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中的馒头门槛》
第56节

作者: li3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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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头上没毛,敢情是给抖掉了。哈哈哈!”狗剩的同伙一听这边唠上了,有的歇了手围了过来,冲着闪练起哄。要搁平时,闪练早就发作了,再厉害的主闪练也不怕,何况自己的手活腿活在省城也是能拿得出手来的,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在两可。谁知勾下小青之后,忽然就知道了爱惜自己。再加上这俩人刚搭上手,闪练的老婆不在身边,小青的男人在省城当律师,可方便了两个情种,只要有空两人就在校门房里粘在一起,时间大多集中在太阳刚破地皮,太阳在头顶摇摆,太阳去地下洗脸的时候。在这之前,小青的裆生活极不正常,男人苟福贵也是给女人来例假似的,一个月从省城来那么一次半次,呆那么两三天,弄得小青这畦子嫩韭菜,要么旱死,要么涝死。这半年以来,男人又怯开了床,总说岁数大了才知道这行房是个累活,年轻时听人家说这行房在‘四大累’之列,愣是不信,如今才认知。小青一皱小眉头,说有什么可累的,吃饱喝足了,手都不用劳驾,它自己给去姥姥家走亲戚似的,是认得门的,那累字也好意思从你嘴里说出来?他男人见自己说累过度得太生硬,就把在酒桌上学来的警句掰手指头给小青排了排队,说四大累常委里面有挖河、打坯、盖房、操逼,哪一样不是斩腰的累活?你是女人,哪能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是风暴,来的速猛,去的也快;女人是梅雨,来得迟缓,去得也慢。小青没做过男人,让人家说的一懵一懵的。他男人愣把自己有了外心懒在了排水工程、土木建筑上。不管男人怎么说,小青总在将信将疑之间。他男人接着瞎咧咧说你看你裆里的宝贝长得象什么啊?小青想自己的东西虽不是摆在肚皮上,也用小镜子把它从裆里翻出来在眼里存过档,但真想不出这东西象个什么。他男人见她沉思,就动用了教学的启示法,说你是农村长大的,生产队里拉东西,往辕里顺什么来的。这个小青知道,就说是小驴呗。男人就说,那让小驴驾辕先要给驴系什么啊。小青才恍然大悟,说你是说我那东西象驴格拉?男人就说这就对了。小青张大嘴半天没说话,心想,是长得有点想,但那驴格拉多大啊,嘴上就说:“你娘那逼才象得很哩!”

  还别说,倒是这一比挺好玩。男人也不恼,默认了她这种说法。就听男人说,我那东西象什么啊,别往鸡鸡上猜啊,那是俗称,往大一点的东西上猜,是头大脖子长的。小青连想都没想就说是驴呗。男人就蓄足了表情,老师表扬学生一样,说这才答到点上了,你这才窥见了老天爷打造这一对家伙式的底牌,你想啊,哪个驴愿往这格拉里钻啊?这驴最烦的就是往格拉里钻,钻进去就意味着没完没了的劳作。驴拉碾子,是一圈一圈的循环,这行房是一来一去地重复,都是个苦差事。驴在这个时候,最奢望的是有个捂眼儿,我与驴有同感,曾进入驴的角色作过一首打酱诗,现在吟来,以自我解嘲:

  “上帝啊,如果你不幸把我的命运安排成一头驴,
  并且是一头在磨道里不停地转圈的驴
  上帝啊,
  我求您了,
  我求您了
  我不希望你给我一口金嚼子,
  也不希望你给我一条五彩斑谰的缰绳,

  只希望你给我戴上一个,
  哪怕是破布片做的,
  只要是不透光的
  捂眼。”
  日期:2011-12-04 19:07:51

  第八章
  把诗背完了,男人就说,你看,这做驴的苦不苦啊?大凡奔四十的男人,行房时也开始给女人一样好闭着眼了,因为底气不足了,不能一味的卖弄了,就边来边回味,给这驴戴捂眼是一样的道理。那一晚,俩人托驴的福,脑子里有小叫驴那根只能往下伸长的黑旗杆助兴,做了手让俩人都堪称记忆的好活。小青当时也没在意,没想到从那以后,这道好菜就再也没吃上过。男人来的少了不说,来了也是应景似的,要么用手,要么用嘴,既便偶尔用一下男人的器械,也是怕弄坏了似的总是用四分的情绪,出六分的力量,不温不火地,总给用麦秸煮猪下水似的让人感得不畅快。自从她的小驴格拉套在了闪练的大驴脖子上之后,小青就死认为这闪练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人面驴身的活宝,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能靠练功维持底火长红的人,就有了一个要补上以前亏空的心愿,晚上要闪练下连阴雨,早上要下场毛毛雨,中午再来场雷阵雨,对事还得来场及时雨,一天当八天使,用来弥补连日来的旱情。把闪练这个假龙王给熬的,脚底下总象踩在棉花垛上,膝缝里也灌了醋了,腿上的肌肉散了捆了,脖子上也坠了铅了,哪还有给人家过招打架的资本?就把玩命的心思放在一边,在脑子里一个劲地翻字典,好给自己休战的行为找个合情入理的说法。想自己的泥鳅连日来在小青的淤泥里祈雨,总算把小青这泡掺了沙土,拌了胶泥,钻着苇根的上房泥给和熟了,鸡鸡肯定是风光足了的,那脑袋暂时受点屈也是应该的。课本上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得兼,我还犟过古人喽?想好了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把馒头厚的眼帘子拉成半叶饼状,把耳扇支大成驴耳朵,把他们说的浑话攒全乎了,在脑中放严实了,是个打算这几天来给鸡鸡关几天禁闭,蓄足了精神再给他们火并的意思。我胡汉三总是要回来的!

  再看闪练,这会就给空城垛墙上抚琴退司马的诸葛孔明似的,一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平稳神态,把单业行一伙闹得一头雾水,认为我们作为搅屎棍子,看到的却是闪某人如此的神情,对我们是地大的失败,对形意就是天大的不敬,那话语风头就愈健起来。
  “大胜,这太极咋打人呢?这会咋看咋象一对瞎子发了情似的,你摸我一下脖子,我摸一下你肩膀,还旁若无人似地,没个羞臊不说,叫咱这看稀罕的抻得脖酸,等到他们摸到腰那儿,别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醋了。”单业行挑着眼角,眼风半看着狗剩,半勾着闪练说。
  放你娘的狗屁!闪练在心里骂了一句:哪对初交的情人不是从摸开始?你个没有交过女人的傻蛋。
  “人家放出话来了,说这太极你看着走起来挺慢,用起来特快,挨打的架势听说有八个,叫弸捋挤按,采挒肘靠。乍一听还象个拳经,细一琢磨,就成了玉女真经了。什么弸势,那纯是蒙事,蒙人家小媳妇呗。”苟胜掐着腰和单业行开始唱二人转。
  我就是蒙你们苟家的小媳妇了,专蒙你们家的,你们家的长得俊,我把你婶子小轻蒙到手啦,怎么啦?闪练在心里骂道。
  “你再看这捋势,也只有两个去处,不就捋胳膊就是捋腿。”苟胜接着给单业行歪批太极拳。

  你狗操的还真说对了一半,胳膊真是捋过了的。小青那天午休的空当过来串门,非要看一眼自己平时练功的地方,进去之后就坐在静室的床沿上。闪练看着自己为了有这么一天,提前放到床上的一床花被子,脑子一兴奋就化石了,嘴哪还会说话,两耳嗡鸣中听眼前的肉肉说这儿没窗户,热气进不来,倒是挺凉快。说着,小青就去解咖色的的确良小褂最上面的那两个扣。闪练用蛋包子想到,凉快你解什么扣子。想着,就用两牛眼搜刮小青玲珑有致的身子,心里扔进了刚过了火的制钱一样心焦难耐,就想这小青看脸色和手脖,是够白嫩的了,就怕碰上另外,有的女人看前门楼是白得让人心燥口干,进了门槛那身子就给打了一遍黄蜡似的,特倒胃口。他就热身了一下脑子,使劲想起了一个要验看一下的心思,涎了脸凑过去把小青的右手腕往自己的左手心一托,嘴里说你这袖子给唱戏的旦角穿的水袖一样,那右手就叉开虎口,三两个手指钻进了袖里,慢慢地往上走那圈袖口。小青光洁趴了些许淡黄绒毛的小臂就蜕现在闪练的眼里,闪练就愈发兴不可遏,不知不觉眼神就爬到了小青肘后的麻玉区,肤色一深平整度一乱,他猛然象看了小青的第一个阴部一样,淫心骤起。再看小青,两腮腾起一团红云,刚才还乌亮的眸子这会春汛了的黄河水一样,凶猛而浑浊,鼻子里的气息也好象是用壶口瀑布送出来的,粗重而潮润。闪练就得了鼓励一样,色心大炽,一下就把小青的整条玉臂及衔接着的半拉膀子给揪了出来。闪练的眼球就大了一围,只见小青白嫩的臂膀上还游着一层高雅的象牙色,大臂上比邻盛开着两只种牛痘留下的肉花,糙手下同时爬进一丝的微凉,一团女人的体香轻轻一拂就揭开了闪练的天灵盖。那闪练是拈花的老手,从没有在猎物面前失过态,这会眼前骤然一雾,脖腔子的塞子突然拔开,脑浆子刹那跌进脊柱,裆里的老二瞬间就成了执政党。他的前裆一硬,后腰一软,自己山一般的躯体一沉就把小青挤在了被窝卷上。多么销魂的一捋啊,你狗剩就给当时在跟前一样,真有狗一样的感应力啊!闪练心里也接着批驳着苟胜的讲演稿。

  “你再看这挤势。要说那捋势还有点调戏的味道,这会就要用强了。为什么我这样说呢,你看挤势下面那一势,是按势。把人挤那儿,然后一按,只有过来人才能想象。哈哈!”苟胜说完就僵笑着用手拍了几下自己的后脑壳,把一条腿骡马悬蹄一样,踮了左脚尖把粗壮的左腿抖成了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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