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时,我干了她。22岁时,她干了我》
第6节

作者: 剑之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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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三快结束的时候,索方拦着我,吞吞吐吐。他说他昨晚和天仙肌肤相亲了。我听了不由得一愣。天仙不知何故非拉着索方和她推杯换盏。几杯之后,天仙就显出不胜酒力了。索方忙将天仙扶出饭馆,跌跌撞撞地往校园走去。他们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时,天仙实在坚持不住,靠在索方身上熟睡过去。索方百般无奈之际,一眼瞥见怀中天仙娇喘微微,索性就大着胆子再亲芳泽。天仙朦胧之中,甚是配合,二人吞云吐雾,畅快淋漓。索方让那酒气一熏,胆子豪壮。他趁热打铁,一只手哆嗦着解开天仙的上衣,然后伸手入怀摸其两只娇兔。事后索方回忆说,你们都不知道日本挨原子丨弹丨时什么感觉吧?我知道。天仙在恍惚之下,享受易常。索正大饱手福之际,意志快要崩溃地正犹豫是否要继续跟进,一阵凉风吹过,天仙呕吐不止。这时,索方居然反应不慢,天仙一点也没吐到他身上。待天仙呕吐完毕,清醒许多,她一见自己敞衣开怀,而索方的小手还正深藏其中,自然羞涩万分,忙抽出索方的手,自整好衣襟。索方一见天仙神志清醒了,还战兢了半天,后来见天仙浑若无事一般,就安心回宿舍了。

  索方古今合用的说清了事情,也表明了心态,他想向天仙求爱,问我意下如何。
  我听了后,大挠其头,不知如何是好。这个社会真实又势力,门不当户不对的事情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但看着索的意思,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定。这个时候来问我,只不过是想让人肯定一下他的英明而已。
  那就试试吧,成了当然最好,不成也死心了,省得将来后悔。我对索如此说。
  当天晚上,索方又找到了我,他一脸沮丧,说他失恋了,天仙没有答应他,还说如果他再这样的话,她就和他一刀两断。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我不管索把没恋就说成失恋,也不管天仙把还没开始就说成一刀两断,只是安慰索方:别胡思乱想了,她大概是一时不在意,让你误会了,好好学习吧,你底子好,将来可以找个好工作。索听了后,难过地点了点头。

  不料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索方在难掩兴奋、急不可耐、吞吞吐吐中轮回不停。我就郑重其事地对索方说:兄弟,王实亚可能会在身体上和你有些超越友谊的接触,但是在思想上她一直自以为是的居高临下。她和你在一起,由于你们综合素质上的差异,别人只会看到她对你类似无私的帮助,接近单纯的友爱,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她反而可以籍此慰藉下孤独的心灵,还无需担心与你深陷情网。她骨子里是看不起我们的,她对我们的关爱,不乏真心,但她们不是平等友爱的付出,而是趾高气昂的恩赐。

  可是不管我怎么说,索方毫不在意,他就是一根筋,不是今天一脸热恋的红晕,就是明天满面失恋的阴云。如此好长一段时间过后,反倒是我几天听不到索方说失恋,就备感失落,心里空空的。
  这一次,看索方哭得那么伤心欲绝,我觉得这次的事情不象以前那么简单了。
  果然。
  索方又一次表白时,天仙也不假扮斯文了。她的话很是刻薄:“你又穷又矮,长得还不帅,又是乡巴佬,你觉得我会看上你什么啊?以后不要再来烦我。”当索方听到这些完全不同于“我们性格不合”的话时,我们应该能想得到,他是如何地震惊,如何地绝望。可惜,这是天仙的心里话,虽然赤裸地无耻,无情地卑鄙。
  在那之后的好多天,两人互不理睬,仿佛真的一刀两断了。索方也少见地硬气了一回。他把书本收拾一下,就搬到另一个教室去学海无涯了。但是,索方的内心里还是喜欢天仙的。喜欢,这个美好而神圣的感觉,却时常带来一些卑微甚或萎琐的表现。索方常会有意无意的在天仙上自习的教室晃进拐出,以期天仙能够良心发现,出来给他道个歉。而他则程式化的报怨几句,尔后再彰显一下大度说些“没啥,我也有错”等不痛不痒的话,最后合好如初,皆大欢喜。

  人啊,真正不卑不亢的有几个呢?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有多少人在被深深地侮辱后,还幻想着和别人重修旧好呢?很多时候,我们为什么会忘掉士可杀不可辱的良训呢?
  忘记过去,那就一遍遍地品尝耻辱吧。
  索方就在这种自欺其人的等待中,看到王实亚和肖雷勾肩搭背了。肖雷也是我们班的,他和索方一个宿舍,不高,也不帅,成绩还不如索方好,但是,他的家庭要富裕的多。不过转念一想,肖雷也是蛮够义气的了。班上早就风传肖雷对王实亚青眼有加,无奈一直有个索方在边上跃跃欲试。大家都是还没出校门的人,情感上多少还保留点朋友“妻”不可欺的淳朴。所以这三四年来,肖雷一直顾及着索方的感受,强压着自己的漫生情愫。现在,大家都快毕业了,肖雷知道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时刻马上来临,他若是再不厚颜一搏,很可能就黄沙万里放眼阔了。于是,肖雷丢掉残存的一点古道人心,向王实亚发起了全面的、不间懈的、夹糖带蜜的攻击。在这之前,王实亚象个饱经打击又立场不坚的士兵,知道必败无疑却还坚守着阵地。这倒不是她有多么崇高的理想,多么伟岸的情操,只不过是寻觅着最好的时机,待价而沽着投降的条件。现在,那最重要的条件已经达到了。因此当肖雷冲锋的号角刚一吹响,玫瑰、巧克力子丨弹丨尚未上膛,KFC、LV大炮还未出库,她就连装模做样的空放几枪,假扮一下英勇都免了,直接就扬起白旗呼吁和平。

  索方和王实亚“恩断意绝”没几天,肖雷就开始彻夜不归。
  如此接踵而来的打击,让索方肝肠寸断。这还不算,在每个伤心与寂寞的夜晚,他还不得不忍受宿舍里其他的兄弟越俎代庖地对肖王二人天地人合的Y D描绘。大学生毕竟就是大学生,就算考场上他们拿不出丁卯分明的考分,职场上也不见有掷地有声的成绩,但是他们乌托邦着男盗女娼的能耐,桃花源着蝇营狗苟的本领,绝对让李汝珍、哥德巴赫都要自愧弗如。那名目,诗词歌赋与柴米油盐交映;那招式,腾挪跌宕与吹拉弹唱结合。

  现在,索方,他再也无法忍受,用最原始最无助的方式——哭泣,来表达自己内心无边的苦楚。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我在替他唏嘘感叹的同时,也越来越感到现实的可怕。毕业了,路在何方?
  那晚,我陪着索方,在校门口的小饭店内,难得奢侈地一醉方休。也是从那一晚开始,索方就喜欢上了一首歌谣:家穷人丑一米四九,大学文化农村户口,单位不要公司不收,冷锅热灶老婆没有,一年四季药不离口,今日这里广征炮友,失业道路并肩携手。
  我以前时常耻笑窝在台湾的老蒋,真是人越老越没出息,都儿孙满堂了还在每年的“双十节”上歇斯底里喊什么反攻大陆,欺骗不了别人只麻丨醉丨了自己。哪见得到他怒对日本教官时的英勇,光复杭州时的英雄?真如某高人所言:“发誓就象说‘操他妈’,喊喊过瘾而已。”
  可是我现在倒是越来越理解他了,因为我的嘴巴也时常挂着“操他妈”。

  说不出去找工作,但是阿弦一叫,我又忙不迭地冲出门。当然,我照例象只马戏团的憋脚猴子,溜了一圈后接着回笼待着。
  我坐在我的下铺,双眼直直,不知道是忧愁,还是悲伤,也许麻木了吧。
  “老六,涛声依旧?”老五少见的悠闲,依旧着他的揶揄。而另外四位哥哥早把醉生梦死当白昼给轮换了,每日扑克桥牌当三餐给养得不亦乐乎。他们现在正端坐桌前“大块朵颐”。快靠近五月份了,天气仍然乍暖还寒,来自四川的老五全身却只着一条血红的短裤。他端着一只搪瓷大茶缸,趿拉着拖鞋,晃动着两条牛腿走了过来。注意,说他的腿是牛腿,不是因为它的粗壮,是因为它上面的毛发丛生,郁郁葱葱地都让尖嘴大蚊望腿兴叹。

  “是啊,死海它活不了”我机械地回答,也拽了一句。
  “兄弟”老五坐在我的边上,揽着我的肩膀“死海活不了,找下幽湖吧。”
  我一愣,转过头来看着他。他不比腿光滑多少的毛脸上满是郑重其事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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