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传奇:被野人劫走的女人》
第3节作者:
辣哥abc “她那猪肯定养不长!你一个当老师的,不好好讲课,不好好给学生改作业,把时间和精力全用在那两头小猪崽身上,成何体统?搞久了学校领导肯定会出面干涉,肯定不会准许她把小猪崽继续养下去。”徐大姐发表看法。
老李补充道:“即便学校领导不管她,那两头小猪,她也不可能养得下去,即便她养得下去,那两头小猪也不可能长得大。你们想想看,现在连人的饭菜都不够吃,哪还有饭菜喂猪?猪不吃饭菜不吃东西,它又怎么长得大,对不对?”
大家议论了一会儿,徐大姐忽然想起件事,说:“喂,喂,各位,你们吃过山口铺的‘白粒丸’吗?”
我头一次听到这名称,觉得很新鲜,就问:“徐大姐,什么叫‘白粒丸’啊?”
日期:2012-10-15 07:55:21
我头一次听到这名称,觉得很新鲜,就问:“徐大姐,什么叫‘白粒丸’啊?”
徐大姐说:“据说这白粒丸啊,是洞庭湖边的湖南人发明的。东汉时期,武陵蛮造反,官府派了大批官兵征剿,最后将这场造反扑灭了。但蛮王的余部中,有些洞庭湖边投靠过去的将士逃到了我们阳州这边,以后就在我们这边生长下来,同时也将他们洞庭湖边白粒丸的制作手艺带到了我们阳州。”
“哦,听你这么一说,这白粒丸还挺有来头的。”我忍不住问,“徐大姐,这白粒丸是什么样子啊?”
徐大姐说:“这白粒丸是用米浆做成的,像小孩们玩的玻璃球那么大,园园的,表面是那种半透明的白,有点像一个个的小汤园。店里的大妈用个大碗装着给你端来,园嘟嘟润乎乎的,像一盆珠宝沉浸在水底一样,让人见了,眼馋嘴也馋!”
“是吗?你说得挺勾人的。”我问,“白粒丸它好吃吗,味道怎么样?能吃饱肚子吗?”
“好吃,店里的那位大妈在汤里放了点辣椒酱,又吊了点榨菜丝,吃起来又辣又鲜,特别过瘾。”徐大姐说,“另外啊,这白粒丸不但味道好,而且特容易填饱肚子,特别划算。你想啊,他那么大一碗白粒丸才卖一两粮票四分钱,吃下去后涨得你肚子痛。你平常花一两粮票四分钱只能买一个馒头,肯定不够,吃两个馒头就要二两粮票六分钱,比买碗白粒丸可贵多了,而且还没白粒丸好吃,还没一碗白粒丸那么吃得饱。所以说,白粒丸不仅仅好吃,而且还特别划算,你们说对不对?”
“哦嚯!”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徐大姐,你说的这家白粒丸店在什么地方啊?如果隔得不远,我今天下午下班后就去吃。”
“不远,不远。从我们这儿到那店里也就五六里路,骑个单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徐大姐把我领到窗前,指着远处的大山对我说,“看见没有,那两个最高的山头。靠左边稍矮些的那个山头叫‘二丫头岭’,而靠右边这座高些的山则叫‘野人山’。从我们这儿到那两座山上去,必须要经过山脚的一个小镇,那个小镇名叫‘山口铺’。那家卖白粒丸的店子就在这‘山口铺’镇的路边上。随便找个人一问,没有不知道的。”
“啊,右边那座山叫‘野人山’啊?”我惊奇地问,“啊呀!徐大姐,那里该不会有野人吧?”
“哈哈哈哈……”徐大姐打着哈哈说,“有不少人都怕那里的野人,甚至不敢到那附近去玩,不敢去吃那店里的白粒丸。其实啊,也只有在野人山里面,才出现过一些关于野人的传说。而出了野人山,好像还是挺安全的,从没听说过野人山的野人跑出来闹过事。”
“哦,是这样。”我说的时候,就已做好下班后到山口铺去吃白粒丸的打算了。
日期:2012-10-16 07:21:19
第三章,到山口铺
一下班,我就在白粒丸的诱惑下骑着单车驶出省文联大门。
阳州市处在山地与丘陵的交界地带,往东是高低不平的丘陵,往西则由“二丫头岭”和“野人山”而始,逶逶迤迤地延伸到崇山峻岭里去了。在山地与丘陵交界线的不远处,一条大河从南往北顺流而下,将阳州市劈成河东与河西两个部分。
省文联地处河东的主城区。我骑着单车驶过阳江大桥后,就进入了河西的副城区,隔“二丫头岭”和“野人山”越来越近了。
骑多长时间,我就来到了这个名叫山口铺的小镇。镇上就一条街,三五十栋房子傍街而立。没用问我很快就找到了徐大姐所说的那家白粒丸店,因为店壁上歪歪扭扭大小不一地用红油漆写了四个大字——卖白粒丸。
此时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店内除了七八张小方桌和二三十条长板凳木喇喇地杵在里面外,空无一人。
靠门边立着一个大煤灶,灶上搁着一个特大的铝锅。灶旁的案板上堆着一排装配料的碟子和瓶子,还搁着几垛大瓷碗。靠灶旁的地上搁着两个大木桶,桶内的清水下面全是那种玻璃球大小的白粒粒,当真就像徐大姐说的那样园嘟嘟润乎乎,如同沉浸在水底的珠宝一般,让人见了,眼馋嘴也馋。我想这应该就是徐大姐赞不绝口的白粒丸了。
于是我把单车停好后就大声吆喝了一声:“喂!有人吗?”
“有,有人。”随着声音,从隔壁偏房里走出位四五十岁的大妈,她先递给我一副笑脸,然后问我,“姑娘,你要买白粒丸吗?”
“对,给我来一碗。我今天是专门从河东赶到您这里来吃白粒丸的。”我笑着说。
“是吗?那真的太谢谢你了,这么看得起我们家的白粒丸。”大妈一边往碗里挑红红的辣椒酱和榨菜丝,一边笑着说,“你如果喜欢吃我们家的白粒丸,以后就常来吃啊。吃这白粒丸可比吃馒头包子强,不但味道要好很多,而且特别划算。”
那时候,“老板”或者“老板娘”一类的称呼是“资产阶级的称呼”,是全中国任何地方都大忌使用的称呼,于是我这么问:“大妈,你们家这白粒丸是怎么做成的啊?做起来麻烦吗?”
“哦,你别看这小小的白粒丸不起眼,做起来里面的讲究还挺多的咧。”大妈用个大漏勺在木桶内舀了半勺冷白粒丸,一边放进那个大铝锅内的滚水里去烫,一边向我介绍,“首先得将山上流下来的泉水装进一口大水缸里,让它沉淀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将上面的清水转到另一口大缸里,去除缸底的泥沙,然后将上等的晚稻米倒进清水里浸泡四个小时。”
听到这里,我心里患嘀咕,就问:“哎,大妈,用好米就行了,为什么还特别强调要用‘晚稻米’呢?未必早稻米就不行啊?”
“不行,早稻米不行!早稻米的粘性远不如晚稻米好,如果用早稻米去做白粒丸,做成后它会裂开,甚至会破成两半,完全没有了看相,而且口感也要差很多。”大妈说,“所以我们家做白粒丸从来不用早稻米,全都是用的晚稻米,而且用的全都是品相特别好的晚稻米。”
“哦,原来是这样,该用什么米,不该用什么米,里面也含有它的道理。”我叹道。
大娘舀了瓢开水倒在放了调料的那个碗里,将调料冲散,再将那半勺烫热了的白粒丸倒进去,端给我吃,然后接着往下介绍她家白粒丸的制作过程:“将晚稻米泡好后,再用人工在石磨里将它们磨成米浆,然后把米浆放到锅中煮熟。煮熟后的米浆就变成了很稠的浆糊,再放在一边,让它慢慢冷却。”
“嗯,好吃!”我一边狼吞虎咽着碗里的白粒丸,一边问,“大妈,将那些很稠的浆糊冷却,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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