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第八副面孔》
第17节

作者: 悬疑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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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国送到鲁国来的美女有八十名,她们可能连孔子是谁都不认识,难道会说孔子什么坏话吗?即便她们认识孔子,但并不表示会说孔子的坏话;正史野史都没有记载她们说孔子的坏话。所以,说孔子在歌词中说的“妇人”是她们,是没有根据的。
  而且,在孔子的歌词中,说到女人的词句是“彼妇”,“妇”有“妇女”和“女人”的意思,更偏重于“妇女”,即成年的女人;而在司马迁叙述到齐国送来的女人时,准确的用的是“女子”,即“齐国中女子好者”(《史记》);孔子没有把歌词写成“齐女之口”、“齐女之谒”,应该是留有充分余地的。其实,“齐女”更准确,《左传》等都喜欢这么用词,说到某女,都要扯出她的国籍来。虽然,单用“女”容易和“汝”混,但是,国别加女就不会混了。孔子不把歌词写成“齐女”而写成“彼妇”,说明他并不愿意让后人把“彼妇”想成是“齐女”。

  孔子并没有把歌词写成是“齐女”,为什么后人会理解成是“齐女”呢?这又是太史公玩的一个文字游戏。在《史记》中,司马迁在前面写了齐国送来“女子”,紧后面就写了孔子出走时唱的关于“彼妇”的歌词。太史公这一次不是用“野合”、“要絰”等词句来引诱读者的思维歧思,而是采用电影蒙太奇的手法,比如前面出现一老虎,紧接着出现一人,让你自己去想象那人遇到了老虎。其实,二者不是在一个地方出现的。孔子出走唱的歌中的词儿,从前面的环境分析来看,与前面的齐女就没有关系。因为有几点理由:首先、她们是“女子”不是“妇女”,其次、她们没有说孔子的什么坏话;其三、孔子不是因为她们说了什么坏话而与当权者产生矛盾的;其四、孔子是个大善人,他不会把自己原因引起的事情怪罪在外国来的美女身上的,孔子头脑清醒着呢,怎么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去胡乱指责外国的女人呢?——太没有男人气概了吧?

  这一切,全都是非常不合情理的。
  那么,孔子的歌词说的谁呢?
  从我们对于孔子的婚姻和家庭来分析,说的应该是孔子的夫人亓官氏……
  南湖二的结论很是惊人!
  他姑妄说之,我们姑且听之,看是否有道理——
  “首先,我们来试着探讨一下孔子离婚(出妻)的可能原因。”

  孔子会以什么理由“出妻”呢?或者说,亓官氏可能违反那一条规定,使得孔子不得不将她休掉?——肯定不是磕磕碰碰的小打小闹了,虽然,“孔子妻子一生心情抑郁、感情无所补偿是显而易见的”,但是,那个时代她没有提出离婚的权利,在男人为主的父权社会,孔子跟其他同时代人一样,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夫权。所以,古代不说“离婚”,而说“出妻”,是非常准确的。

  孔子掌握着婚姻的主动权(因为那个时代的男人有此权力)。
  并且,孔子要“出妻”,也必须遵守那个时代的礼节规定。规定共有七条,如果“出妻”了,虽然不是条条都适应,但总有一条适合他们呀。我们不敢臆断孔子是什么原因出妻的,但可以仔细瞧一瞧,到底有那一条原因最接近呢?虽然,史料没有明确记载,但是,总能够分析出一条比较接近的吧?
  首先,我们将明显不可能、不适应的先排除一下,它们是前三条:第一条,如果“无子”将会被“出妻”——这显然与实际情况不相符合,因为亓官氏已经为孔子生了个带把的小子,鲁昭公还送过一条鲤鱼祝贺呢;第二条“淫佚”——太贬低人了,孔子的妻子大概不会吧;第三条“不事父母”,这一条肯定也不存在,亓官氏嫁到孔子家时,孔子父母均已过世了。

  其次,我们将明显不可能、不适应的后三条也排除一下:第五条“盗窃”——太雷人了,亓官氏士族出生,当然不可能做贼了;第六条“妒嫉”——孔子住在阙里,一家三口住在一起,没有大家庭的妯娌,想嫉妒还不行呢;第七条“恶疾”——难道亓官氏得了白血病之类的重病?看来不可能(因为她死于孔子周游列国的过程之中,即孔子离开鲁国十几年后);即便是真得了“恶疾”,孔子也不可能干像“武大开除病危教授”那样的缺德事儿。

  在能够“出妻”的七条理由中,只剩下第三条:多言。
  多言,是可以作为丈夫休掉妻子的一条法定的理由!
  孔子的妻子多言了吗?
  因为岁月的久远,又没有史料流传,所以,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她既然被孔子休掉——这是有记载的,就应该具有那个时代的人共同认可的正当理由。比较七条理由,只有第三条可能接近孔子出妻的原因。
  “这个时候,我们来看孔子离开鲁国所唱的歌词,就会有新的发现了!”
  南湖二掏出一把纸片撒向人群。我捡了一张读了起来:妇人唇舌兮,让我离开兮;妇人多言兮,可以败事兮;悠哉游哉兮,安度余生兮!
  我感觉到所有的疑惑突然消失,孔子发自内心的唱着他的忧愁和烦恼,就像唱着《三套马车》那样的忧心;他是那样的失落和失望,对于妇人的口舌是非,对于妇人的失言败事,他充满悲伤。特别是最后两句,表现了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既然如此就该离开,悠游自在地安度岁月。——这完全是从“城里”(钱钟书《围城》的城里)出来的那种无奈心情的写照,哪里有半点气愤的情绪呢?试想,如果是受了齐国美女的气,孔子会产生这样的一种情绪吗?如果是被人追杀,会是这样的伤心吗?其实,孔子在被围困、甚至被人追杀(在齐国、宋国、匡、蒲等处),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咱怕谁呀,他们奈何得了我吗?哼,不行!

  体会一下人类的情绪,只有在人受到致命打击的时候,人才会出现孔子歌词中的那个情绪。试想,如果孔子此时是出妻了,他急于想摆脱他不想看见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曾经给他有过重要的帮助,让他想起来内心隐隐作痛;可是,这个女人的“失言”给他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和损失,他是不是非常痛恨这一件事情呢?我们可以从孔子一生对女人的态度看出来——孔子对女人有很深的芥蒂,而且体会深刻。

  这里,有一个大家都非常熟悉的事实:孔子一生之中,对于女人没有一句好的评价,其中最有名的一句话是:“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虽然,著名女教授于丹故意把“小人”解释成“小孩”,而说到“女子”时,可以非常荒唐的翻译成“汝子”,显得有些过于随意(给孔子唱赞歌也别故意歪曲呀)。事实上,孔子不但鄙视女人,而最让人惊奇的是他对于女人有着深刻的了解,所以,紧接前面那句话的后面,才说得出如此经典的话来:“近之则不孙(逊),远之则怨。”(《论语》)意思是说:与女人很难相处,如果你亲近她们,她们就会清高不谦;如果你疏远她们,她们又会发怒生怨气。孔子是把“女子”与“小人”归纳为一个类别,合并了同类项的。看来,在孔子的心目中,所有的女人跟部分男人(小人)都是挺难缠的。

  这应该是人性的真实反映。有一则报道说,武大教授陈文新在“武大天价国学班”上讲课,对孔子为何发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感叹,推测出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孔子可能在谈恋爱的过程中受到过挫折;一种就是他婚后的家庭生活不太美满。陈教授的后一种猜测,与南湖二的观点相同。南湖二还举出了人性中隐藏着的某种“报复现象”的例子,他先是开始进行“诺贝尔奖为什么没有数学奖”的诱导式提问。不少人被他套了,问:“为什么?”他告诉大家:“因为诺贝尔喜欢的女人被一名数学家引诱走了!”是的,大科学家受过伤害,都要恨恨的铭记不忘;孔子受到过的伤害,肯定与女人有关,所以才对女人没有好感,这是很正常的,因为孔子也是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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