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车之鉴!你是不是总想沿着他的车辙走哇!这苟福祥马上就现眼。苟福祥成亲的那天,正好邢台刚地过震,人们不敢在屋里睡,倒乐得去他那还没来得及垒院墙的新房去听房。只听见苟胜他娘大呼小叫了半晚上,叫得听房的那帮人性起,搬来梯子,从窗上沿与窗帘的缝隙中往里一瞧,还真是个洞房,却是个渣滓洞房,里面摆的都是刑具,苟胜娘嘴衔着一双筷子,用红鞋带勒到后脖子上,四肢腕子上挂的是生了红锈的马掌,用麻绳被分别栓在了四个方向的床角上。再看那身上紫一块,红一块,给睡在了刚画好的油画上又打了个滚一样。那苟福祥左手一支冒着烟的烟卷,隔一会就在女人的肉烟缸上捅一下。右手里还拿着一个抽地牛的小鞭子,呆一会就抽一下女人那一对独腿朝上的肉陀螺。这可是这一片有名的一枝花啊!找新郎看走了眼了,没招来蜜蜂,倒引来了个屎壳郎。这哪儿是人结婚,简直是狗熊配对。你别看这雄狗熊个头挺大,是个性无能且残暴的主,抓住母熊了得先在屁股底下玩上半天捉放曹,最末了才点题,不知道的以为在打架哩。这苟福祥其实连狗熊也不如,狗熊尚能画龙点睛,他的东西被大伙早摸成叶公了,见了真龙反而怯床了。别人洞房花烛夜练的全是百步穿杨,一箭穿心,场面之宏大,犹如在钱塘江口靠岸了一支硕大的独木舟,突然放生了成千上万的蝌蚪人。在这个只有最前面的蝌蚪人才能逃生的前提下,这些人边跑边打,强行挤破了淡水河口的门户,尸漂江心,血染江河。有好诗的叫白居易者在亲历过此战役之后,感慨其场面之强悍,战事之血腥,马上醮诗一首。诗是这么写的: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单表这少女初夜,被心上人那柄如意杵拨弄的恨喜交加,疼得眼泪迸出,乐得把小脚勾成弓状。这是白居易一生仅写过的一首纯风景诗。为什么我能把篮球学得那么到家,我就是从这故事上参悟到了其中的玄机,无论是读诗还是著述,无论是踢球还是打拳,都是一层功夫一层道理。假如你拿起这首诗来,肯定也是和老师们一个调调:真好,真好,把江面的夕阳残照写得到了什么什么的地步了。其实作者另有新意在焉。为什么诗人好寻短见,那都是让那些语文老师给气死的。”申加油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你快讲这苟福祥是怎么个玩闹法?好加深我对咱这个泱泱诗国的认识,也能挽救几个总好在胡同里梦游的诗人。”四国咧着嘴含着笑看着申加油的眼睛说。
“这苟福祥也真能独树一帜,看见人家都是箭无虚发,他却是一脸的鄙视,原来他是读过《卖油翁》的。你想啊,这苟福祥把那东西哆愣了这么多年,去大夫那儿体检也是有枪有弹,但就是打不响。是子弹的底火潮了,它的应激机制被破坏了,看见妖娆美女,就给看见了床上趴了个庞物狗一样,也兴奋,也喜欢,就是裆里不冲动。好在,这苟福祥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光个腚站在床上一弓身子,把自己的利器——俩手亮了出来,把他那不争气的东西用左手一抓,右手往右屁股上一放,那造型摆的,给一个小孩骑在柴禾堆上,往外用力抽一根雨淋过太阳又晒过的卡在里边的霉树枝一样,不使劲它出不来,用劲太大了又怕给抽断了。那表情,一个眼闭着,那是急的;一个眼睁着,那是加着无奈的小心。那功夫大去了,要是那阳器是蜡做的话,让他捋不化也得让他给捋着了。把外边听房的那帮人等得,给看水煮活猫似的。不看吧,是个稀罕玩法,看下去吧,叫人恶心。到最后啊,这苟福祥借手的反复刺激,把包皮都搓出几层来,上面红得布满了血丝,给个连着看了几天几夜《射雕英雄传》的眼球似的。再到最后关健时刻,那苟福祥又给个恶煞着了蜂蜇一样,对着裆里又是哄,又是拍,又是攥,又是捏,又是拽,挤眉弄眼才把多少年积蓄的一点原油给吓了出来,再一滴一滴地点在了苟胜娘的黑莲蓬中。据说是所有的在场的人都出了身冷汗,给在阴间里听了一次房事似的。”
“你快说啊!那晚上是哪个诗人梦游到那儿啦?”
“杜老爷子那诗,公认的豪放派。最初看到苟福祥那些个现代化工具,就替苟胜娘将要遭到夸张的交合动了一把心,那首‘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感慨即出。杜老夫子不简单,你看啊,从破、深、感、恨这几个动词的运用,就能看出这女人身体逐渐的残缺,随着阴户与男根的剥离,感情却是由欣幸到恨别的变化,让诗人描摹得惟妙惟肖,得让张飞击鼓,李逵舞斧,帕瓦罗蒂太监过的的童声朗诵才能充分体现。我听人说那晚他熬到最后,杜甫老爷子从梯子上下来很是兴奋,以为无意发现了婉约派的行为代表,那首《春雨》让他轻击着象牙红板从肚里一吮即出:‘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杜老爷子高不高?诗圣啊!看了一会苟福祥与老婆同床竟把自己的风格给改了。圣人啊,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所以啊,什么现代派、意识流、后现代、新小说、印象派、达达主义、象征思维,全是西方的秀才被苟福祥之流裆中的死鸟给惊了心才杜撰出来的,千万不要当真。你要是当了真就成了我下边要讲的孩子了。当晚听房的还有几个半大的男孩子,他们家长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学校不上生理课,既便上生殖那一节也是让你自己看,自己当爹的又不好意思现场说法,天天看驴爬跨,狗吊角又怕孩子学的不扎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听墙角。别人结婚还不让去,点了名让孩子去听苟福祥的课。因为苟福祥头脑活,点子多,是那些个没道德感的人家争相效仿的对象。结果和杜老夫子一块上了当,没几年就现了形,有阳萎的,有早泄的。有个别的的家长行房时给孩子上的底肥多一些,孩子虽然没有得前两种毛病,但也有稍微的软症,用手解决阳器问题惯了,对女人就失去了兴趣。反正打光棍的居多。这一两年政策一松动,什么病都能治了,弄得那几个光棍天天去公共厕所、电线杆上去参拜那些‘久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江湖大夫贴的偏方广告,结果治的鸡巴上长脚气,脚后根上长梅毒。倾家荡产的有之,为此而轻生的有之。那场浩劫,堪比文化大革命之后果。那苟胜娘更是在劫难逃,一晚上就让这老流氓拾掇出奴性来了,第二天俩人就有了夫妻相,认为结婚就是如此。过几天你再去观看他的新房,一会象进了马棚,鞭子,溜绳,笼嘴,格拉一应俱全,你觉得进了鼻孔的是结结实实的骚气味;一会又象进了修鞋摊,锤子,钳子,锥子,剪子都在,进鼻孔的又换成了能治鼻炎的臭脚味;一会又象进了美容院,口红,捏子,眉笔,指甲油,在新房里也列着队,那味就给千百个商女排队摸了你那鼻子似的。要是苟福祥上过高小,在洞房挂个‘三味书屋’的牌子,鲁迅先生早给气活过来了。只是苟胜娘过惯了精细日子,对苟福祥说你站这么高,生命之源又那么有限,都点在外边了,那得浪费多少好东西啊!苟福祥说我是看见你的裆眼儿上有两个半透明的肉枷板,权当是油瓶口上放了个铜制钱,我就不信时间长了不能滴水穿肉,‘无他,唯熟耳!’。老天不负有心人,不久,苟胜娘就怀了苟胜,到了天数,就去了县医院,羊水都流个差不多了,也不见苟胜露头。你看把那个大夫急得,把二院的妇科大夫也请来,一块会诊,也得不出答案来。他们哪知道这苟胜还顶着个肉锅盖哩。倒是苟胜姥姥在家里摸雏鸡裆摸惯了,也是急的,把闺女当成鸡了,下意识地往苟胜娘裆里伸了一下中指和食指,看是不是开了二指裆的意思。这一摸不要紧,摸完了就喊上了,说咋还没开裆哩?这大夫才如梦方醒,浇地没带铁锨一样,用手就把水道给扒开了。这苟胜才得已见天日。”
日期:2011-09-26 21:21:20
19
“加油,听说你出生时也闹了次天宫。”
“四国,你穷逼孩子,咋总喜欢在课堂上扯老师的裤腰带?”
“我错了,你接着讲。”四国又傻笑了一下。
“苟胜憋得哪还哭出声来?你下午见了他,仔细瞅瞅,那脸给冬瓜一样大,那都是哭不出来憋的。你再往下面瞅一他的小腿,给老头的鸡巴一样,全是筋,也是憋的。你看他现在弱于跑跳,你想,咱让老爹用发令枪一枪给发出去了,得了第一才得以在老妈肚里安家。他苟胜是拐弯抹角连跌带撞蹭到他娘肚子里去的,他那素质哪能跟咱比?苟胜在娘胎里藏迷糊时,那些大夫全糊涂,但一个也不傻。等苟胜一落地,这些伺候了一辈子逼的人全傻了。把主管医院的县领导气的,只要是参与过此事的,全降级待岗反省。在几百人的卫生系统大会上,放着高音喇叭,抓着栓红绸的麦克风才喊哩:‘什么鸡巴大夫,守着现代化的B超,还不如个养鸡大娘的二指禅。’后来,县城里的大夫就长了心眼,只要来了新孕妇,先看看是不是这老流氓娶的二婚,以免重蹈覆辙;再就是看有没有跟着老太太,如果有老太太跟着,那帮大夫手脚施展得才能到位。”
“这一下,全城里的人全认识这苟福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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