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早晨十点,太阳出来了,空气开始热了起来。十点刚到,枪声就开始大作,山谷中开始了激烈的战斗。经过半个小时的对射之后,大圈军开始进攻。首先是中路的大圈军从中间开始猛插华埠军的阵地。大圈军的战士都是经过战场洗礼的士兵,军事素质非常精湛。他们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突破了华埠军中路的阵地。华埠军在中路被突破后,整个战线开始崩溃,阵地上的士兵纷纷开始后撤。阵地左侧的印度帮和阿拉伯帮军团见到华埠军的中央阵地被突破后也开始前进。华埠军的士兵被打得纷纷溃逃,眼看大圈军胜利在望。突然,大圈军右侧的华人军团和越南马来帮军团突然停止了射击。他们一个个从战壕里爬了出来,带着武器向北退去了。立刻战场形势发生了逆转,华人军团和越南马来帮军团刚撤出阵地,大圈军的背后就响起枪声。杨洪戟的华埠军五十人的秘密小分队在战场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在河的上游乘橡皮舟渡过河,当大圈军刚突破华埠军的阵地,准备彻底打垮华埠军的时候他们从背后向大圈军发起了攻击,而原先撤退的华埠军此时突然掉转身来开始阻击大圈军的进攻,立刻战场形势发生逆转。此时,大圈军前后受敌,而左侧是湍急的河流,唯一的出口是华人和越南马来帮军团离开后暴露的右侧。大圈军首领看到战场形势发生了逆转,立刻命令撤出,向右侧的缺口突围。但就在这时,华埠军在开战后一直躲在阵地后的五十人的机动部队突然行动起来,他们乘车从华埠军背后快速移动到大圈军的右侧,占据了华人和越南马来帮军团离开后的留下的右侧空缺。一个完美的包围圈形成,大圈军失败已成定局。
杨洪戟见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大圈军已经被合围在东西三百米,南北不足两百米的狭小区域内。于是下令用重型武器猛烈轰击还在原野上奋勇拼杀的大圈军士兵。此时的华埠军并不急于攻击裸露在原野中的大圈军,而是慢慢压缩大圈军的防御阵地,逐步清剿外围的敌人。
此时的大圈军士兵人人都看清了形势,整个战线此时已经不成了整体,士兵开始各自为战,纷纷脱离了自己的阵型。此时,华埠军南北两边的攻击并不猛烈,而来自北部的、华埠军机动部队的重型武器的攻击却异常凶猛。毫无疑问,华埠军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把大圈军赶进南边湍急的河流中,进而全数绞杀。
战斗又持续了两个小时。印度和阿拉伯帮在合围形成后不到一个小时即停止了抵抗投降,唯一坚持抵抗的大圈军所剩余的二十多人也弹尽粮绝,最后被迫举手投降了。整个战场遍布了几十具尸体,大圈军全军覆没。大圈军中有一些人侥幸跳河逃生到下游河岸,也全部被岸上的华埠军追击射杀在河中。
大圈军战死三十多人,被俘二十多人;印度和阿拉伯帮战死不到十人,被俘二十多人;华人及越南马来帮没有战死也没有被俘人员,他们全部安全离开战场。华埠军方面战死三十多人,其中绝大多数是大圈军在中路突破的时候被射杀的。杨洪戟带领手下打扫了战场,命令人把战场的大圈军士兵的尸体运走掩埋,自己本方士兵的尸体则运回华埠等待处理。最后剩下的事情就是俘虏了。
杨洪戟命令手下把大圈军俘虏与印度及阿拉伯帮的俘虏分开,用车把印度及阿拉伯帮的俘虏拉到一处偏远的地带后,命令他们下车,然后每人给了一百加元路费,让他们各自散去。而大圈军的俘虏则被用绳子绑了,用车拉到一处海湾,押这些人上了一艘船。之后,船即向公海开去。船向西走了有一天,当夜幕降临时,杨洪戟的手下即把船底凿穿,之后他们跳上一艘快船,随即离开了。在茫茫大海上一群破衣烂衫,伤痕累累的俘虏就这样被抛弃在大海上,他们被圈锁在舱底。不久,海水涌进船舱,船开始下沉,大圈军最后的士兵也将随船一起沉入大海。
阿留申群岛位于北太平洋,是由一连串岛屿组成,东西横跨几千公里,与亚洲的堪察加半岛相呼应,被称为“阿拉斯加踏脚石”。它隶属于美国最大的一个州阿拉斯加州,是阿拉斯加半岛向西在大海的延伸部分。阿留申群岛是由福克斯、安德烈亚诺夫、四山、拉特和尼尔五组群岛组成,共有大小岛屿159座。阿留申群岛是火山岛,至今仍有部分火山在作间歇性活动,因此常有地震、海底变化和新岛出现的状况发生。阿留申群岛这样特殊的位置使它成为太平洋和白令海的天然分界线。在阿留申群岛周围水产资源极为丰富,群岛以北的白令海以盛产鱼类著称,为世界第一渔场,同时也是美国在北太平洋重要的海上军事基地所在地。
阿留申群岛上有大量的水产加工厂,众多的码头。港湾里,千吨级的现代化渔轮以及万吨级货轮穿梭往来。由于群岛重要的军事地位和巨大的经济价值,这里被美国人称为“西部三角洲”。这里的居民多是渔民,他们基本是美国人本土以及中国、越南、菲律宾移民后裔。
大卫·诺福克是一艘叫做“阿拉斯加之星号”渔船的船长,也是这条船的船主。他手下雇佣了十几个水手,有美国白人、黑人,还有五个亚裔美国人,其中一个中国人、四个菲律宾人。
他们自从六月份离开安德烈亚诺夫的海港外出捕鱼已经有两个月了,这次出海他们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先是遇到了强烈的热带风暴,然后是在预定的渔场遭遇到罕见的歉收,按照惯例应当出现的鱼群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他们的舱仓里几乎没有多少收获。
船长大卫最近很烦心,他的妻子与其分手,抛下他和一个只有八岁大的小男孩离开了海岛,到大都会去寻找自己的新生活去了。于是,这个三十几岁男子的生活一下子陷入悲苦之中,他在岸上徘徊了几个星期,终于不得不下决心出海,他有买船向银行借的贷款要还,所以他必须工作。他儿子还小,他不能把他单独放在家里,于是不得不把儿子寄放在孤寡的父亲那里,由自己的六十多岁的父亲照看。大卫自妻子离开以后,他就开始酗酒,心情糟糕使得他脾气非常火爆。这次出海后第三天,他们在海上遇到了热带风暴,风暴持续了两天,使他们船只受到不小的损失,但更糟糕的是,他们到达预定渔场的时候没有发现鱼群。于是,大卫决定继续南下,他像是在为谁怄气似的非要找到似乎是属于他的鱼群。于是,他们航行到距离加拿大海岸有几百公里的地方寻找猎物。但是,他们依然一无所获。
这天中午,在船桅上观察鱼群的一名黑人水手忽然大叫起来,在他的望远镜里发现在远处的水面上有遇难者的身影。于是,大卫爬上船桅,拿望远镜观察,果然有一名遇难者正趴在一块船板上漂浮。大卫下令开船靠近遇难者。在海上,这种搭救遇难者的行为是每个航行于海上的船只必须尽的责任和义务。
渔船很快就开到遇难者海面,两个水手乘一艘小船划到遇难者身边,他们从遇难者向他们投射来的感激的目光就知道该人还活着。两名水手抓住遇难者的胳膊,把他拖到小船上。
遇难者是一名亚裔黄种人,从他的着装来看倒不象是水手,更像一名战士。被搭救的遇难者很快被带到大船上。他被放在甲板上,由船长大卫对其做了身体检查。很显然,这人在掉到海里之前还遇到过枪伤。这一点让大卫颇为疑惑。他命令手下把这人抬到船舱里,先把伤口包扎起来,喂他水喝,给点东西吃,让他好好休息,睡个好觉,等他醒了再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被搭救者在大卫的船上整整睡了一天。其间,他喝了水、吃了点食物又继续睡觉,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又醒了过来。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个蓄有胡须面色粗犷的男子在看着他。他在睁开眼的一刹那,他敏感地握紧了拳头,做出了一个防御性的动作。对面男子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然后若有所思地用英语问他:“你好!感觉好点了吗?”
被搭救者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未明白他的意思。
大卫继续看他的表情,于是问:“我是美国人,我叫大卫·诺福克,你能听懂英语吗?”
被搭救者依然疑惑地看着他,他回答了一句,所用的语言大卫听不懂。
“看来你不懂英语。”大卫点点头。他拿起对讲机,说:“叫雷斯多巴到舱里来。”
很快,一个小个子菲律宾进了船舱,大卫对他说:“你听听这个人说的是什么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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