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6-21 16:18:55
十六堂客打开什柜,里面塞满了被子衣物等什物,中间隔板位置有两个抽屉,乩笔在左边的抽屉上敲敲,十六堂客满脸通红地将抽屉拉开,抽屉里有几封包装精美的点心,赫然是湘潭三宝中的灯芯糕,还有几封薄荷酥。
十六堂客立刻去厨房拿来两个碟子,将灯芯糕和薄荷酥装上,拿去堂屋上方的供桌上摆好,乩笔在这两样点心上都做出了鸡啄米的姿势,疑似大快朵颐。
经此,雷司令和七十大锤成了滚泉潭扶乩的不二人选,谁家要扶乩,只需要将二位中任何一个请来,都能够成功。
其实他们两个以前就出过名,只是以哈巴的名字出的名。哈巴是滚泉潭人对傻瓜的称呼。
七十给德老爷家放了若干年的牛。德老爷是肖家首富,田产数百亩,养了十来头牛,黄牛水牛都有。
出笑话的那次是七十十四五的时候,傍晚时分,他将牛赶进牛栏屋分别关好,准备去灶屋吃饭。牛栏屋与灶屋之间有几间杂屋,有洗澡屋,茅斯屋。(茅斯屋就是厕所)灰屋,还有专门放稻草的屋子。牛在冬天主要饲料是干稻草,牛的食量大,稻草的储备必须充足。
七十经过洗澡屋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他个子太矮,跳起来也没有窗户高。(他最高的时候身高还没有一米五)但人都有好奇心,这七十虽然智商不高,好奇心却不低,他就将耳朵贴在墙边听里面的声音。
里面那个男子声音七十非常熟悉,是德老爷。女人的声音他也熟悉,是德老爷的满媳妇,年龄比七十大不了几岁。
男人的话:这高高的软软的地方是什么?
女人的话:爷,这地方你还不晓得?奶婆顶啊。
七十明白奶婆,这是滚泉潭人对女性丨乳丨房的俗称。
对话在继续:那这平平的地方又是什么?
:这是肚脐坪。
:这长了很多茅茅草草的地方又是什么?
:这是思茅冲。
:这水洋洋的地方又是什么?
:这是滚泉潭啊!
七十听了一会,没有弄明白什么意思,但这几个地名他还是记住了。
吃晚饭的时候,德老爷带着她的满媳妇(就是最小儿子的老婆)过来看长工短工们,看到七十,照例问他今天看牛去了哪些地方。七十不假思索地说去了奶婆顶。
滚泉潭似乎没有这地名,德老爷就继续问:“这地方我没听说过,什么地方?”
“奶婆顶高高的软软的。”
“ 看牛怎么能去那里?高高的软软的,牛掉下去怎么办?“
“奶婆顶下面是平平的肚脐坪。”
“牛要吃草,去肚脐坪有草吃吗”
“肚脐坪没有草,下面的思茅冲有很多茅茅草草。后来就去了思茅冲。”
“牛还要喝水,思茅冲有水喝吗?”
“没有,下面滚泉潭有很多水啊。”
这话说到这里,德老爷的满媳妇满脸通红地走了,德老爷家的长工短工后来就将这笑话传了出来。
雷司令给满太家放牛也是有好多年历史了,他个子长得快,看牛之余还带有茅镰和草篓子,一边看牛一边铩牛草。
日期:2015-06-21 16:50:13
滚泉潭养牛一般不骟,牯牛到一定的年岁会经常将粉红色(黄牛)或者深褐色(水牛)的长长的粗壮的牛鞭给展现出来,经常会吸引一些小孩或者妇女奇异的目光。雷司令对牯牛这行为非常厌恶,只要他看到有牯牛做出这姿势,就拿着打牛条子追打肇事牯牛。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万物都焕发出蓬勃生机,碧绿而娇嫩的牛草长满了荒山野岭,雷司令铩牛草铩的非常痛快,很快就将草篓子装得扎扎实实一篓,他站在草篓子上使劲踩,希望可以更多地装一些青草。
踩不下去了,雷司令很满足自己的成就,如同一个司令一样去清点他的牛。他看到了非常愤怒的一幕,一头牯牛正将两个前腿趴在一头母牛背上,那条长而粗大的粉红色物事深深地插入了母牛的身体。
雷司令害怕了,害怕那母牛会有生命危险,愤怒的他快步走到这两头牛跟前,手起镰落,那牯牛负痛,发出一声异常悲哀的牛啼声,撒开四蹄就狂奔不止,后来牛失前蹄,一头栽倒,从山坡上滚下去了,那牛就这样可耻可悲可怜地去世了。
满太是好心肠的人,当他得知原委,并没有过多地责备雷司令,更没有将他的饭碗打掉,还继续让他做牛司令。
鹤年家要扶乩,雷司令和七十大锤都请来过来,麻氏兄弟、侯四、还有春地仙一家人也都来了。
有这二人在场,扶乩变得非常简单,乩笔随意摆动几下,周家先人就附身写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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