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手术室出来后一直在输液,直到晚上十点多钟,稍一动弹,伤口就钻心的疼痛,一点胃口也没有,就这样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着,伤心、悔恨、失望、沮丧、后怕,等等,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让我时刻还得承受着精神的折磨。查房时,医生说今天夜里将会更疼,我必需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忍不住,可以让值班护士打一针止疼。我知道,打止疼针将会有碍伤口的愈合,所以拒绝了他的好意。到了半夜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低估了疼痛的程度,我嘴唇都咬破了,却还是难以忍受,简直像是随时就要休克过去。逼不得已,我才让护理的同事去喊值班护士来给我打了一针,然后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熬到天亮。
第二天换药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到现在想起来,我还是毛骨悚然,其余时间,我就一直静静躺着,吃喝拉撒,全凭别人照顾。亲戚们听到我受伤的消息,纷纷赶来看望,这一天就在纷繁忙乱中过去了。另外,谢天谢地的是,伤口没有发炎,虽然疼痛依旧,但治疗过程还算顺利,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我清楚的知道,棘手的事情还多着呢。
十一月二十六日,科里各位领导也赶到医院来探望我的伤势,让我至今心里热乎乎的。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不但自己受了罪,还给领导及同事们带来无数的麻烦,想起来我就羞愧难当。欣喜之余,领导们也带来不好的消息:因为我的操作失误,必需受到罚款和“三违”学习等处分。这些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毫不惊奇。但谈到医药费用报销的问题时,领导们担心起来:在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院治疗,矿上能给报销吗?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毕竟钱是我自己支付的,以后如何报销关系着自己的切身利益,还是领导们深谋远虑。遂当即表示:我一切听从矿上的安排,无论转到矿工总医院还是回海孜矿工医院,我都没有任何意见。领导们说先回去和矿上有关领导打个招呼,然后再商量商量,如果没有意外,最好尽快转院,至于到哪儿去,则由我自己拿主意,然后告辞而去。
十一月二十七日,清晨。我打电话给科里,说我想回海孜矿工医院,我的伤口已经动过了手术,慢慢奍着就可以了,那里离家近,护理起来比较方便。科里同意了我的要求,然后派队长和工会朱主席随车前来接我出院。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没想到在办理出院手续时还是一波三折。院长听说我是工伤而且要转院时,亲自跑来劝我留下来,说她们也是工伤定点治疗医院,表示只要我是真的工伤,她保证全额报销,而且我的押金可以立刻退还给我。最后还说如果因为转院而导致伤口出现问题,她们医院概不负责。见她说的情真意切,我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留下来吧,领导们劳师动众的跑来接我,怎么能白跑一趟呢?再说,她虽然说的信誓旦旦,但假如以后办不到怎么办?报销不了,我总不能宰了她。最后和领导反复商量,又由科里和安监处打了招呼,决定还是转回海孜治疗,以免留下后患。就这样,我们又回到了海孜治疗,直到我伤愈出院。
以上就是我出事经过及治疗、转院的全过程,事实人证俱在,领导们可以随时查证。参加工作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是循规蹈举、唯命是从,从不擅作主张,因为我的表现,几年来,我获得过各种奖励:文明职工,先进个人,“五好”职工等等,并被提拔为副班长,这也算是我工作努力的一个佐证吧。但现在呢,只因为一场事故,我自己受到了切肤之痛,经济上受到了重大损失,想不到居然连医药费还得我自己承担,叫我怎么能想得开呢?所以今天写了这篇东西,想让领导们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看看能否帮我早日解决这个问题,让我彻底放下思想负担,更加积极认真的投入到以后的工作当中,为咱们的海孜煤电司的发展尽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真是抱歉,打扰了大家这么长的时间,再次感谢各位领导的关注。
2009年6月18日
日期:2009-6-22 16:30:00
五月十一日
休假。上午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听歌。好长时间没收拾房间了,简直乱得像个狗窝,古人说:一屋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虽然没有扫天下的雄心,但想起老祖宗的话,还是惭愧不已。听的歌是老歌,郑智化的,从《水手》到《星星点灯》,从《大国民》到《大同世界》,一下子听了个够。这个绝非心血来潮。前几天听到一个网络广播剧,内容没往心里记,但是觉得那背景音乐极为感人,可惜模糊不清,我不厌其烦,反复听了数十遍,终于记住了一句歌词:突然忘了挥别的手,然后上网去搜,想不到居然是郑智化的《用我一辈子去忘记》。感叹之余,回想起了年少时的青葱岁月,还有那些陪伴着我们成长的歌声。即使是四大天王风光盖世的时候,也没能完全遮住那个略带残疾的身影,沙哑朴实的歌声依然回响在人们耳边。当繁华消散,很多人早已成为过眼烟云的时候,他却化为经典,至今众口相传。
下午打球,喧闹的球场上,我却倍感孤独。或许在以后的人生路上,这种感觉会时常陪伴左右吧,我想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无可逃避,干脆不要逃避。究竟什么样的生存状态才是我最想要的,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是在目前,这就是我最好的选择,求仁得仁,我又抱怨什么呢?
接石头哥电话,说1158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竟然找到了他的电话号码,毕业之后十五六年,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事。直觉告诉我,这肯定和我有关。果然,他说她在电话里对我的近况极为关切,打听我现在过得如何。她手里就有我的电话号码,想知道我的近况,何必舍近求远呢?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不过,石头哥的猜测我却并不同意。五年来,竟然会是她给了我无数次的机会?真是个笑话。不管怎么说,或许我都该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吧,毕竟曾经真心痴迷过,口是心非,还有这个必要吗?
晚上正在上网,妹夫打来电话,问妹妹有没有在我这儿。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两口子吵架了。果不其然,妹夫说傍晚的时候,他和他爸吵起来了,没想到妹妹劝说无效,一气之下,抱着孩子走了,到现在都没回去,逼不得已,他只好打电话来问我。妹妹当然不会来我这儿找挨骂。本来我懒得管他们,但是还带着孩子呢,我还是问问家里吧,妹妹也真是,好好的离什么家出什么走,再说,自己走就走吧,还要连累孩子受罪,过两天一定好好教训她一顿。
几个电话还没打完呢,妹夫说不用忙了,妹妹回到家了,什么事都没有。唉!真是吃饱了撑的,害我还要四处打电话去“销案”。母亲说父亲不在家,前院的元奶奶去世了,父亲去帮忙安葬,到现在还没回来。元奶奶应该有九十九岁了吧,想不到还是没能迈过百岁的门槛。不过,想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五世同堂,还不是身后萧条?人生百年,不过匆匆一梦,愿她老人家一路走好。
日期:2009-6-22 16:51:00
五月十二日
休假。汶川地震周年。妹妹上午一家三口到我家去了,还给母亲买了辆脚蹬三轮,她说本打算买辆电动的,怕母亲不会骑,以后再换吧。上次他们两口子吵架,我听到消息,正心急火燎的赶去劝架,谁知道人家已经合好如初,抱着孩子,买了菜,提着东西,夫妻双双把家还,看我母亲去了。昨天刚吵过架,没想到今天又回娘家去了,还给我娘送了件大礼。嗯!看来以后要劝他们多吵两次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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