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
第7节

作者: 铜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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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人拿一杯奶茶继续向上走,柳如雅喝着奶茶不时歪过头来看我。“你怎么还不喝,都凉了。”她喝完之后瞪着我说。“亲爱的,你再不喝我就生气了。”柳如雅说,“快点,试试感觉如何。”我迅速的拔掉吸管打开盖子一口气喝光,“不怎么样,不解渴。”
  日期:2013-03-13 22:28:54
  我们一人拿一杯奶茶继续向上走,柳如雅喝着奶茶不时歪过头来看我。“你怎么还不喝,都凉了。”她喝完之后瞪着我说。“亲爱的,你再不喝我就生气了。”柳如雅说,“快点,试试感觉如何。”我迅速的拔掉吸管打开盖子一口气喝光,“不怎么样,不解渴。”
  我们走上二楼的餐厅,我抢着替柳如雅买好了饭菜。我们坐在一张铁餐桌前你对着我我对着你。桌上的不锈钢餐具里我俩的面庞跃然倒映。我们很快就吃完了这顿并不丰盛的晚餐。
  “你要干嘛去?”我说。
  “我要去自习了。”柳如雅撇撇嘴说,“我得好好复习准备考研。”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她摇晃着我的胳膊说。
  “不去,让人看见了笑话。”
  “切,就知道你是这种反应。当我没问。”

  “知道你还问,”我笑,“跟我走吧,上自习多没劲,咱们今晚有活动。”
  “什么活动?”柳如雅笑意盈盈,显的很兴奋。
  “激情滚床单怎么样?”
  柳如雅脸色绯红,狠狠的拧我的胳膊。
  日期:2013-03-14 22:45:27
  我那晚睡到半夜又醒了。我悄悄的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开门关门走出去。室外不知怎么的已是白昼,阳光闪烁五光十色世界如重新粉刷过一般,我每眨一次眼都能感觉到有光晕在眼角处跳动闪烁。
  路边的杨柳如丝绦柔软盈盈下垂,柳絮纷飞,我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却怎么也打不出来。我听到有虫鸣鸟叫颇为热闹,有脚步声纷沓却不见人影,再走下去,我甚至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这一切都与我记忆中的场景大相径庭,但我好像一点都不奇怪,我仿佛很熟悉这条陌生的路。

  我果然看到了一条小河,河水轻缓兀自流淌。河对面有座座青瓦白墙的二层小楼,三五成群的人在那里忙活什么。
  我累了,于是坐在像海绵垫子似的草坪上。我反复提醒自己只睡了一半睡的太少还需要再睡但依然神采奕奕。
  我感到一阵风从身边拂过,风中夹杂各种花香馥郁芬芳,一个如同从柳宠花迷中幻化出来的女人坐在我的身边,她在冲我说话,但声音轻飘飘的几不可闻。我看到她利落的短发洁白的上衣和模糊的脸,我牵住她的手时一切场景开始慢慢消融如同一轮残月的倒影在起伏摇晃的水面上支离破碎。
  我猛的醒过来瞧瞧左右,她果然不在床上。
  日期:2013-03-15 23:32:34
  透过窗帘的空隙我看到窗外仍是夜色幽冥。我打开床头的台灯,房间里顿时明亮起来,我看到床边的书桌上还放着我昨晚胡乱做过的笔记,笔记本此时正露着新翻开的一页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黄粱梦破,一身疑似云浮。”我想起来我临睡前翻的是《菜根谭》。
  我现在心跳的厉害既有点黯然神伤又有点心潮澎湃,梦境太过真实让我难以自拔,我想不出那个地方是哪,那个女人是谁。举凡我所熟悉的所有女人没有一个是短发除了我妈,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荒唐,我都对这种荒唐感到可笑。

  无力感正是从真假莫辨的荒唐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这显然是个不可逆的过程,我只是在想它何时死亡。
  柳如雅那天跟我说你整天这么闲不是回事,她说她选修的《古文鉴赏》明天有课,要我第二天一早到她宿舍楼下去等她,陪她一起去上。我心中不愿但还是满嘴痛快的答应了。
  “你还是挺准时的。”柳如雅笑着说,她脸上的惺忪尚未退去,额头的发根处仍是湿漉漉的,刚刚洗干净抹上油的脸白里透红。
  “除了你就没别人了吗?”
  “是啊。”柳如雅疑惑的看看我,“还能有谁?”
  “我好容易早起一回,怎么没有人夹道欢迎?”
  “谁老打听你啊。”柳如雅笑。
  “跟打听不打听没关系,这种事还不是一传十十传百。老百姓看热闹的心理哪去了?要不然说那帮总讨论民族劣根性的人不靠谱呢。”

  “你也觉出不靠谱来了?”
  “是,我一直挺烦他们。”
  日期:2013-03-16 23:11:07
  柳如雅看看时间说要坏,她说没工夫吃饭了只能买俩面包凑合凑合。我说我无所谓,只要跟你一块吃什么我都开心。柳如雅含笑瞥我一眼,挎着我的胳膊快步向前走。
  “有事说事别动手,哎,你摽我干吗,疼。”
  我们俩人到了教室在一个角落位置坐下低头耳语。一会儿的工夫,上课铃响了。我抬头看看才发现,老师早已站在讲台上,他抱着胳膊,从眼镜框下面打量着我们,像是思索一场战役。我见他一本正经,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敬重。相比较来说,我更喜欢男老师讲文史,因为大多数女人讲这些东西的时候过于侨情且琐碎,或者因避免这样又极端的走向了粗线条,流于课本化。更重要的是,我从不指望有人跟我讲《西厢记》或是《品花宝鉴》。

  正想着,老师开始了,他说:“今天,我们来赏析唐代文学家的作品,苏轼称之为‘文气八代之家’,他就是韩愈……”他娓娓道来,教室里的气氛也缓缓进入节奏。我读过韩愈的大部分文章,也有兴趣听听看。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众人随之而动,甚至老师都停顿在那里,所谓“一鸟入林,百鸟压音”,老师的表情变的很难堪,像是失了宠的正宫娘娘。刚刚进来的女孩子朱唇玉面,风鬟雾鬓,她可观的上围瞬间让我对生活充满乐观。她的右手带了一块明晃晃的手表,阳光辉映下闪金烁银。那女孩也觉的有些不好意思,慌乱的要找个位置坐下。教室的座位很常见的三列分布,两边的两列每排三个座位,中间的一个大列排着近十个座位,空位本来就不多,再加之多数都在中间,她总不可能劳烦三四位学生依次挪动,因此,顺着过道走到了后面坐在了我的身边,我立刻就闻到了浓浓刺鼻的香味,让我产生了“只可亵玩不可远观焉”的冲动。

  日期:2013-03-18 22:35:41

  台上,老师继续着他的课程,围绕着韩愈的作品一一论述。我开始听到精彩的地方,十分高兴。比如他认为《祭十二郎文》文章朴实,句式华丽,又说韩愈的《应科目时与人书》算不得什么巧妙的自荐,是一种冒失的聪明。又之后,听到与我观点相左的地方时不由咂舌摇头。比如,他将《马说》与《龙说》作常见的解释,称之为“精品的杂文”。柳如雅本来听的认真,看到我问我怎么了。我说:“我觉的他讲的不对。”“怎么不对?”柳如雅问。“韩愈的四篇杂说更多是思想的片段,还无法与今天的杂文相比,更像是一个注释。再说,《马说》还有其借讽意义,《龙说》则有些牵强,‘龙嘘气成云’比喻君臣关系是不通的,我觉的这则小文就是一个读易小感,没有必要强加中心思想。”柳如雅还没有说话,我右边的女生笑笑说:“有道理,你看看老师现在讲的,你肯认同韩愈的观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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