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又不差你一分钱学费,你整天摆出一副比死了爹妈还难受的脸色,给谁看!
哎,一见你那阴沉沉的老男人脸,偶心头就不阳光。伙同卢绾下河捞虾上树掏鸟窝,可比站在你老跟前背书有趣得多。
你那把令人望而生畏的戒尺,晃荡得太厉害,感觉随时会挨到我们身上,点击此处继续阅读》》》
日期:2013-07-31 10:20:12
第二章 无奈混到中年
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不知是谁最先讲的,反正是说得真有那一丁半点的道理。
某日,年满三十的我,因为在本乡本土混得像老鼠一样人见人厌,故只身跑进县城瞎转,碰运气。
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好事,竟然让我给逮着了,那就是巧遇县政府大门口张榜招杂工,正在火热报名中。
我不禁想起,下乡收税耀武扬威的官员形象。
当时,我心里那个兴奋劲,就像捡破烂意外望见垃圾箱里有一张百元大钞似的。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立刻跑步进场报上大名。
若非本次巧遇,幸运步入此途,我注定会成为,一辈子都没有工作游手好闲的老二流子。
可历史没有假设。而立之年的我,意外走上了与父辈以及兄长们不一样的崭新人生旅途。
总之,我凭借自身能力,顺利进入帝国县政府,提茶壶赚钱谋生,开始崭新而独立的打工仔生活。
打那以后,我刘三进步大多了,再也不是啃老一族,而是有一分钱花两分钱的快乐透支族。
钱不就是铁么,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如果搁在家里不流通,不就相当于几块占地的废铁?
还是花光它,用完省心又开心。
当时的我,其实就是读过书却识不了几个字的文盲,一个出口成脏养家糊口都成问题的混混。
说白了,我刘某人,天生就是一个微不足道毫不起眼的蚂蚁人物——低级打工仔。
当然,穷开心也是我的优点。
所以,务工期间,闲来无事的时候,吊儿郎当的我,非常喜欢以酒代茶以酒会友交际活动。
通过这一活动,我有幸结识了若干酒友。
有哪些朋友呢?
郡政府公务员周苛、周昌兄弟;
县政府公务员萧何、曹参;
监狱小吏任敖,司机夏侯婴;
还有,屠夫樊哙、乐手周勃,等等。
在此,需要说明的是:
夏侯婴最初是给县政府开马车的临时工,人称夏侯师傅。
樊哙的职业是专门杀害脱离主人视线的狗类,而狗通常是人见人怕的动物,可他不怕,所以人送外号樊大胆。
周勃呢,则是本地送丧大军中负责吹箫助哀的,故人送外号周吹箫。
总之,这三人属于有技术含量的社会闲杂人员,比我刘某混得稍微强那么一丁点,但混得再好那也一样是混。
不过,列位可别因此狗眼看人低。
我结交的这些混生活混江湖的老乡,虽说眼目前还是不那么起眼的小人物,可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推着我共同登上历史舞台,成为风云一时的权坛高手。
自然,我也明白,只和穷人混是没有出路的。所以,傍富的事我也没少干。
比如,经常光顾本地土豪王陵豪宅,拜他为大哥大,图的就是能够蹭几杯酒喝。
不过,在王家,我也认识了后来给我添麻烦的雍齿。
当然,老子志向是远大的,本地满足不了需要。因此,休假期间我也不忘广交新朋友,比如与卢绾结伴远足,在张耳家混过数日好酒好饭。
张耳,魏都大梁(河南开封西北)人,比我蠢长八岁。
他本为流浪汉,曾在以好客著称的魏国贵族信陵君家蹭过饭,后来仗着长得帅,娶离异的富家女而暴富,官至魏国外黄(河南杞县东)县令。
张耳的小同乡陈馀,也因为娶妻而致富,与张耳有共同语言,所以双方结为忘年交。
而我之所以要前往拜访张耳,是因为南来北往的人们,都在传说他好客,不管是亲不是亲,只要你肯登门拜访他,他都会好酒好菜招呼你。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们在张家盘桓数日,发现张耳的好客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于是,我与张耳及其儿子张敖成为好朋友。
好景不长的是,秦灭魏以后,张耳因为保护家产抵抗强秦而变成秦国通缉犯,被迫与陈馀逃亡异地。
后来,我听说二人躲在陈县(河南省淮阳县)当守门员。
打住,回忆完朋友的倒霉事,再想想我的高兴事。
在那个一穷二白的时候,除了结交朋友,我刘某人还成功地解决了个人问题。
具体讲,就是与曹女人非法同居,生养了一个胖小子。
根据儿子的特殊体形,我给他取小名胖墩,大名刘肥。
喜得贵子,对不少家庭而言乃天大喜事。但是,别忘了还有一句老话,叫“宁添一斗,不添一口”。
对于我这个无产者而言,人丁兴旺意味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美好时代,像滔滔东去的长江水一去不复返了。
迫于现实生活的巨大压力,我不得不找酒友萧何,请求他务必看在饭桌交情份上,帮忙安排工资高点的工作。
经萧何在饭桌上做工作,尽管我斗大字识不了几箩筐,县令大人仍然点了头,委派我到泗水亭荣任一亭之长。
亭长在政治上的规格,类似于未来的村主任,但实惠远远超过未来的乡干部。
因为,亭长有权截留苛捐杂税中的一部分归己所有,美其名曰提留。
于是乎,荣升为亭长的我,总算成功地解决了一家大小的温饱问题。
解决吃饭问题的我,闲居无事的时候,偶然之间用竹皮编制成一顶遮阳帽。
此帽扣在头上,不仅能遮阳,还能透气,但这两点还不是我爱上它的理由。
它最令我得意的地方是美观大方,足以吸引所有看见它那清纯丽影的美女们的眼球。
所以,这顶帽子,是我壮年时期引以为豪的最大科技成就。
为了充分彰显本人的得意之情,我自得地给它起了一个非常具有专利意识的好名字,那就是“刘家帽子”。
打那以后,从亭长到大王再到诸侯,最后到九五之尊,刘家帽子成为本人继酒、色、财之后的第四爱。
当然,发明帽子只是业余爱好,亭长工作还是要做的,比如代上面收税,召集农夫做义务劳动,偶尔还得出躺远差,送人去京城附近修坟或者建房。
每逢出差之前,三朋四友都会送我两三串礼钱,其中萧何送的总比别人多两串。
这件事,令我终生难忘:“老萧,将来有一天,我若能升官发财,一定请你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有一次,我因公出差到咸阳城,送人去修阿房宫。
咸阳可是大秦首都,是让人朝思暮想的繁华之地。
为了不虚此行,我将劳工们送到工地上以后,决定在咸阳城盘桓数日,细细参观富丽堂皇的祖国心脏。
闲逛期间,我偶然在远处望见爱走四方的秦始皇。
一见始皇帝出游时那浩浩荡荡众人跪迎的盛大排场,我当时就眼红不已,情不自禁高呼:“这个老小子,年龄和老子不相上下,居然如此家大业大,妈的,大男人就应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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