本上都被清理了,这一次,清军可以较快地前进到800米防线的距离。
这一次,清军接受了上一次的教训,凭借火炮集中压制城头的明军火力,因而这一次,清军仅选择主攻武林门至钱塘门,即杭州城西北角一段。果然如博洛所计划的,数十门火炮集中轰击这一小段,使得城头的明军根本无法发挥火力阻击清军的进攻。在这种情况下,清军终于成功冲到了护城河一带,开始架浮桥,进入墙根地带,城西北危急。
日期:2013-03-30 22: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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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铭化知道情况有变,一方面紧急增调兵力增援城西北,一方面趁清军火炮停止轰击的关口(清军已抵达城根,故无法开炮,否则伤敌伤己),寻找清军的炮兵阵地,轮番齐发,以重火力摧毁之。
而在西北城,明军除了使用弓箭、弩以外,还充分发挥了非制式武器的功效,比如用烧红的铁链从城头上荡下去,用滚烫的油泼下去,用滚烫的开水泼下去,用石条石块砸下去,用包裹着火药的大棉团扔下去,甚至,在敌军密集的地方,用点燃导火索的丨炸丨药包扔下去。
当时是农历六月中下旬,换成阳历大约为7月上中旬,正是南方的酷暑时节,副热带高气压笼罩在北纬30°线的上空,正是江浙一带,梅雨季节已经过去,天气异常地晴朗,太阳异常地毒辣,气温异常地高。所以,穿着铠甲的清军就会被热死,不穿铠甲的清军,就会被明军的箭矢轻易地射穿,裸露的皮肤就会被滚烫的开水、热油、燃烧球严重烫伤烧伤。
最终,西北城的明军成功地击退了清军的这波攻势,而明军炮兵也将清军炮兵阵地轰炸得一片狼藉,没能彻底摧毁清军的火炮进攻能力,不过也对其造成了重创,小有战绩。
此后,清军又组织了几波攻势,试图突破明军的城防,然而其进展甚至还不如第二次的进攻。随着时间的推进,清军攻城之战毫无进展,而且因为对气候的不适应,士气严重低落。而杭州城经过军民的努力,则被加固的越发如同铁桶一般。
闰六月上旬,在张存仁的建议下,博洛没有选择继续无谓的进攻,也没有选择撤兵,而是改攻城为对峙,在杭城之北长期驻扎,一面等待明军出城野战,一面向南京方面请求援军增援攻杭之战,尤其请求增援攻城辎重器械及远程火炮。
然而不久后,博洛得到消息,南京方面根本无暇估计杭州的战事,因为原本已经归顺的镇江、苏州、常州、松江、嘉兴、湖州、广德、宁国、徽州、池州这十府五十多个县全部爆发了抗清起义,江南进入了抗清的高丨潮丨阶段,苏南一带的刘良佐、李成栋、吴胜兆军,皖南一带的张天禄军,都陷入了义军的重围之中。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就要归功于苏松战场上的赵氏叔侄了。
作者注:1)杭州保卫战纯属虚构,保卫战模式参考了三国合肥之战,孙权攻打合肥,张辽保卫合肥时的场景。
2)博洛确实率军攻下了杭州,而且迫使潞王降清,随后张存仁坐镇杭州,就任浙闽总督,而博洛则率领清军继续攻下嘉兴、湖州等地,后来由调到江阴攻打阎应元。
日期:2013-03-31 09:5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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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江南】
五月底,山东军从长江口入江,自江阴登陆,而后兵分两路,一路直奔杭州,一路则在赵应元、赵允诚的率领下,活动于苏松常一带。
与此同时,南京的清军也开始行动起来。在以赵之龙、钱谦益为首投降清军的南京官绅建议下,多铎采纳招降之策,一面派遣使者传檄苏南、嘉湖、皖南等地,一面派遣汉军随后前往,归降的就让汉军就地驻扎,不归降的让投降汉军为清廷攻取该地。
结果传檄江南的结果是,十府五十余县全部纳土归降。没办法,光有百姓,光有土地,没有军队,军队要么就在江淮前线降清了,要么就龟缩在浙江,不降何待。所以仅仅半个月不到,南直隶的所有州县就全部纳入清廷的疆域图,而且博洛已经率领大军抵达杭州城郊了。多铎信心满满,以为江南从此大定,所以赶紧向多尔衮报捷。
六月初,身在北京的多尔衮收到多铎攻克南京、阿济格攻克武昌的捷报,已经得意忘形了,觉得清军在短短半年之内,连续摧毁大顺、南明政权,同样也认为天下大势已定了,所以征服者的心态又显露了出来。六月十五日,多尔衮下令全国汉人剃发易服。我们不妨来看看多尔衮的原话:
早些,多尔衮下达命令是“各处文武军民尽令剃发,倘若不从,以军法从事”。十五日,再一次整理语句,谕令礼部道“向来剃发之制,不即令划一,姑令自便者,欲待天下大定始行此制耳。今中外一家,君犹父也,民犹子也,父子一体,岂可违异,若不划一,终属二心……自今布告之后,京城内外限旬日,直隶各省地方自部文到日亦限旬日,尽令剃发。尊依者为我国之民,迟疑者,同逆命之寇,必置重罪。若规避惜发,巧辞争辩,绝不轻贷。”
这段文言基本上都能看懂,但为了让更多的人省去阅读这段屁话的麻烦,笔者将这段话用现代通俗白话概述一遍,其实多尔衮的意思就是,“以前没有剃发,是因为我大清还没有完全占领你们的疆土,现在我大清胜利了,你们汉人江山玩完了,我大清就是你们汉人的老子,你们汉人就是我大清的儿子,老子看你那峨冠博带的华丽的汉家衣裳不爽了,你们束发挽髻太漂亮了,不行,儿子要顺从老子,要跟老子保持一致,所以头发统统要剃了,剃成金钱鼠尾辫子头,十天之内不剃的,就不是我大清的儿子,就是贼寇,通通死啦死啦地”。
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么个意思,换来的,是中原大地数千万百姓此起彼伏的反抗,尤以江南为甚。
闰六月初一,江阴首先掀起反清起义,江阴生员推举陈明遇为首领,几日后又邀请江阴前典史阎应元加入。闰六月十一,吴江县进士吴日生率领太湖水军攻入吴江县城,收复自己的故乡。闰六月十七,嘉定乡绅侯峒曾、进士黄淳耀率领乡民进入嘉定宣布反清。当月下旬,昆山百姓在前郧阳巡抚王永祚、前知县杨永言、士绅顾炎武、归庄等率领下据城反清,前吴淞总兵吴志葵、士绅夏允彝在松江反清,前监军御史金声、江天一在徽州反清,前山东布政使邱祖德(史实中是山东巡抚)在宁国反清,尹民兴在泾县反清,朱盛农、吴应箕在石埭县反清,绩溪百姓反清,卢象升之弟卢象观据宜兴反清,顾杲据无锡反清、陆世钥据苏州反清、温璜据乌程反清、潘毛据溧阳反清……
到七月份,整个南直隶江南一带,几乎是无处不反清,无处不抗清。
那么,这段时间,赵应元和赵允诚叔侄在干嘛呢?
日期:2013-03-31 09:5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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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赵应元叔侄屯兵于苏州城郊,与从镇江败退而来的杨文骢部分守城内外。赵应元一面以苏观生的名义,以勤王抗清为号召,在苏州一带的乡村编制保甲,抽出军中老兵训练乡兵。半个多月内,这个号召得到了常州、松江地区的响应,部分县份已经开始整编保甲,出壮丁训练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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