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中的馒头门槛》
第46节

作者: li3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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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南海菩萨。你看人家长得,看上去比苟胜不知要舒服多少倍。她分明是来给咱庆功的。清风,你和我们是同学了!”申加油兴奋地冲里边喊了起来。清风听了,身子好象轻了许多,在凉席上把侧着的身子仰躺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把庞明叫来,你们哥几个该乐闹乐闹。真是功德圆满。”闪练把手一拍说。
  “现在为时过早。清风还有一半担在门槛上。”申加油堵着门口说。闪练听了就是一惊,心的话这小子真是有点神气,难道马书记让清风旁听的话他这么远就听到了?闪练把脸上的笑收了说:“你说他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
  “用你的眼光看清风是囫囵着进来了。可用我们的标准衡量,他只进来了一半。”申加油说着就用手把嘴掩上了。
  “什么你们我们的?”闪练一头雾水。

  “我给你一说你就明白了。”四国也把头从申加油腋下伸出来,“他说您哪,有没有那棒槌无所谓。但清风在过‘门槛’的时候他的老二不小心给担了一家伙,我们得想办法给他保养保养,让他全身而进。”
  闪练就是哈哈一乐:“我在你们眼里肯定是有一把子年纪了,我两儿子都比你们岁数大一截,你们说的那稀罕东西对我来说真是可有可无的了。”闪练想起早上与常磊讨论的关于下巴的议题,就想还是小时候好玩,对人身上这个把儿总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好奇。其实就是个男人与女人对接的茬口。想到这儿就装出小孩子口气说:“你们打算用什么东西给他护理啊?”

  “不全是那意思大爷,他是说你四大皆空了,那裆里也该是空的,你给俺们少样东西。”四国一边说一边瞅着闪练的脸,准备着一有不测马上缩头。没想到闪练仰脸一笑:“你们总看我是个佛门弟子,那是撅着腚看星星——有眼无珠了。我就是有那个出家的命,我也得让我那棒槌在俗家挂个农业户口。这叫身在曹营心在汉。”
  申加油一听,身子就不由自主的矮了矮,笑着说:“还一颗红心,两套准备。曹操那儿是棉被窝,刘备这儿是肉被窝,各得其所。”
  四国上去就给申加油后脑勺上来了一下子。
  申加油脖子一缩把后脑一捂:“轻点,把我打晕了,谁给清风去病?”
  “仅限于望闻问切,不能下手啊!那东西可是个蹊跷东西。平时看上去挺害臊,把脸一大就六亲不认,你们可打发不了它。最多按一下尾巴骨,那倒是个硬穴位。”闪练警告他俩说。

  “你把俺们看成什么了?成了江湖郎中了。看病动手那是末技。”申加油一脸的不屑。
  “那你用竹筒往里吹热气也不行,送凉气也不行。”我真还得问明白喽,现在这孩子没什么准。闪练想着就把俩人往屋里推,让申加油一把给推了出来。就听申加油说:“咱出去说,别惊了清风的好梦,让他先歇会。”
  日期:2011-11-05 20: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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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凑热闹了。你又不懂,是用唐诗。”四国对闪练说。
  “没听说唐诗能治病啊。我倒是会几句,第一个会念叨的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闪练背完了就坐在了连椅上。
  “你倒开对了一付药方,只是太烈。有教唆之嫌。”四国说,“这首诗俺们申老师给我解的第一首开蒙诗,所以印象最深。”
  “这么简单的句子,解不解吧,一吧嗒嘴就能醒过味来了。”闪练撇了一下嘴。
  “唉——”四国不以为然地拉了个长音。“你说的那是当饭吃的诗,若是当药服,则又是另一番境界。
  “那你给我说一下你们申老师是咋解的?我就不信他把锄地给解成上床喽!”闪练把大眼一瞪,瞧着四国说。

  “你又说对了。”四国说了,申加油就呵呵笑了。四国一见申老师挺得意自己,就接着说:“一个叫锄禾的小伙,在庄稼地里和他叫当午的对象在地里日,轧坏了那么多庄稼,邻居们看不惯了,说这些孩子广知道给腚里的棒槌找食吃,哪知道种地的辛苦。所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闪练听了哈哈大笑:“我看不是锄禾把当午给日了,是你们申老师把写诗的给日了。听了倒是挺醒瞌睡。还有没有,比如说新婚的。”
  “这个没什么难度,还是个集体婚礼:‘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四国说。
  “有没有早泄的?”
  “这个得问申老师去。”四国说着看了一眼申加油。申加油看了一眼四国说:“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闪练又把大眼转向申加油,问:“有野合的呗?”
  “停车坐爱枫林晚,高粱红于二月花。”申加油讲起诗来绝不打顿克。
  “有偷看的没?”
  “有光棍汉子自修的呗?”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有偷情的呗?”

  “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哈,这个也有,那个也有。有那个------那个-------”闪练拍了半天脑门,说:“有那个老头老太太的呗?”
  “老头老太太也不省事。加油,你费费劲,找一首给大爷开开胃口。他可能想知道他老了以后是个什么光景。”四国吭哧笑了一下。
  “老头老太太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唐朝有个著名的诗人,叫李商隐,活了九十八岁才写了这首关门诗,说老太太到老那东西还软如春蚕,滴水如丝,所谓‘春蚕到死丝方尽’;写老头那没出息劲,叫‘蜡烛成灰泪始干’。为什么没用‘涕’,而用‘泪’,估计是说他老了,出来的东西都给水一样清淡了。只要有那个蜡头,他就往外出‘泪’。大爷,你熬着吧,好日子还在后头哩。”申加油说完就笑了。

  “怪不得历史老师说唐朝淫风浩荡,原来是这帮诗人在闹街。有没有关于和尚的?”闪练接着问。
  “遍地都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和尚才坏哩,弄得那小屋子比你这一溜房还深。一排子车娘们家也给骗了里头喽。”申加油一吐舌头。
  闪练一听,正挠在心痒处,往下听的心一下子没了,就说:“申老师,你一会就对症下药吧。记着可得说对了顺序,别价病是治好了,清风那东西成了麻花了,广在裆里抽羊角风也不行。你们先读会诗,我去你们秦师那儿报个信去。”闪练说着就出了门房。
  申加油对四国说:“你腿快,找一下苏达成去。”
  “咱得快点回去,家里大人们还不知急成什么样了哩。”
  “我白天还揽了桩活哩。凑给清风调理的时候,我想连达成的尿床一块给治了。家里大人急去吧,咱们反正已经让县中收下了。快去吧,凑闪大爷没在这儿。去吧,我去里边给清风批解唐诗去了。”

  没多大功夫,苏达成就过来了。申加油见四国后脚也进了门,就把里间门从里边一插。完了对苏达成说:“蘑菇,你也不去给助威。没有锣鼓敲一下脑壳也行啊!”
  “谁说我没去。我去了,都吵起来了。我问了田老师,说你们俩都是榜上有名的,我就没敢往人群里挤。”苏达成背着手为自己辩解着。
  “哈,也对。你要是在人群里让人挤错了骨我还得给你治腰伤。达成,尿床按说也不是个大事,也不尽然。虽然天天泡的是屁股,其实伤的是脸面。今天我是请人给清风的棒槌化淤,稍带着固化你的尿门。虽然你们俩的病一个是堵,一个是疏,但道理是一样的。今个给你开的药不是口服也不是注射,是眼观,量多量少自己掌握,觉得流量够了,你就闭眼,把她拒之门外就行了。我这药就跟大烟似的,多了成了瘾我可治不了。”申加油坐在床边,冲苏达成白话道。

  “加油,不是刚才说是耳闻么,怎么一会就改成目视了?”四国走近清风躺着的床说。
  “不管用。刚才给闪大爷讲药方,我说一句,大爷那眼里就给长了钩子一样,直从你嘴里往外拽话。这清风正好反着,耳朵里给长了舌头一样,一句也听不进去,我说了半天他连一口粗气也没喘。”申加油说到这儿,就接着说: “四国同学,你回避一下,我要请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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