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证？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参与。既然大家见面了，袁野啊，我也不瞒你。你不知道，这个项目三年前其实就有了，只是没确定什么时间上。从那个时候开始，石康就帮我们弄资料提有价值的方案，并开始研发针对这个项目的产品，功不可没啊。开诚布公的讲，我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得帮石康，这是无法改变的！我刚才也表明态度了，就是认清形势，该放的放，别影响后面的。坦率的说，后面的我会同时帮你们两家的，大家一起获利不比拼得都无利可获好的多吗？”

　　“谢谢习总能对我说这些！谢谢！在我看来，能坐在一起喝酒那就是朋友、哥们，石大哥，习总，我们干一个，来，我先干为敬！”说吧，袁野起身，把大半杯子的酒一饮而尽。
　　“好！干！”石康也起身干杯。
　　“看来我的顾虑有点多余，呵呵。”习总喝了一口，没干。
　　日期：2009-04-28　12: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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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他们喝了很久，大家海阔天空的聊了很多，很是兴奋。石嫣很奇怪他们都没有喝醉，很奇怪他们之后竟再也没谈项目。她也很为她的经理骄傲和自豪，因为在她看来的两个顶级人物非但没有轻视袁野，相反，目光里不时还流露出尊重和欣赏。
　　袁野他们在A城住了三天，其间见张小虎和二哥没带石嫣，和郭处李院长见面带石嫣一起去的。袁野还和在A城工作的高中同班同学聚了次。在他们返回B城的路上，石嫣问袁野有希望没有袁野回答的让人失望，他说不是一点希望没有。的确希望渺茫，袁野了解到核心主件国内石康独家生产，这无疑在价格上就占了绝对的优势，而其他方面也确实找不到不如自己公司的，但尽管如此，袁野仍然没有死心。这次A城之行唯一看得见的收获就是，只要拿来型式试验报告就能参加投标。袁野毫不怀疑老板的能力，报告一定会拿来的。只要参加就不能说没有机会。

　　天公不作美，一路上大雨瓢泼，电闪雷鸣，车开的很慢，到办事处天都快黑了。张晓莹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怀里还抱着个毛绒玩具熊，看到袁野他们进来，不好意思的丢掉熊：
　　“回来了呀，还以为这么大的雨布回来了呢。”
　　“没想到雨越下越大，你也没吃吧？让楼下的饭店送点上来吧，我们不出去吃了。”袁野把车钥匙扔在茶几上，接着问张晓莹：“张总联系没？什么时候走？”
　　“联系着呢，估计就这两天走吧，他们要提前些日子走，打算带儿子旅游下，假都请好了。”
　　“一定要盯住啊，估计与你有同样想法的厂家肯定有。”
　　“知道的，不会有问题的。”

　　“小航有电话吗？她要是学一年报价我可亏大了，两三万的工资啊，我自己给的。”
　　“那我给她打个电话吧，让她快些回来。”张晓莹说。
　　“不用了，那就没劲了。得到和付出的关系我相信她慢慢能悟得出，如果一直不回来，那就不是悟性问题了而是道德问题。”
　　“没那么严重吧？”石嫣插嘴道。
　　“我随便说说，告诉你们，要是给我传话那才是真的不道德！”

　　两个美女吐了吐舌拿着菜谱研究要什么菜去了。
　　日期：2009-04-28　14: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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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晚饭雨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看来今晚不能请谁吃饭了。两个女孩子去厨房洗碗了，袁野没事做也跟过去想和她们闲聊会儿。一进厨房他就看到垃圾桶里有很多方便面塑料袋，再一看张晓莹，本来就很苗条的身子似乎又瘦弱了些。
　　“晓莹，怎么拿方便面糊弄上了？是不是手头紧？”

　　“没有啊，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吃什么都没意思，方便面省事。”晓莹淡淡的说。
　　“听说你们要买结婚用的房子，还以为从牙缝里勒呢，有事吱声啊。”
　　“晓莹，你男朋友他家不能出点吗？”石嫣插话道。
　　“出不了，他家和我家一样，都山沟的，能把我们供到大学毕业已经超负荷了，还哪有钱再填补我们呀。等我把石化这个项目拿到就好了，今年就可以结婚了。”
　　“看来我比你们都幸运，赶上了单位集资盖楼，弄了个两室一厅的，到上个月，已把当时向家里借的钱全部还完，无债一身轻的感觉真好啊！”

　　“你就气我们吧，哼哼，我们是没房子，可我们都有男朋友，你有女朋友吗？有两室一厅也没用，嘿嘿。”石嫣说着还扬起了脸，得意的样子。
　　“他不是有个蓝蓝的女孩吗？”晓莹诧异道。
　　“你什么眼神呀，你以为咱们经理还真大公无私呀，为了工作撵走了女朋友？”
　　“啊？不是这样吗？”
　　“晕，你这个科长怎么当的呀？这点观察力都没有，他们至少现在还没开始。”
　　“我看是你没观察力，我看那女孩对咱们经理是那个感情，你不知道，她装作不在乎，可一到车上就哭了。”
　　“真的？”石嫣很感兴趣的样子。

　　“她坐在后座，我在倒车镜里看到的，不过她可能不知道我看见了。”
　　袁野没有再听下去，一个人去了阳台，点燃烟，猛吸了起来。蓝蓝，这个小天使，其实经常在心里出现，出现的频率甚至超过了蓝雪。他也不是因为蓝蓝的身份不敢去追，他是真的觉得不会给任何女孩带去她们想要的幸福。他已人在江湖，他已没有明天，离开了国企他已无家可归！在他固有的潜意识里，现在的工作是堕落。他曾经在一次酒后和大郑说过：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男人爱上女人，女人爱上爱情。我呢？比这还错牙，我不爱这个职业，一点都不喜欢，但我却爱上了销售的过程，喜欢上了跌宕起伏的情节，无药可救了我！你不知道，我老爸因为我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处长变身为私企的业务员牙疼了两个月，两个月啊！

　　“袁哥，蓝蓝挺好的女孩，别错过了啊！”石嫣不知何时来到了阳台。
　　“人家还是学生，等她长大再说吧。”
　　“多大叫长大呀？我就不信你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会是等到大学毕业，弄不好从初中就开始了吧？”
　　“没那么早熟，高中开始的，呵呵。”
　　“你喜欢蓝蓝吗？”

　　“不瞒你说，还真的——喜欢！”
　　“拉那么长的声还以为真的不喜欢呢，那追呀，我特喜欢看这样的事了，嘻嘻。”
　　“你什么时候变得事妈似的了？”
　　“讨厌！说话好难听！不跟你说了，打光棍去吧！”
　　“你还是管管自己吧，跟你说，你和晓莹都给我注意点，每天给男朋友用办事处座机打电话不能超过三分钟！管你们吃住就破例了，我不能连你们谈恋爱都给报销啊！”

　　“我——没——听——见！”石嫣跑回房了。
　　“啊——！”突然，一声惊叫从石嫣她们房里传出。
　　日期：2009-04-28　16: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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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城市医院，高级病房，张晓莹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输着液。她看着汗还没消坐在床边的袁野声音微弱的说：

　　“谢谢你俩，我知道自己没事的，打完这针就回去，花这么多钱不值。”
　　“不是说了嘛，你是工作时晕倒的，我比照工伤处理，钱的事算我的，你安心养好身体就成。”
　　“问你件事，我在岳阳被骗的事石嫣知道吗？”
　　“我没对任何人说过，没人知道。”
　　“谢谢，知道你不会跟别人说的，太丢人了，老业务还上这么低级的当，要是别人知道我就没脸呆下去了。”

　　“事后我也想过这事，这可能和我们在国企工作习惯有关，虽说销售回款也有考核，但多是象征意义上的，所以我们重拿单子不重谈回款。私企就不同了，对于很可能是一锤子买卖的，在不见预付款情形下做事是非常谨慎的，我们吸取教训就成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