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咸鱼翻身的机会很快光临我的头上。
公元前二百零九年九月,沛县县令听说陈王带头闹事,天下群殴暴秦。
脑瓜子转得比风车还快的他,很快产生投机者为俊杰的想法油然,打算上演阵前起义,痛打秦朝落水狗。
打落水狗不是目的,目的在于顺手抢个王位,痛痛快快享受三五十年,再做为遗产代代相传给子孙后代。
为此,他秘密召集手下工作人员开会,商讨倒戈大计。
县府工作人员萧何、曹参认为秦朝官员反秦,可能缺乏号召力,不如聚集像我刘某这样的亡命徒,胁迫全县父老乡亲一起抢馒头包子吃。
县令欣然接受建议,委托我的酒友、路边社记者、社会活动家樊哙先生进山,邀请我们进城参加革命。
而我,时年四十八(虚岁)。
做为混日子数十年如一日的山中大王,我一听说樊大胆专门代表本县最高领导回山相邀,心情比娶二房三房还激动。
多年无人问津的闲货,居然有人而且还是大领导惦记,若不兴奋一阵,除非我是死人一个。
因此,确认自家不是做白日梦以后,我果断带队下山。
未能畅游山外世界四年有余,如今终于重出江湖,山外的自由空气真是醉人心魄啊。
当我们赶到县城附近的时候,我的兴奋劲还没有消失,却突然得知县令临时变卦的消息。
县令变卦的原因,据萧何、曹参悄悄溜出城来讲,完全是因为此人嫉妒并且畏惧我们的强大。
深感不安的死县令,担心被我们一口吞并,因而下令关闭城门,做好正当防卫的充分准备。
旧友萧何、曹参居安思危,不希望因为提议招降山大王而成为县令打击的对象,故连夜出城,主动加入我的队伍。
人多力量大。故友来投,令我喜出望外,我们双方迅速拧成一股绳。
从此,萧何、曹参成为本人终身受益匪浅的第一拨重要政治帮手。
经过会议,我们形成共识:单凭哥几个,是推翻不了县政府的,故只可智取,不能力敌。
怎么个智取法呢?萧何的意见是联合城内亲朋好友,共革秦朝走狗县令的命。
我认为众人拾柴火焰高,因而双手赞成。
萧何以我的名义草拟布帛传单一式多份。
传单中,他首先代表我领导下的全体革命将士,理直气壮公布长期和眼前的革命纲领:
秦二世和他的走狗祸国殃民,我等被迫拿起镰刀斧头,目的是替劳苦大众切除掉这颗危险的毒瘤。
沛县县令正是暴秦的帮凶,是我们必须革命的直接对象!
传单末尾,萧何代我向城内人民做庄严承诺:只要乡亲们能够主动弄死秦二世的这条走狗,我军绝不冒犯大家的一草和一木!
随后,我们派人将传单绑在箭上,射入城内。
我老婆吕雉的大哥吕泽、二哥吕释之,其时正因新任县令对他吕家极不友善而恼心。
收到我们的传单以后,二人伙同我的玩伴卢绾以及酒友夏侯婴、周勃,鼓动城内数百名血气方刚的青壮年,举起菜刀挥舞斧头,冲进政府大院,结果了新县令一干人。
随后,他们大开城门,迎接我的队伍入城。
至此,沛县和平解放。
县城不可一日无主,革命军召开专题会议,研究由谁接任本地新一届最高领导。
按照当时的行政级别,应由萧何或者曹参做本县老大。可是,二人担心革命失败以后成为暴秦收拾的出头鸟。
所以,他们全都表示愧不敢当,主张由我接任。
其实,我心里也非常矛盾。
一方面,我渴望出人头地,以洗刷被丰邑父老长期冷眼相待的耻辱。
并且,我始终心存朴素认识,那就是:“只要当官做老爷,就会有花不完的钱,睡不完的老婆,住不完的房子!”
另一方面,我也非常害怕革命失败,那样我将会更加被人耻笑,当然新的耻辱也算不了啥,关键是砍头事大。
虽为混混,但我对自家的贱命还是看得挺重的。
我命虽贱,却也深知有命才有老婆房子,有命才有美酒佳淆,有命才有铜板花,有命才有翻身做老爷的机会。
犹豫不决的我,连连推辞做官。
最后,一则无可推托,二则我也没能翻过荣华富贵险中求这道槛,只得畏畏缩缩成为沛县革命军老大,史称沛公。
其实,沛公这顶帽子不是官衔,而仅仅是一个称谓,或者叫招牌,意思也不高深,就是沛县老大。
简单,直白,通俗,人人都能懂。
由于我始终坚称本人是红龙转世,所以沛县革命军的军旗和军装统一确定为红色。
我的真实想法是:“红色好,鲜艳夺目,旗帜鲜明,走到哪都能被人认出,而且是敌是友,一目了然!”
接管沛县政权以后,志愿让出老大位置的萧何、曹参,以及我的坚定拥护者樊大胆、周吹箫,主动请缨到郊区招兵买马拉壮丁,美其名曰扩军备战。
于是乎,我的部队扩编到三千人。
为了免除革命的后顾之忧,我让卢绾带兵回丰邑乡下,迎接我的爸妈和老婆吕雉,可他们全部拒绝我的好意。
谁愿意跟着你这回头浪子当游击队呀。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还是家里自在些。
十月,考虑到家中老小拒不配合本人的革命工作,我不得不率部向丰邑流动。
我的用意很明显,一来可以轻车熟路抢地盘,二来可以保一家老小平安无事。
途中,我军利用有利地形设下埋伏,将尾随而来的外地政府军砍得落花流血,满地找牙。
这里,特别值得表扬的是樊大胆。
此后的他,逢战必定抢着打头阵,争着当先锋,故史书常常大书二字——“先登”。
所谓先登,就是抢先爬上对方城墙砍人的意思。
此中毫无虚美之词。
事实上,每次冲锋陷阵时,樊大胆都是争先恐后,宁愿不要性命也要跑在我军最前面。
为此,曾经多次发生他将大部队远远抛在后面的奇事。
如果没有这个兄弟的无畏与拼命,可能我早已成为敌人的刀下鬼。
樊哙,好样的,先锋大将之名,你是当之无愧!
言归正传。
当时,我领导的沛县革命军,成点击此处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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