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戏王 奇过袍哥:伶大王》
第45节

作者: 善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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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5-23 08:00:55
  42.老鹞子棒打“鸳鸯”
  老鹞子一早就被南路最大的杆子罗阎王请去喝酒议事。近来川内保路运动闹得天都红了半边,革命党、团练、袍哥界都派人上山联络,请他们支持,反对那些不要皮脸、想吃全川人民欺头的“清鞑鞑”、“满龟儿”。其中,陆远舟还冒险深入虎穴,面见罗阎王。罗阎王尽管是土匪,听了朝廷屁儿这么黑,顿时火冒三丈:“唵?川人从牙缝缝抠下来的钱,好容易积攒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修铁路,朝廷想一口吞了,他们是哪种牲畜日出来的?”盛怒之下,把老鹞子也请去商量对策。老鹞子一听,一巴掌拍断了椅子背背。直说硬想杀他几个来摆起。

  回到寨里,才晓得霍辣虫抢了新娘子陆会芸上山。问人在哪里?喽啰说在二大王房里。
  老鹞子去看,老远就听见里面一叠连声尖叫。
  霍辣虫正像磨盘一样,压在陆会芸身上。陆会芸拼命扳,但霍辣虫岿然不动,自顾脱她的裤子,其动作粗暴,已经把红色的绣花长裤撕开口子,并拉褪到大腿以下,露出雪白的小腹和腿根,霍辣虫更受刺激,满面潮红,像发情的野牛。陆会芸挣扎累了,嘴里仍不停地喊救命,惊抓抓叫唤。霍辣虫见她扳累了,就只用一手将她按住,腾出一只手来解自己的裤子。陆会芸见状,又扳。霍辣虫欲火万丈,就野狼般一口衔住陆会芸的嘴,使她只能像塞住嘴巴、拉的肥猪一样,唔唔地发声。霍辣虫既饱尝秀色,又把她的头定住了。外面,包括徐骚棒在内的好多喽啰都趴在窗外,看得挤眉弄眼,饿痨饿虾。霍辣虫喉咙里一声快活的嘶吼,正要享受巫山云雨——

  “老二,不要蛮干!”老鹞子推开门,站到了屋里。
  霍辣虫像被搅了美梦,欲罢不能,仍伏在陆会芸身上不动,把美人抱个满怀。
  “起来!你先起来!”老鹞子口气很坚决地喊。
  “大哥,你就成全了小弟!”霍辣虫舍不得放掉身下这馨香的人体。
  “成全,当然要成全。只要有机会,哥子一定成全你。但现在不行。”
  霍辣虫用不服气的口气说:“前段时间你把小棠嫂子抢上山,不是就成亲了?为啥小弟就不行?”
  “因为她是陆小姐,是陆团总的女儿。他是个‘马子奎’(力量大),我们不能跟陆团总结这么大一个梁子。”
  “我现在只晓得她是个女人,花轿抬去,本来就是给人骑的。她是谁的女儿,我就当谁的女婿。”
  “但是你现在还是要把**管住。”
  “要管得住噻!我又不是个公公。”
  老鹞子说:“半寨的弟兄,都在窗户外面看稀胡琴,你这样睡荤瞌睡,睡球得好吗?”
  “我是土匪,我管球他们看不看。”
  老鹞子见劝说了这么一阵,霍辣虫油盐不进,冒火了,炸雷般吼了一声:“再不起来,我就要毛了。”

  日期:2013-05-24 08:33:51
  晓得老鹞子动起真格来,手还是很黑的。霍辣虫身下就软了,抬眼看看周围窗户纸,都被戳得洞洞眼眼。老鹞子回头看见彭小眼站在外面,就比划了一下手势,意思是让弟兄们都散了。彭小眼大声对偷看的匪众喊道:“看个锤子,各人去干各人的事!”将众人驱散。
  霍辣虫爬起来穿上裤子。老鹞子又叫彭小眼将已经撕破了婚裤的陆会芸,带到小棠的房间去,换条好的。陆会芸满脸通红地兜着撕坏的一长片布片,盖住另一片,跟着彭小眼走了。
  小棠听彭小眼说了个大概,马上找出条裤子让陆会芸换。陆会芸见寨子里还有这样一位美貌佳丽,像是遇见了故知,眼泪如倾盆大雨流了下来。
  长这么大,只知道天是蓝的,太阳是红的,没想到还有这么黑暗的沓沓,如此险恶的世道,飞起来咬人的棒客。一闷棒,就把人打晕了!

  小棠见她拿着裤子,神在那里,问为啥不换。陆会芸问可不可以用水,小棠用铜盆给她打了水,陆会芸拼命洗,好像要把皮毛都洗掉似的。
  两个都是抢上山来的女人,自然容易接近,也有很多摆的。小棠刚才已听彭小眼说过她是陆团总的女儿,就说:“陆团总大名鼎鼎,那个希声班就是他办的嘛,在我们简州演了一个来月,很受欢迎。”
  陆会芸说:“你是简州人氏吗?当初如何上的山?”
  小棠说,讲起来跟你们那希声班还有关系哩。遂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陆会芸早就对朱儿的风流韵事耳熟能详,没想到事件的女主角,就是面前这位。看看小棠,细皮嫩肉,面色鲜润,应该是活得很好的。

  “你上了山,就这么嫁给了寨主?”陆会芸问。刚才老鹞子把她从悬崖上拉了回来,她对老鹞子是有好感的。
  “开头我也不想当什么‘压寨夫人’,想起来都吓人巴煞的。后来,我就发觉姚寨主不同于传闻中的土匪,抢了女人,就胡来,乱整,而是彬彬有礼,一日三餐,料理得巴巴适适,就像我是请来的客人一样。又好像他是住在山寨里一位绅士,而不像土匪头,我就觉得这人的心地是好的。慢慢的我就从了。”
  陆会芸说:“那个抢我上山的……”
  “二大王。都叫他霍辣虫。”
  “他可不像姚寨主,像饿了三年的老虎。”
  小棠说:“那是个坏胚。我都跟姚寨主成了亲,每次他看我,还是色迷迷的。下山去‘做生意’,完了,弟兄们都回山,他还要跑到妓院去泡一晚。”
  陆会芸心里咚咚跳:“我怕得要死!他要是不放过我咋办?”

  “姚寨主既然能把他从你身上吼起来,就不会再让他欺负你。”
  结果,陆会芸被安排在这偏院里的一间耳房,和小棠隔得不远。相当于放在老鹞子的眼皮子底下。
  霍辣虫浑身躁动的骚气,不能释放,对老鹞子一肚皮的不安逸。当天就下山去了妓院,那里的姑娘都被他弄怕了,一听说人又来了,躲都躲不赢。老鸨喊这个,这个说来了月例,喊那个,那个推三阻四。霍辣虫等了一阵,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很冒火地跑上楼去,推开一道门,看见两个光董董男女正在乱按,就一把抓住那男客的头发,拖下床,那男客气昏了头,抓起桌上的花瓶就砸他头,霍辣虫用力一搡,那嫖客跌出门外,头砸在勾栏上,半天爬不起来。霍辣虫爬到女人身上,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迎亲队逃回桑老爷家,言及新娘被劫之事,桑家震惊。第二天,桑宅的大门上,就有人“巴帖子”,说现在獠牙寨钱粮两缺,要向桑家借款两千银元,以续义举,替天行道云云。接着,茶馆里又传出消息说,陆小姐已经从了二头领,当天便将就新衣新妆,拜堂成亲。嗣后,巴帖子的地方,又被霍辣虫与陆会芸的新婚喜报所覆盖。
  隔天,獠牙寨内,老鹞子请霍辣虫到议事厅去议事。霍辣虫走进议事厅,屋里除了老鹞子、彭小眼,还有一位生人。是罗阎王的军师,姓曾。
  老鹞子一见霍辣虫进来,先向他介绍了曾军师:“老二,恐怕我们要放人才行。罗大寨主都派曾军师来打‘上咐’(预先招呼)了。”
  花轿被劫的当天,陆远舟事不宜迟,亲自骑马,二入虎穴,去拜会了罗阎王。罗阎王对陆远舟是很瞧得起的,当即就给老鹞子修书一封,让曾军师跑一趟,请放陆会芸。
  霍辣虫脸上阴得像拧得出水来:妈的,这山寨就只许你一人当皇帝,其他人都当太监?陆远舟一个龟儿团总,你照顾得巴巴适适,弟兄们你咋就不好生照顾?
  老鹞子见他脸色难看,不发一言,又说:“罗大寨主的账,我们不能不买。现在他很当一回事,派曾军师来‘上咐’,我们不能‘倃(拧)起’。”
  彭小眼也说:“罗寨主是很难得向我们开口的。我们要是不答应,伤了他的面子,就等于翻脸。在江湖上,就结了大梁子了。”
  曾军师也看出事情卡在霍辣虫身上,就向他双手一揖:“二头领,我这次来,罗寨主亲自交待,对獠牙寨三位头领,都要把话带到,礼数尽到。二头领就放那小女子一马。大丈夫,何患无妻?相信百步之内,必有芳草!”

  霍辣虫见话说到这份上,再咬卵犟,就会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就说:“当天‘做生意’的时候,我也不晓得花轿里是哪个。既然如此,就放她走嘛!”
  陆会芸被放回临江镇,陆远舟正要通知亲家翁,重新组织迎亲队。桑家却只派当日的迎亲主管一个人来了,送上那巴在他们门上的陆会芸与二头领的新婚喜报。
  陆远舟何等聪明之人,一下就看出桑家退婚之意,将手一摊:“拿来!”
  来人摸出陆会芸的生辰八字等一应文书,陆远舟接过来,几把就撕了,茶杯一端,就叫陆四送客。
  短短几天,陆会芸就经历了这么多起起落落、匪夷所思的事,陆夫人怕女儿想不开,天天盯着她,连吃饭也叫仆妇端到陆会芸房中,两母女一起吃。陆会芸非但没有一点寻死觅活的样子,而是安安静静找出针线,做起女红来,时而还扑哧一笑。陆夫人问女儿笑啥?陆会芸说,笑你呀!我本来就不想嫁那姓桑的人家,现在不嫁了,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凭啥要想不开?陆夫人才放下心来。
  母亲不再来监护,陆会芸就开始暗暗准备,将一些银元盘缠、必用衣物,都打理好。那些衣物,是打点镇上一个裁缝,让他帮做的两身男学生装,弄了学生帽,又准备了假辫子、男人髭须。然后趁一个雨天,上了江边一条船,离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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