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戏王 奇过袍哥:伶大王》
第30节

作者: 善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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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棠娇滴滴地说,你平时久不回家,一回来,就凶神恶煞地要杀人。秦墩子刀插入鞘,又连刀带鞘一齐解了,甩在地板上,靴子都未脱,就虎狼般将上面的大棠推了个侧翻,大碡石般压住两个玉体,舌头像抹布一样,这边一下,那边一下,触到哪里就擦拭到哪里。
  二棠刚才已经玩得情愫大动,现在更加按捺不住,一齐翻起,帮秦墩子脱的脱鞋,宽的宽衣,秦墩子身上很快就露出了那鸦片烟抽成的排骨,瘦骨嶙嶙的身躯。大棠见他刚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临阵却萎而不举,没法拿话来说,气得一转身,就把背朝向男人。
  秦墩子就遍抚她全身,像个澡堂子的按摩匠。大棠又才理他,怨嗔地说,你把我们丢在家里,就不管了,到底成天和那些兵过日子,还是和老婆过日子?秦墩子说,现在革命党闹得越来越凶,督抚大人命令严阵以待,我心里牵挂着乖乖,却不敢离队。大棠说,那你今天怎么又想通了要回家?秦墩子说,今天简州大戏楼落成,请了临江的希声戏班来踩台。上面让我带兵维持,以免革命党捣乱。踩台一完,我让副将带人回去,这不就急匆匆回来看你两个乖乖了。

  小棠问:“踩台?咋样踩法?不会像你这样,还没有上去,就趴下了吧?”
  秦墩子负疚于自己的不中用,就尽量抚弄着小棠:“哪里是我去踩?是戏班子的人扮的灵官去踩台。嚯!那灵官神威风得不得了!今天是啥日子?‘六月六,晒衣服’的大暑天,那灵官神在火辣辣的太阳下坐行台,被十六个人抬着,一大堆仪仗拥着,游了简州的四门,居然脸上不流一滴汗。我还以为是灵官殿抬出来的神像,结果是希声戏班一个秦花脸扮的。一滴汗不流,全靠内功收敛,真是了不得!”

  二棠一听来了戏班子,顿时来劲。平时,两人闷居内帏,就捡些戏来唱,打发日子。因此都对看戏感兴趣:“这戏班子来踩了台,不会就走吧?起码要唱几天戏噻?”
  “新戏楼落成,当然要唱,而且还不止三五天,唱它半月一月都有可能。”秦墩子说。
  “我们想看戏!”大棠说,“到时候你可别把我们圈在家里不准看戏。”
  “这——”秦墩子沉吟,“你们是内眷,不好抛头露面吧?”

  “女眷看戏,官宦人家多的是。不算稀奇!”小棠说,看秦墩子还在迟疑,一把抓住他的花白胡子:“实在不行,你就带着我们去看嘛。我们两个都戴上你的瓜皮帽,穿上长袍马褂,就像你的亲随一样。”
  大棠则抓着他的头发摇晃:“平时乖乖,乖乖地喊,多痛人的样子。一向你提点小小的要求,就这么难吗?”
  秦墩子被缠不过,就点了头。反正开始唱戏,阖府官员都要到场,也都有随从,就让他两个去算了。
  日期:2013-04-29 08:04:50
  “这——”秦墩子沉吟,“你们是内眷,不好抛头露面吧?”
  “女眷看戏,官宦人家多的是。不算稀奇!”小棠说,看秦墩子还在迟疑,一把抓住他的花白胡子:“实在不行,你就带着我们去看嘛。我们两个都戴上你的瓜皮帽,穿上长袍马褂,就像你的亲随一样。”
  大棠则抓着他的头发摇晃:“平时乖乖,乖乖地喊,多痛人的样子。一向你提点小小的要求,就这么难吗?”
  秦墩子被缠不过,就点了头。反正开始唱戏,阖府官员都要到场,也都有随从,就让他两个去算了。
  27.如夫人看戏成“忠臣”
  希声班这次来简州演出,一日之内,要演四场,戏码排得很密。夏征辔作出决定,朱儿、黑儿、素儿都担纲,在折子戏中演主角,训练了这么久,也演了不少戏,该把他们拿出来遛遛了。
  结果几人还算争气,都没把戏演砸。像朱儿这样长得又帅、文武不挡的小生,胜过那只能文唱的“瘟吕布”,还真有了几个戏迷。其中就包括大小二棠。
  两人一回到千总府邸,就大谈朱儿演的《凤仪亭》。
  “好伸抖的一个吕布!”二棠都还穿戴着青衣小帽,大棠一把抓起墙角的竹竿,权作吕布的方天画戟,模仿着刚才朱儿的路子,对小棠说:“侍儿,是否抬回来一位貂奶奶?”小棠说,是。大棠问:“貂奶奶美不美?”“美。”“谁在陪伴貂奶奶?”“太师在陪伴”。大棠星眼一睁:“你不要挡道,待我去看个明白。”那竹竿“画戟”将小棠一擀,匆匆走起台步,去看个究竟。
  小棠对朱儿那风流倜傥的扮相和招式,亦是十分欣赏。才不愿作什么侍儿呢!也持竿在手,想当然地一舞:“提戟内庭,将老贼废了!”走着小碎步到月门边:“提画戟到内庭,看个明白。”口里得得得地念着锣鼓声,向月门内东瞅西瞅,眼鼓鼓的目光贼亮。
  大棠在小棠脸上左看右看,执意把自己当吕布,把她当貂蝉。然后用指头弹了弹竹竿“画戟”:“用指花弹得戟尖响,看她着忙不着忙。”
  小棠也不愿把自己当貂蝉,一把抓住大棠的竿儿,丢到一边,然后比比划划和“貂奶奶”见礼叙话。突然董卓回来了,两个“吕布”都藏进月门,偷看董卓和貂蝉调情。两人都记不准台词和式口,竟把前面的戏词,搬到这儿来了:“老贼,你效平王纳媳乱伦,本都要效枭鸟耳。”
  摹仿到后来,两人都效仿朱儿,去摸美人儿的脸,大棠拍开小棠摸她的手:“死女子,乱摸!你还真把自己当吕布了!”
  晚上,秦墩子过足了烟瘾,来了精神。把小棠叫到大棠屋里,老当益壮地抖擞精神,将并排躺着的两个女人轮番地骑,口里叫着“我的小白马儿”,“我的肉蒲团”。二棠快活地哼着,闭上眼睛,冥冥中却闪出朱儿那副神气。
  两个女人要求明天接着看戏。秦墩子说:“明天我要回营了。”大棠小棠一边一个摇着他的肩膀撒娇:“你就再陪我们看一场戏嘛!我的老爷!”秦墩子说不行,带兵的事,开不得玩笑。两个女人的眼泪花一下就出来了,秦墩子看着二棠眼泪巴煞、楚楚动人,心就软了:“你们今天跟我看过戏的那个八仙桌,是专给我设的。实在要看,就还坐那里。”二棠破涕为笑。
  嗣后,二棠天天看戏。踩台会会首派看场子的“肉丁”,往各府邸送戏码。只要有朱儿的戏,二棠是一场不落。朱儿演完后,她们必定献“花钱”,丢些铜板上去。然后捡场师拿个簸箩来收了,是朱儿的,就给朱儿。
  有一天朱儿演《武松打虎》。此戏的演法有两种,一是江湖路子,是艺人们自己按《水浒》改编的,唱高腔,通俗流畅;另一种是书路子,根据明代戏曲家的作品《除凶》搬演的。唱昆腔。自从夏征辔在班里倡导唱昆曲后,希声班就有点能昆则昆的味道,将昆、高二腔揉合得浑然一体,班里甚至有了“不会昆腔,半个戏盲”的说法。所以这次朱儿唱的自然是书路子,戏中,武松来到景阳冈下,唱起昆腔《新水令?走板》:“老天何苦困英雄?二十年一场春梦。不能够奋云程九万里,只落得沸尘海——(白)想俺武松呵!浪迹浮踪,任鸟兔枉搬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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