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时,我干了她。22岁时,她干了我》
第7节

作者: 剑之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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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说的幽湖叫陆小幽,是隔壁艺校的,就是大一时在校园西北角的小树林里碰到的那位。那天她在树林里练习弹古琴,我因为和阿弦生闷气,就出来散心,无意中碰到了。那段时间我刚从某本书上看到文人与艺妓关于弹琴还是古筝的区别,一时不自禁地就笑了起来。而陆小幽听了我的笑声,转过脸来问我笑什么,是不是她弹得太差了。她在问我的时候,脸上居然有类似于羞赧的表情。然后她不等我回答,就自问自答地说她刚刚练习,弹得不好。我一听就笑得更厉害了。我好不容易止住笑,非常坦白地告诉了她原由。她一听,猛地站起来,脸上象浮云过日,阴晴了几下,冒出一句:“你,你混蛋。”

  我一怔,刚忘了疼痛还没结疤的闷气又被她给招了回来,“你个出来卖的,装什么清纯。”
  “你,你……”她指向我的手指在颤抖。
  “你什么你,看你那几根黄毛,不够淫也够荡。”我一向刻薄成性,又兼不管上学还是玩耍,总是年龄最小,在和同伴闹矛盾时,往往在武力上捉襟见肘,但在言语上一直挥斥方遒。
  “你……”她倒是不嫌烦,老这么一句。
  “还你,有胆做没胆说。妓 女!”我在做谎言说千遍成真经的努力。

  “好,好,我是妓 女,你是嫖客。”她一时慌乱,露出了马脚,我则有了点成功捉了画皮的喜悦。
  “呵呵,多少钱一次?”我皮笑肉不笑。
  “我就是妓 女,你是嫖客,你怎么着?”答非所问。
  “一毛钱十一次,一分不值?”我还有点耐心。
  “我就是妓 女,你是嫖客,你怎么着?”她红着脸,耿着脖子。刚才死不承认,现在居然叫得欢了。我有些生气,更不能容忍她无视我的提问。
  “怎么着,怎么着”我说着走上前,一弯腰伸手拧了一下她屁股。

  “我就是妓 女,你是……”她象个高音喇叭突然断了电,嘴巴忘记了它的使命,半张着在那定定地看着我。我拧完后,突然就心虚了。虽然现在做妓为娼的多半黄发长眉的,但不一定是黄发长眉的就都是青楼楚馆混的啊。再说了,就算是青楼楚馆,我敢薄幸赢名?我这是怎么了?
  “呜呜”在我胡思乱想时,她捂着脸蹲下身哭了起来。
  我一看她哭了,三十六计最上面的那个计,拔腿就开溜了。指望我学着电影或小说里面温言软语好好对她相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生活给艺术提供源泉,但绝对现实于艺术。
  事后好多天,我都对这次进大学不久的流氓行为反思不已。哎,我真不是个爷们,刚亮出兵器准备大干一场,不料人家随便丢两颗泪珠暗器,我就凌波微波了。还流氓呢,就这胆哪有资格千里独行,就更别去玷污色狼这个字眼了。
  你说当时,我怎么就不能高于一下生活,去劝慰她一番呢?看她也是时尚可人,没准花言巧语几句后,还有意外收获呢。当然,也没准她真是梁红玉的徒子徒孙,随便找几个超短裙下之臣,把我打成了后现代的李莲英。想到这,我暗自庆幸,我虽然糊涂但还不算太傻。

  在这个年代,越是清纯逼人的女孩越是保守满身,说不出的土气,道不尽的落伍。而越是开放成性的女孩越是时尚成风,装不完的前卫,扮不尽的稚嫩。两兔傍地走啊。
  又过了几天,我却以我之矛攻我之盾。我脑海里晃动最多的就是她羞赧的转身一问,还有她面红耳赤象熟透樱桃一样的柔嫩欲滴,还有还有就是我杞人忧天她白白裤子上有没有留下我的五指印让她难为情。哎,这些不算,我还得交待一件事。随后几天内,我象后来的索方一样,假装散步在那小树林里转动了好几回。可是,我远远比不上索方。同是转动,索方还有个天仙在诠释着高傲,而我只能听到风穿过树梢时作响着冷寞。

  几次散步都一无所获后,我的七窍玲珑心在阿弦的温柔体贴下又渐渐变得专一。
  当我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又相遇了,并真如艺术片一样,快速发展到如火如荼的关系。当然,阿弦不知道这件事,知道的,是我宿舍的一帮兄弟。面对宿舍的兄弟们,我男人虚荣的一面暴露无遗,急不可耐地把我和小幽的故事添油加醋地强塞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在那段时间里,我扎扎实实地享受了一把左拥右抱的感觉,也明白了为什么每个男人都有个皇帝的梦醒。

  这时老五突然对我提起小幽,并不是他闲着无聊,要靠讲讲风花雪月舒缓下自己比腿毛还茂盛的精力。
  而是因为小幽,她有个好爸爸——一个身价不扉的老板。
  可也正是小幽家境的优越让我在和她短暂的偷欢过后,深刻意识到经济基础决定了我们之间有不下于人鬼的殊途。她是文静可爱,偶尔有一点野蛮任性,但是她看似平静正常的生活态度,在我眼里则无时不彰显着对贫穷困苦的嘲弄讽刺。我可能品行不端,象孔乙己一样隔三岔五去偷只鸡摸条狗,但是我更不甘趋炎附势丢失自己的一点倔骨,哪怕被打断了腿也要一而再,三而三地申明:“窃书不为偷。”所以我决绝地和她分了手,坚定地和阿弦在一起。

  但是此时,我却没有接老五的话头,脑袋里已是排山倒海地翻滚。
  现在的工作这么难找,三五个企业招聘,却有成百上千的毕业生献媚。如果我和小幽能够重续前缘的话,那么我不就不用到处争抢着贱卖自己了?
  没出息,我暗骂自己一句,第一波浪翻涛滚就想到了吃软饭。
  如果和小幽喜结良缘的话,那明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坐等着别人对我骚首弄姿?
  我突然感觉窒息,“吃软饭”的念头象撒旦之手已牢牢地攫住了我的内心。
  天!这就是我无法反抗的现实吗?
  (七)

  面对现实强大的淫威,良心与道德只跳出来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后,就杳不见踪影。
  我决绝地与小幽分了手,再联系起来却也相当干脆。说实话,我虽然关上了她做为第三者的门,却一直大敞着让她成为第二者的窗,她的联系方式在我脑海里象电镀了一层保护箔,偶尔蒙点灰尘,擦一下后仍然金光闪闪。
  我厚着脸皮打通了小幽的手机,小幽似乎一直就在等待着。分而合之不可避免,如胶似漆也是必然。当我与小幽的联系越来越紧密的时候,我也越来越发觉小幽的优势是如此的明显。首先,小幽虽然思想前卫,举止大胆,但毕竟不象别的富家女子,她出格的事情不会干。这点和阿弦的秀外慧中不相上下。其次,她性格倔强,率意而为,有时相当任性,这和阿弦内向到死气沉沉的脾气又是一个天上人间的区别。当然,我喜欢前者。还是那句话,人,有时就是这么贱。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一点。小幽家境优越,如果我以后娶了她的话,那么我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这一晚,当我从小幽的水床上结束跌宕起伏时,我下定了决心要和阿弦摊牌分手。想在一起的理由有一万条,想分开的借口却只需要一个,但我仍是绞尽脑汁多想了一些,毕竟我们有着四年的感情。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一遍遍地反复演练最后的情景。开门见山式的,阿弦,我们分手吧,我不爱你了。这有点太假,没准阿弦以为我有什么难言之掩,反而会对我贴得更紧。左右迂回式的,阿弦,我们分手吧,我们在一起不合适。这个有点靠谱,不过此前用得太多,现在再使,估计阿弦会当我冷空气南下,放屁。那就干脆直截了当吧,阿弦,我和一个富家女好上了,啊不,有一腿了,呃,如胶似漆了,靠,颠鸾倒凤插得爽歪歪了。

  我有这么无耻吗?行为上有,但言语上可能还做不来。既当婊 子还想立牌坊是国人的通病啊。
  我有这么无耻吗?行为上有,但言语上可能还做不来。既当婊 子还想立牌坊是国人的通病啊。
  “阿诺,你回来了啊”我一抬眼,发现我不知何时已来了宿舍楼门口,阿弦提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大蛋糕站在台阶上满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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