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们的“祀”字,这是描绘一条蛇盘在祭祀柱旁, 结合“祭”往祭台上放肉,祀难道是蛇来享用这肉?滇文化器物里蛇的形象特别多,我们先来看几个面目较清晰的蛇的形象:
下面第一个器物描绘的是吃蛇的狸猫,据说狸猫最喜欢吃蛇,越毒的它越喜欢,这器物里的蛇头扁扁的,像眼睛蛇:
滇文化青铜器除了展现在野外蛇和人类以及其他动物厮斗的场景外,还有更重要的,蛇缠绕在祭祀柱上的杀人祭祀场景,这一场景在不同祭祀场面里多次出现―――这才是“祀”字的本意:
日期:2010-10-26 16:27:00
成都城内原来有多处独石遗存,很多地方或街道都以这些石头来命名,如支机石、五块石、天涯石、地角石,还有石犀、石笋,因为不能确定这些石头竖立的年代,砖家们一般都想当然地把他们归入蜀国的石头崇拜遗址。几千年过去了,虽然街道名称没变化,但是到今天,只有两块石头保存了下来。让我们来具体看看:
天涯石―――原位于成都天涯石南街80号。该石下部深埋土中,地面部分高213厘米,上宽43厘米,下宽105厘米,厚27厘米,为粗质砂石。传说是天外飞来的陨石,故名天涯石。
古文献中首次提到天涯石的是宋代朱秉器的《漫记》,说天涯石在“蜀城东隅,高二丈,厚仅半尺,瘗根土中,曳之皆摇摇可引,撼之则根不可穷。”
下面这则新闻报道是当年拆迁时写的,还好拆迁改造后,在这块石头原址附近,政府修建亭台,用玻璃橱将它保护了起来。
“成都天涯石南街棚户区拆迁工程正式启动,天涯石南街80号一座破烂不堪的木质平房里的那块石头也突然变得让人注目起来。街坊们这些天都在议论 纷纷,为它的来历,也为它的命运。街坊们说,这块不起眼的“天涯石”,传说是先秦遗物,又说是天外来石,天涯石东街、西街、南街、北街4条街,都是因它而得名。
昨日下午,记者在天涯石南街拆迁现场看到,几位工人正在忙碌,拆迁已经拉开序幕。
天涯石南街80号早已无人居住。跳过一堆残砖破瓦,记者低头钻入屋内,里面阴暗、潮湿、终日不见阳光。传说中神奇的“天涯石”就出现在记者眼前,看上去和普通石 头并无两样。石头除了露出地面约2米外,更多部分则埋在地下。石上布满灰尘,委身在砖砌的小槽内,砖槽里胡乱地丢满了垃圾。旁边找不到任何记载其名字、历 史、传说等资料的碑文。
年过8旬的卿少武老人是南街80号邻居,从小生活于此。据他回忆,许多年前这里曾是一座庙,“天涯石”就在庙中,旁边还有两块状如鸡蛋的椭圆形石头叫“元宝石”,后来却不知所踪。因为其神秘,隔三岔五还有人来供些香火。”
拆迁时室内原照片:
拆迁后保护照片:
这块石头,我前几天去看过,砂石质地,这是成都平原周围丘陵最盛产的材质,以前市内的街道桥梁多以这种石头铺构而成。从形状看,活脱脱是个右上角断裂的行刑柱。
支矶石―――原位于成都市西门的支矶石街。后来搬到文化公园内小山上筑亭保护。现高2.12米,宽80公分,底部略宽。
明代陆深的《俨山外集》是这么描述的:“支机石,在蜀城西南隅石牛寺之侧,出土而立,高可五尺余,石色微紫,近土有—窝,傍刻“支机石”三篆文,似是唐人书迹,想曾横置,故刻字如之。”
这块石头,早些年我去看过,也是砂石质地,石头上的凹窝,我怀疑是它当年倒地平置后,附近居民淘了个窝把它用来杵辣椒面大蒜泥什么的(成都话叫“盅碓窝”)。
石笋―――很传奇的两块石头,史载为于城西,现少城东门街之西南还有叫石笋街的街道存在,但是石笋已看不到了。
杜甫《石笋行》写道:“君不见益州城西门,陌上石笋双高蹲。古来相传是海眼,苔藓蚀尺波涛痕。雨多往往得,此事恍惚难明论。恐是昔时卿相墓,立石为表今仍存。……”杜甫认为石笋为古代卿相墓表,因为这石笋在形态上的确像后世的墓碑(大家有机会参观西安碑林博物馆,可以去看看墓碑的来源和沿革)。
唐代的杜光庭《石笋记》云:“成都子城西曰兴义门,金容坊有通衢,几百五十步,有石二株,挺然耸峭,高丈余,围八九尺”。而《九家集注杜诗》卷七《石笋行》注云: 石笋在西门外仅百五十步,二株双蹲,一南一北,石笋长一丈六尺,围极于九尺五寸;南笋长一丈三尺,围极于一丈二尺。《成都记》的记载则更加拥 有神秘性:“石笋二三尺,每夏六月大雨,往往陷作土穴,泓水湛然。以竹测之,深不可及。以绳系石而投其下,愈投而愈无穷。凡三五日,忽然不见。嘉祐春,牛 车碾地,忽陷,亦测而不能达。”同样的《成都记》中也提到:“石笋之地,雨过必有小珠,或青黄如粟,亦有细孔,可以贯丝。
海眼之说大概说明此地地下水地质较特殊,有可能是古代湖泊的遗迹。而雨后出小珠的描述(杜甫诗中的“瑟瑟”就是指这小珠),和国内收藏研究古代珠饰的朋友讨论后,估计这里是个远古祭祀场所,祭祀时会投珠玉到这水里。
日期:2010-10-26 16:33:07
“祝”
字―――祭司在祭祀柱旁祭祀:
“福”字―――一般认为是双手捧酒壶倒酒祭祀:
“祸”是在祭台前占卜(钻牛骨龟甲)
“神”字―――穿戴华丽的祭司在祭祀(可以联想三星堆的巨大青铜人物像):
日期:2010-10-26 16:37:59
文字部分本身比较枯燥,再加上我写得不好,有兴趣的同学硬着头皮读读。最近在读同学推荐的千字文,那篇写得洋洋洒洒,真好,我想写好,但是又觉得望尘莫及。
文字部分还有些尾巴,可写可不写了,往后是基因学揭示的人类起源和迁徙知识,非常有趣。但是还得学习很多原文才能写。
日期:2010-11-02 22:59:29
解读山海经的钥匙―――第十一话,借滇文化器物比较一些文字的源流(尾巴)
不论是黄河流域还是长江流域,青铜器物里出土最多的不是礼器和祭器,而是兵器,滇文化也不例外。下面我们来看两个和作战有关的文字起源。
“奇”字―――骑马,“骑”字的本源
滇文化青铜贮贝器和腰扣中有很多骑马打仗的场景,我们来具体看看:
这些骑士形象就是“奇”字的原型,后世“奇”字本身转作它意,加马字旁的后起字反而表示本意(这种源流情况在汉字演变过程中不少,比如“吴”字,本意是杂耍艺人形象,后本字固定做姓氏后,反而用加女字旁的“娱”字来表示其本意)。
大家注意一个细节:在滇文化的骑士狩猎作战场面里,骑士的战马都没有马鞍和马镫,只有缰绳。几年前在去某地开会的车中,一个在国内马具研究上数一数二的朋友给我洗脑,说马鞍马镫是西晋时期才出现的(这是依据各地历代出土的骑士陶俑有无马鞍马镫来判断的),说没有马鞍马镫骑兵是不能在马上作战的,那么在此之前的骑兵作战中,马只是交通运输工具,到了战场骑兵都得下马劈砍厮杀,他说,你看那么多汉画像砖上,只描绘汉代骑兵骑在马上扛着环首刀出征,而没有在马上厮杀的镜头,那就是证据,汉代大军骑马出塞后遇到匈奴都得下马打仗。当时就觉得他说得不对,但是没有证据来驳斥。后来看马未都老师的书,发现观点和他完全一致。也不知是谁影响谁。再后来和这边的朋友讨论,觉得这个问题应该这样来看待:对于草原游牧民族,如匈奴和蒙古,马是他们一生离不开的朋友,很多人在娘肚子里就骑马,生下来几岁后就骑马放牧迁徙,到得十多岁年纪,他们已经不需要任何辅助的马具都可以娴熟地在疾驰的马上打狼射兔,一到战时,这些牧民立刻转为骑兵,劈砍射箭原本就很熟练了。但是对于周以后就进入农耕社会的中原国家,对国家保有的常备骑兵队伍来说,多年的训练也能保证他们在没有马鞍马镫的情况下在马上作战,但是对于汉代大规模的对匈奴作战,动辄发动十万几十万的骑兵队伍,很多骑兵是由农民训练而来,要想在短期内把农民变成合格的骑兵,那么我们就得借助于辅助设施―――马鞍和马镫。也就是说马鞍和马镫能帮助中原王朝在短期内将农民培养成骑士。但是如果说没有马鞍和马镫,就没有马上作战,这就有些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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