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时,我干了她。22岁时,她干了我》
第8节

作者: 剑之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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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来,我给你过一个你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日”阿弦说完后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梦寐以求的生日?我什么时候有过这个愿望吗?我一时糊涂,想不起来。不过,分手的话倒是一时说不出口了。
  我被阿弦连拉带扯地带到一家宾馆的门前,满头雾水。开房吗?我们在一起满打满算都快四年了,早就老夫老妻,还要新瓶装旧酒,找点感觉?

  “阿诺,今晚我们在这里过生日”说完后,阿弦低下了头,面色绯红。
  快四年了,每次和阿弦亲热不是在她的宿舍,就是在我的宿舍,偶尔还会在校园的某个角落和别的情侣成群结队地共担偷偷摸摸。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在宾馆缠绵过,哪怕是开个钟点房,也没有舍得。这一想,我心里突然戚戚然。阿弦,对不起!
  我们拿了房卡,假装不认识,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这是个标准间,房内设施齐全,只是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地板上是两张床横亘其上。阿弦把蛋糕放在一张精致的小桌子上,然后点亮蜡烛,熄了灯。
  “阿弦……”从进房间后,阿弦就一直不停地忙前忙后布置,我看了,想着心里还揣着要分手的话语,不忍了起来。阿弦忙完后,也学我的样子,坐在对面的床沿上,脸上含着笑意,温柔地看着我。房间里安静地有些尴尬,我哆嗦着嘴唇想不出话来调节气氛。

  “傻样”阿弦倒没什么感觉,她看着我泪光闪闪的双眼,以为我是被感动了,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阿诺,你还记得大一时你过生日吗?”阿弦问我。
  “记得啊,你给我过的”说到这,我又是一阵心痛啊。
  “是啊,我在学校的假山旁,偷偷给你过了一个生日。你嫌蛋糕小,气氛不好。”阿弦接着说。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赶快辩解。
  三年前,也是这一天,上完晚自习后,阿弦连拉带扯地把我带到假山后面。我以为几日不亲热,阿弦芳心难耐,就乐颠颠地跟着。到了假山后面,我一把抱住阿弦。阿弦却不迎合,用力挣脱了我。她找了一个石凳,让我和她坐下,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那盒子在如水的月光X L光溢彩,打开后里面装的是一只蛋糕,虽然小了点却很精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学里生日PARTY成风,我也参加过几次。但每次斟酒对饮时,他们的昂扬情怀就象昙花一样,还没等我进入状态,就早早地谢幕了。如此几次后,我备感无味,就不再参加类似的活动。而阿弦基于女孩子浪漫的天性,也想给我过一下象牙塔里的生日。虽然这个生日,是假山为屋,夜空为客,外加一个小小的蛋糕。不过我知道阿弦对这次活动已是处心积虑了。毕竟,金钱的缺失在她眼里是难以逾越的高山。

  想到这,我泪眼婆娑了。
  阿弦看着我,则笑了,问“想起来了?你梦寐以求的生日?”
  “什么?”我又糊涂了。其实,从小到大我就没过过什么生日,不是我不想过,而是我们那面根本就没有这个习俗,只有七老八十的人偶尔会过一下大寿。但是一般人也不过大寿,就算有钱他也不过。因为在我们那里,流传一个彭祖的故事。彭祖高寿,但是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岁数,就是阎王也不知道他是否阳寿已尽。于是,阎王派了个小鬼扮做农夫在彭祖经过的地方洗东西。彭祖看见小鬼手里黑乎乎的东西,问:“你洗什么呢?”小鬼回答:“我洗黑炭呢。”彭祖听了哈哈大笑,“我今年活到八百八,从未见过黑炭用水刷。”这一下彭祖暴露了自己的年龄,当天夜里被被招去面见阎王了。因此,我们知道有时阎王的记性会很差,差到忘记你的年龄。你过一下寿节,无异于提醒他,你已经活得很大了。不过,我仍然很感激阿弦,是阿弦让我过了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个生日。

  “你梦寐以求的生日啊?再想一想。”阿弦又一次提醒我。
  我歪着脑袋愣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也许过了今晚,我们就要形同路人了,我还哪有心思想这些呢。
  “想不起来。”我老实地回答。
  “你这个笨蛋,你说你希望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屋子里,把蛋糕抹在我的身上,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和我干什么的。”阿弦的脸红得象只熟透的龙虾。
  啊,我好象依稀记得说过这话。不过那只是年少轻狂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充其量只是打情骂俏而已,我怎么会当真。那时的一个小小蛋糕就已让我心花怒放,但是我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偏偏嘴上不承认,而且还说了一个在那时看来天方夜谈的愿望。我随口一说,阿弦却没有顺耳一听,她当真了。后来的两次生日告吹,是因为我一再坚持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要么不过,要过就要过那种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充满靡靡之音,荡漾笙歌艳舞的生日。

  这一次,阿弦显然满足了我。虽然这个小小的标间离我信口胡言的金碧辉煌还有些距离,但无疑,这已是阿弦的最大能力。我知道最近阿弦一直很忙,忙得连我每日的去向都不太关心。她做了四份家教,为了她的生活费,为了我的生活费,也为了这已堪称奢侈的生日派对。
  而四年了,我还从来没有给阿弦过一次生日,我甚至连她具体哪一天出生的都不知道。
  我突然感到了羞愧,一股内疚之情从心底油然而生,直向全身肆无忌惮地扩张,火热火热得对我炙烤,象千万只蚂蚁在噬咬,难受又无可奈何。
  生活,爱情。每日衣食无忧,但如行尸走肉;每日爱意浓浓,但是箪饮瓢食;二者熟是孰非呢?行尸走肉,将难以病树还春,而箪饮瓢食,终可金风玉露。阿诺啊,阿诺,难道你就不能有点志气吗?
  我在世俗与单纯,理想与务实之间左右挣扎,代之而起的就是汗珠密布,绯红遍身。

  有点志气,有点志气。我就不信我阿诺没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多少风雨我都经过了,多少坎坷我都无惧了,难道我还怕现在一个个小小的工作吗?
  阿弦,我爱你,永远。阿弦,等着我,我一定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我暗下决心。
  心思定下后,我一子觉得轻松了好多,没有那么多的包袱,我的肢体舒展了开来,脊梁挺得舒服得多了。我笑了一笑。
  “阿诺,今天是你的生日,一会把蛋糕抹在你的身上吧”阿弦的声音象蚊子一样,脸终究未敢抬起。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清风的娇羞。这一刻,我想起了徐志摩,这位享誉中外的文豪。徐志摩可以为了爱情,不远万里,中止学业,甚至不惜生命地返回祖国,只为回到爱人的身边,我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当羞愧之情离去时,深身的爱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我们以极大的耐心完成约定俗成的许愿、吹蜡、祝福后,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床。

  当我把阿弦压在身下时,阿弦用力地抓住了我扯开她上衣的手。她睁着那双让我永远都会着迷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说:“阿诺,我来。”
  我听话地松手,按照她的要求,闭上眼静静地躺在床上,而内心的骚动伴随身体的亢奋,携着血压一波波地冲击我的大脑。阿弦翻身趴在我的身上,轻轻地吻了上来。阿弦的吻具有无上的杀伤力,她的舌头象蜻蜓的尾尖,一下一下轻轻点在我的脸上,从我的额头开始,划过我的双眉,掠过我的鼻翼,却在嘴唇附近迷了途。我按耐不住,稍稍调整了一下脸,就准确地找回了爱情的传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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