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时,我干了她。22岁时,她干了我》
第36节作者:
剑之晶 “当心点,这儿晚上不太平”一个年岁稍长点的巡逻员说。说完他们往前继续走去,只剩下我拿着暂住证,象个傻铜象一样的站着。
人不能太武断,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前些天我还大骂pol.ice就是穿着制服的土匪,现在看来完全错怪人家了,人家今天派了巡逻员来了。
pol.ice对我声色俱厉,那是因为职业决定的,否则真的面对歹人时,他们怎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呢?他们不容我申辩,那是因为他们的职责驱使,要不然在以后的人生之路上,我怎么能懂得吃小亏占大便宜这个至理名言?
有了两个威武尽职的巡逻员,我甩开胳膊象大闸蟹一样往回横行。
快走到楼下时,一抬眼,斜对面走过来几个穿着打扮五花八门的人,我心猛地一紧,中间那个“黄白货”赫然就是我的债主——那个小偷。同一时间,他们也认出我来了,一个个抱胸叉腿的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出来混,早晚要还的。我鼓了鼓了气,就大着胆子向他们走过去。
“兄弟,误会,误会”我边朝小偷走去,边摸了摸口袋,想发根烟缓解一下气氛。其实我根本就没带烟,找烟也就是跟工头混久了,下意识的动作。
“操,你他妈还敢吃我”小偷人多力量大,他举起胳膊就朝我脑袋上一招泰山压顶。
“哎,大哥,大哥,真的误会”我意到身动的闪到一边,对着比我好象还小上几岁的小偷尊敬了起来“大哥,这是你的钱,一千。”我把在身上揣了好几天的钱赶快拿了出来。虚情假义还是收场吧,来点真金白银。
小偷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钱,有点意外地看着我。
“另外三百,我孝敬你的,大哥们喝酒消消气。”我忙解释。
“不对吧,我怎么记得你借了我两千啊”小偷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嘲弄。
操,你也会这招。我在心里给他祖宗十八代重新排了个谱,嘴上却还温顺得象鄂尔多斯的羊绒。
“大哥,小弟刚上班,实在,实在是没钱了”我可怜巴巴地说。如果现在能透视到我的肠子,我敢打赌,那一定是青色的。
2009-10-06 15:28:21
“没钱?没钱就等着挨打吧”小偷说着,一脚踹向了我,他身边的人也迅速向我刚才站着的地方围了过来。而我本人,已在十米开外了。
“狗日的,腿倒挺快”小偷很是愤怒我的不男人行为,劈叭地猛追。
我跑到刚才那个车库旁,百忙之中张望了下,没发现巡逻员在附近,就不顾我的嗓门五音不全,放开了吼:“抢劫啊,杀人啊。”
说也奇怪了,要是在平时,我这颇具磁性的嗓音一亮,必定能招来一群丢弃“嘲讽,谩骂”这类垃圾的吝啬人群,可今天偌大的一个小区,居然非常慷慨地让我一个人倾情演唱。
我很不习惯空荡造成的万众洗耳假象,往前面的围墙跑去。
跑到墙边,我脚一蹬,手一伸,泰山梯云纵的动作还象以前一样潇洒自如。可是,却没能够到墙顶,我呼哧地滑了下来。
我来不及象刘备那样一抓大腿说近来肥肉多了,又急速地退后几步,一跃再上。这下刚刚好,我两手攀在墙上,一用力,就惊鸿一瞥到高档小区的奢华糜糜,老夫少妻好几对。
“你给我下来”我刚探了一半的身体又害羞似地缩了回来,左脚被人扯住了。我拼命地扒住墙头,又高歌起刚被老夫少妻美景打断了的“抢劫、杀人”小曲。
“你再跑”伴着这恶狠狠的声音,我的腰上挨了透彻前世今生的一击,眼泪差点就要顺着鼻孔出来。也不知道狗日的拿什么打的我,我差点松手。可现在,我绝不能松手,这要是掉下来,脑袋再被他们踹几脚,就算不死也得成植物人。
“拉,把他拉下来”小偷很有领导才能,他又指挥另一个人人抱住我的左脚,极力阻挠我不自量力地飞檐走壁。小偷也很有运动细胞,他们和围墙比赛拔河,扯住我这根肉绳拉剧地不亦乐乎。
完了,我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心头一阵悲哀,我命休矣。
“忽冬”一声,豆腐渣工程的墙头经不起生命的较量,它大大方方地塌踏了半边。我的眼前蓦然就浮现自己象车祸现场遗物一样,凄惨惨地躺在围墙边。爸、妈,儿子不孝了。阿弦、花雪、老大、其华,来世再见了。
我两只手突然失去了着力点,胳膊猛地往后甩了一下,就不由自主地前伸想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我的手还没碰到地上时,抱着我腿的那两个小子不知谁喊了一声“啊”后,就很不负责任地齐齐松了手,敢情是真的要摔死我。
我和大地礼节性的拥抱一下后,就把屁股给了她。我蹲在地上一看,有一个染着红毛的小子抱着脑袋躺在地上打滚,而小偷和另外几个人傻乎乎地在边上看着他。
又在玩什么把戏?我看了眼他们,没时间细想,手一撑想爬起来,不料却摸到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我大喜,象念了个什么口诀一样,刚跑了一半的三魂六魄马上复位,还顺带了一位天神下凡。我勇气倍增,玉树而立,提着砖头风风火火地就冲了上去。
“你敢打老子”我一砖头拍在小偷的脑袋上。
小偷“啊”的一声抱起脑袋象只狗熊一样窜了出去,我提起砖头准备再给他一下时,他又在十米开外了。人的潜力还真是无穷。
剩下的几个人一看我勇猛至斯,还没等我提砖送客,也很自觉地飞奔告辞了。
2009-10-06 15:28:49
“走,小子,去派出所”我抓住趴在地上小偷的衣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大爷以后扬名立万就靠……”我生生地把后半截的话咽了下去,因为我看到了真正的车祸现场。那小子的脸上,一条大口子皮开肉绽地象峡谷一样从左眉骨走向右下额,顺带着把鼻子也给尸首两截了。仿佛正值山洪肆虐,峡谷中红白相间,奔啸而下,而峡谷两边也涂炭横遭,血淋淋地晕眼的一大片。
原来是围墙在刚才的拔河比赛中,用坍塌表明了失利,再用两块砖头犒赏了一下做为绳子的我。我一时未明白围墙深意,不识好歹地在下落过程中,随手把礼品给送了出去。一块不知飞哪去了,另一块就让红毛给接住了。我做为出力最大的肉绳,得点犒赏心安理得,但仅做为七八个队员之一的的红毛显然就受宠若惊了,他用有限度地肝脑涂地表达了他不尽的谢意。
“大哥,求你,绕了他吧”,我一手抓着红毛,一手提着板砖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半边脸灰乎乎的小偷和另外几个人又跑了回来,他们齐刷刷地跪在我面前,泪眼朦胧地说。
2009-10-07 10:29:59
(三十二)
看着他们兄弟情深的样子,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象碧螺春的嫩叶让少女的舌尖轻轻一舔,瞬间温顺到春雪消融。
“大家,都不容易”我丢下砖头,把红毛扶好。
“谢谢大哥”小偷走了过来把红毛小心地背在身上。
“兄弟,这事就这么算了吧?”经历了这一场血雨腥风,我们的年龄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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