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时,我干了她。22岁时,她干了我》
第24节作者:
剑之晶 在北京西站,我见到了打扮入时得体的阿弦,一句问候的话语还未出口,我们已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了。尽管我在车上已告诉了自己千百回,这只不过是普通同学的再次相会。
“阿诺,对不起,对不起。”阿弦搂着我的脖子,一边吻着我,一边连声说。
“别说了,阿弦,是我不好。”我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和着我的忏悔在热吻之间传递。
阿弦和一些朋友合租了一套大房子,七八个房间还有几个小厅。阿弦把我的东西送到她的房间后,就去厨房,系好围裙,开始张罗着给我做午饭。
我靠着门框,望着阿弦熟悉的背影,看她在娴熟的操持,思绪不禁百转千回了。我想起我们的初识,想起我们的交往,想起我们偶尔吵架的互不理踩,想起我们在她的床上享受着鸽子一样的飞翔。
我走了过去,抱住阿弦转过了她的身体,在应接不暇的狂吻中褪下了她的裤子。阿弦的下面就象南方梅子熟时的季节,连绵不绝地细雨带来了生命的清新。我们的爱情则象随后的季节,在满地绿油油的西瓜丝蔓中感受着夏日的火热。
当火烧消去,阿弦扶着疲惫不堪的我来到她住的房间。躺上床的那一刻,我只来得急瞥见床头贴着的四个大字“清华紫光”,然后就被紧袭而来秋高气爽般的惬意,温柔地俘虏,梦幻地飘荡。
我睡了一会,阿弦强拉着我起来吃了点饭,然后又沉沉睡去。
当我醒来时,我听见外面有些吵闹,期间还夹杂着莫名的兴奋。
接下来的三天,阿弦带我参观了一下故宫,游玩了一下颐和园,还专门去了一趟八达岭长城。在这几天里,我和阿弦的舍友打了几个照面,发现他们开言就是康德尼采,闭嘴也不乏理想事业。这让我不禁自卑了起来。看看人家,多么富有理想,多么富有激情,虽然他们的物质生活可能会有些捉襟见肘,但是精神生活那绝对是富可敌国。再看看我,一天天忙于算计,耽于梦幻,还白日般地梦想着继承一笔财产。惭愧。
第四天,我自觉不能再堕落人生了,要急起直追。我就让阿弦介绍一个朋友让我认识一下,早点达到听他一席话,省读十本书。
一个叫金哥的人义不容辞地担当起让顽石点头的重任。金哥的发音听起起象荆轲,一个传奇千年的侠义之士,我的好感油然而生。
“阿诺,你的理想是什么?”金哥问。
“这个,这个……”我有点窘,总不能象小孩子一样想当个科学家解放军什么的吧。
“我们换个方式。你是不是想赚很多钱?认为赚钱就是人生的理想?”金哥说这话时,脸上笑容可掬。
“嗯。”我有点不好意思。
“想赚钱这是好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你有没有想过经营一个更有意义的人生?”金哥开导我。
“这个,这个……”我为了显示自己不是那么的肤浅,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为了全世界,为了全人类的话,但又觉得过于虚假。
“一开始就谈这个,有点说教的意味。我们先说说怎么赚钱吧。人只有解决了温饱问题,才会有更崇高的理想,也才有能力去实现这些理想。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找工作特别难啊,或者想做什么事觉得自己能力不够呢?”金哥很是善解人意,他转换了话题啊。
“是啊。象我这种三流大学的出来的学生,找工作那叫一个难啊。”想起自己几个月前和阿弦在人才市场象妓 女一样被人评头论足,我心里酸酸的,有些难受。
“阿诺,每个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一面,只是这个社会让他忘记了自己是个人才。给你讲个故事。一只老鹰从小走丢了,和一群母鸡一起长大。因为种属的不同,母鸡们常嘲笑老鹰。老鹰就很悲哀,时时说自己没用,常想跳崖摔死算了。有一次,他再也忍受不了别人的嘲笑了,就从悬崖上跳了下去。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它扑闪起了翅膀。这时,老鹰就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他是不应该受人嘲笑的,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不禁入了迷。
“阿诺,你知道你为什么只考个三流的大学吗?”金哥又问我。
我看看他,不知说什么。
金哥也没有等我回答,他说:“阿诺,你应该上一流的大学。努努力就是清华北大也无妨。你想一想,你身边有多少只母鸡,大强,其华,阿利。你到了高三才奋起,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考上一所大学。你如果从高一就开始努力学习的话,那考个清华北大还不是易如反掌?”金哥的话铿锵有力,我听了也热血沸腾。
是啊,我是应该上清华北大的。如果我从高一就开始好好学的话,谁会是我的对手?
“嘭”的一声巨响,我高奏凯歌的思绪被猛地打断。我转头一看,一群荷枪实弹地pol.ice冲了进来,嘴里高喊着“不许动,不许动。”
(二十一)
当我们被带到公共安全专家局的时候,我才知道无意间我居然遇到传说中的传销了。阿弦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象嘴吹的气球一样,勾搭着脑袋瞅向地面。我扫了一眼周边的人,皇皇然在那套公寓里竟然住着个二十人的小团队。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句古诗能流传下来,绝不是历史的偶然。譬如对传销,这个中国人耳熟能详的事情。当我不在其中,与别人侃侃而谈时,多半的是耻笑中招者的贪婪与愚昧。而一旦我投身其中时,反而有可能会嘲讽门外汉的无知与落伍。经过金哥慷慨激昂的陈词,淳淳教诲的诱导,我突然觉得以前遇到的有过此类经历的人是可笑至极。当他们每每以幡然醒悟的语气解释自己的沉迷过程时,不是说自己被人下了药,就是说自己被人动了手脚。其实都不是,个中原因,一方面,我们要承认金哥们雄辩的口才,博大的胸襟,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崇高的理想对我们的煽动与鼓舞,另一方面,也是主要的一面,我们必须承认,那是自己深不见底的欲壑的难填以及知错就改的勇气的缺乏。
其实,我知道的这些也不过人云亦云,我与传销的接触顶多算是柏拉图的——精神而已,实质远远不够。所以,被抓入pol.ice局我也不觉得惊慌,象以前在学校里三天两头被叫到办公室一样,在老师面前,我们是弱者,在pol.ice面前,我们还是弱者。也因此,我对阿弦苦心孤诣,一月几个电话的把我骗来北京的行径也没什么恶感。当然,也有可能,我还沉浸在与阿弦的鱼水交合之中。阿弦,我如此迷恋的人,让我分不清是爱情,还是亲情。总之,和她在一起,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宁,哪怕是在公共安全专家局内。
为了节约资源,pol.ice把我们全关在一起。进了那所大屋子,我啧啧称奇。表面上金碧辉煌的公共场所,内里居然会藏着一间如此简陋的大屋子。屋子除了一个可开进卡车的大门终日紧闭着之外,在数米高的屋檐下还开着一扇永不会关上的小窗。每当傍晚的时候,西北风裹胁下的落日余辉就会透过那扇小窗,抖抖索索地洒过对面斑驳的墙角。北京的冬天已经很冷了,但我的心里感到温暖,因为阿弦在我身边,也因为阿金的那些话。我怎能是一只墙角捉食的母鸡,我是一只正待翱翔的雄鹰。
pol.ice同志不会忘记我们,他们每天在百忙之中还不忘抽出时间准点给我们送来饭食。而且他们也没有忘记勤俭节约的美德,把一日本该三次的饮食合理地减少到了两次。那饭食,数量虽然少了点,但质量我还是很满意的,也仅比我们工地上的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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