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戏王 奇过袍哥:伶大王》
第33节

作者: 善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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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儿手、脚都中了箭,兵卒们将他捆了。
  忽见戏班子的一帮武行,握的握棍棒,拿的拿花枪,黑儿提了一把大刀,上前喝问:“为啥抓他?”
  目长头一扬:“他犯了事噻!”

  “犯了啥事?天天在戏台上演戏,能犯啥事?”
  目长桀骜不驯地说:“这就不是你管的事了。”
  黑儿说:“他是我们戏班子的人,当然要管。你们是哪里的队伍?”
  目长拔高声音说:“我凭啥要告诉你?”命令兵卒将朱儿带走。
  黑儿将手上的关刀一举:“把人留下再走!”
  目长手里锋快的钢刀一劈,黑儿那把道具关刀的把儿,就被斜着劈断。目长獠着一排牙齿说:“谁再阻拦,连他一起抓。”
  “黑儿,你们都退后。”夏征辔脸上还画着花脸,就出现在人前。客客气气对目长说:“老总,我们是受邀请来简州演出的,不是歹人。突然间不明不白抓走一人,总要晓得个大概吧?”
  目长说:“这人作奸犯科,淫人妻子。我就只能说这么多了。”说罢吆喝一声“走”,兵卒们把绑成粽子的朱儿拖拖拽拽,拉着就走。
  黑儿气性很大地站到拉捆绳的兵卒前面,把他们断住。
  那兵卒吼道:“爬呦!爬远点!”
  黑儿说:“你们放了他,我保证爬得很远。”
  兵卒伸出青筋暴胀的手,要搡开黑儿,黑儿桩子稳得梆老,那清兵说,吔,这戏娃子还能玩两下。当即就把捆绳交给另一个兵,袖子一挽,就来捞黑儿。
  黑儿一迎,抓住那老几的手臂,头一埋,喉里一声虎啸,一个抢背,清兵就像布口袋似的,从他背上翻过,摔到地下。刚好尾椎骨砸在一块石头上,痛得半天爬不起来。
  “反了!反了!”目长怪叫道,将钢刀一下搁到黑儿颈上,命令兵卒:“把这瓜娃子也捆了!”
  黑儿眼疾手快,一个反手,就扭住了目长握刀的手,逆着骨节一掰,目长乘不住,刀脱手甩到地下。目长的手臂差点脱臼,对清兵们骂道:“你们是胀饭的吗?还不赶快给我拿下!”
  当即就有四五个兵上前,将黑儿扑翻,正说要捆,夏征辔走上前来说:“军爷,你来拿人,想必是有将令的,不是黑办。不能想捆哪个,就捆哪个吧?”
  目长咬了咬牙:“本来也没想抓他,他要蹦起八丈高,是个牛前进(瓜儿)!”
  夏征辔说:“他是我的徒弟,年轻不懂事,我这里赔不是了。下来一定好好管教。”
  目长说:“你管教?还不如我管教。来呀,拿扁担给老子杖一百下!”夏征辔还想申说,目长怪眼圆睁:“谁要再敢罗唣,一起严办!”
  四个兵卒,各按住四肢,目长用脚踩住黑儿的头,一声“打”,拿扁担的清兵就一五一十地朝黑儿臀部杖。黑儿趴在地上,感到那扁担打得铁铁实实,也不知是不是那个被他摔在地上的清兵执杖,开始还皮实地痛,随后就成了刺痛,皮开了,肉绽了,扁担打在掉了皮的裸肉上,疼得浑身发抖,黑儿想日妈倒娘地骂,把那剜心的痛吼出来,气顺出来,又忍了,怕狗日的下黄手把自己打残了。他把下巴往泥土里戳,戳出个小窝儿,有草根夺他的嘴,他张口咬住了那草根,硬撬撬、沙渍渍一种苦味……

  日期:2013-05-05 08:28:00
  黑儿说:“你们放了他,我保证爬得很远。”
  兵卒伸出青筋暴胀的手,要搡开黑儿,黑儿桩子稳得梆老,那清兵说,吔,这戏娃子还能玩两下。当即就把捆绳交给另一个兵,袖子一挽,就来捞黑儿。
  黑儿一迎,抓住那老几的手臂,头一埋,喉里一声虎啸,一个抢背,清兵就像布口袋似的,从他背上翻过,摔到地下。刚好尾椎骨砸在一块石头上,痛得半天爬不起来。
  “反了!反了!”目长怪叫道,将钢刀一下搁到黑儿颈上,命令兵卒:“把这瓜娃子也捆了!”

  黑儿眼疾手快,一个反手,就扭住了目长握刀的手,逆着骨节一掰,目长乘不住,刀脱手甩到地下。目长的手臂差点脱臼,对清兵们骂道:“你们是胀饭的吗?还不赶快给我拿下!”
  当即就有四五个兵上前,将黑儿扑翻,正说要捆,夏征辔走上前来说:“军爷,你来拿人,想必是有将令的,不是黑办。不能想捆哪个,就捆哪个吧?”
  目长咬了咬牙:“本来也没想抓他,他要蹦起八丈高,是个牛前进(瓜儿)!”
  夏征辔说:“他是我的徒弟,年轻不懂事,我这里赔不是了。下来一定好好管教。”
  目长说:“你管教?还不如我管教。来呀,拿扁担给老子杖一百下!”夏征辔还想申说,目长怪眼圆睁:“谁要再敢罗唣,一起严办!”
  四个兵卒,各按住四肢,目长用脚踩住黑儿的头,一声“打”,拿扁担的清兵就一五一十地朝黑儿臀部杖。黑儿趴在地上,感到那扁担打得铁铁实实,也不知是不是那个被他摔在地上的清兵执杖,开始还皮实地痛,随后就成了刺痛,皮开了,肉绽了,扁担打在掉了皮的裸肉上,疼得浑身发抖,黑儿想日妈倒娘地骂,把那剜心的痛吼出来,气顺出来,又忍了,怕狗日的下黄手把自己打残了。他把下巴往泥土里戳,戳出个小窝儿,有草根夺他的嘴,他张口咬住了那草根,硬撬撬、沙渍渍一种苦味……

  陆远舟得报,第二天就赶到简州,阳县刘县令也被搬来了。二人会同举办踩台会的商会卢会长,一同拜见了简州知州。知州还不知道戏班子的人被抓,很是纳闷:谁干的呢?卢会长说,是一队军队的士卒,不是衙役。八成是秦千总的手下干的。秦墩子知不知道这事,就很难说。陆远舟说:“我来做东,在简州酒楼请秦千总赴宴,化解此事,消除误会。”
  当秦墩子跨进简州酒楼的精致雅间时,心里已经默到了事关朱儿。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短的时间里,知州、刘县令、陆团总、卢会长这些头面人物都到了场。朱儿一个戏子,竟能惊动这么多要人,真是匪夷所思!
  陆远舟殷情把盏,知州亲自发话,把昨晚戏班子的武生被军队的人抓走的事讲了:“希声班是陆团总的班子,是来简州帮我们踩台的客人,秦千总也亲自参与了这过程。连日演戏,也让简州百姓受益匪浅,津津乐道。突然间,不知哪里一队兵卒,就抓走了班子一个武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连阳县刘县令都惊动了。这是很不应该的事,说得难听点,让本官的脸往哪里搁?秦千总,这些兵是你派的吗?”

  秦墩子眼睛一鼓,惊得螃蟹似的:“有这种事?”
  “确有其事。”陆远舟说。“抓走的是班里的文武小生朱儿。士卒还用箭射了人家。”

  秦墩子眼睛翻白,像在回忆十年前一个梦:“我看过头场戏。朱儿?是不是就是那演过吕布的小生?怎么?他被抓走了?”说着一拍桌子:“简直岂有此理!我马上回营查查,如是本部士卒所为,决不轻饶!”
  一干头面人物,又都说了一箩筐好话,请他务必查个水落石出,放出伶人。知州说,不能让“简州请客,抓人抹黑”这样的事,传为天下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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