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时,我干了她。22岁时,她干了我》
第38节

作者: 剑之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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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07 10:32:32
  最柔软的舌头也能敲断最坚硬的脊梁。我真想找几块板砖砸死这几个杂碎,老子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居然让他们给描绘成了心狠手辣的恶魔。好歹我也是一个大学生,哪怕学校是三流的,它毕竟也是所大学,苍蝇也是肉。我自我安慰了一会,突然间觉得鲁迅的伟大了。鲁迅写的《孔乙己》不愧为传世之作,我现在不就是孔乙己吗?明知道大学生的头衔换不来几个茴香豆,还可笑地敝帚自珍说读书人偷书应算窍。

  这帮服务生,相煎何太急呢?我一边心痛,一边恶心。这些日子里,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我们在同一个公司拼搏,在同一个食堂吃饭,干着同样的最底层的活,吃着同样的最廉价的饭食,如果不能同声相应、同气相求,那也罢了,因为谁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为他付出。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连袖手旁观假装不知道都不干,一个个除了会幸灾乐祸,就会落井下石。一个故事,有一只狼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树林里去抓只猴子吃,一段时间下来后,猴子知道逃脱不掉,就自动地排好队,让狼来挑选。被狼挑中的,掩面而泣,没被挑中的,欢呼雀跃。他们在高兴保住了性命的同时,还把那只被挑中的猴子往外推。看吧,这就是灵长类。

  说也奇怪,以前酒店宾馆或者娱乐中心总要招些几进宫的人以壮声威。实在找不到这些有着辉煌过去的人时,也要找些五大三粗的,最好再满脸横面的人滥竽充数一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娱乐休闲中心也与时俱进了,连个端茶倒水的都要大专以上学历。而以前的那些抢手的尊神们则宫花寂寞红了。看来,大学扩招也是有好处的嘛。
  胡思乱想改变不了现实,我收拾了点自己可怜的东西后,就准备雄纠纠气昂昂地迈步从头跃。
  好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我回家种地,玩龙玩虎不如玩二两土。
  本来嘛,我还想找领导求个情讨个绕什么的,让领导开心一下本公司竟然有如此让人留连忘返的吸引力。看了员工现场直播了一遍谣言制造程序后,我拿定主意还是另谋高就吧,要不然把领导捧得太高,到时他知道了真相,就摔得越重,一不留神再来个脑血栓什么的,那可就做孽了。
  我往外走的时候,服务员侍应生三五成party的仍在交头接耳,而且都猖狂地等我快到面前时,才咳嗽一下以示中场休息。我强忍着怒火与恶心走过了两堆人,到了第三堆人面前,实在忍不住,就问一名平时还算相熟的侍应生:“你们在说什么啊,能让我听听吗?”我尽最大努力平和自己的声音。

  “没什么啊,关你什么事啊”他一边回答,脑袋还一边生鸡瘟样的乱点。
  “日你妈的,你说还是不说?”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手上往上一用力。他个子本来就比我矮,又让我助长一下,两只脚就在地上开始蜻蜓点水了。
  “诺哥,诺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他抓着我的两只手,有点象荡秋千一样,微微晃着。
  “快说”现在看来我的声音赶得上过去县官的惊堂木,身边一圈了静静地大张着嘴看着我。
  “诺哥,昨天来了两个pol.ice,他们在经理室里待了半天,临走时一人手上拿了一条烟。下午,你的,你的故事就传出来了。”那小子越说底气越不足。
2009-10-07 10:33:03

  我放下他,默默地走了出去,看来我还错怪了小偷。不过,小偷、pol.ice,pol.ice、小偷,现在社会真的是需要复合型人才。
  毕业已经快一年了,在新的一批大学生即将毕业的时候,我重新加入了失业的大军。求职、就业、失业、求职;放羊、卖钱、娶妻、生娃、放羊;世界本来就是一个轮回,我又何必要固步自封呢。我看清了事态,却控制不了忧伤。如果找不到工作,我愿意离开上海吗?我有勇气离开上海吗?走在上海宽阔的大马路上,我抬头,透过林立的高楼,看到了灰蒙蒙的天。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天空,哪怕是灰蒙蒙的,它也是一片天空。那我有天空吗?哀伤象梅雨一样,细细密密、不紧不慢、没完没了。

  很多事情后悔是没有用的。我不会责备自己贪占小便宜对小偷的敲诈。既使我不那么做,我能成功地把他送进监狱吗?退一步,真的会海阔天空吗?不,有的时候,一往无前才能走上朝天通途。阿诺,狭路相逢勇者胜。阿诺,前进,前进,再前进。
  在地铁线上晃了一天后,我找回了点勇气。失业是正常的,就业才是特别的。现在我还有什么好郁闷的?我打的回出租屋,难得这么阔气一把。
  回到居住的地方,我没象前几天那样左顾右盼,那一飞砖给我提供了绝对的勇气。进屋后,我打开了灯,发现地上有一个信封。不用拆,我就知道是要钱的。打开后,果然是小偷狮子大开口,要五万元医药费。小偷为了增加威慑力,还特别提到了一个什么老大。我冷笑一声,把信收好,说不定以后碰到个爱管闲事的法官,法庭上用得着。
  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了想。一起同过窗,坐地分过赃,同时嫖过娼,共同蹲过仓。最前面前一个,同学,现在我不能把他们搀和进来。中间三个,我还没碰到过。那我只能给其华打电话了。其华一听,甚是着急,他详细询问了情况,就教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点头称是。他又重复了一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再点头称是,然后就结束通话。
  我又想了想,觉得该给大强打个电话,就拿过手机拨号。号拨了还没打,其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接了,其华说“明天,我过来。”然后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

  我再想打给大强时,手机又响了,是家里的。我接了,是妈妈的。妈妈问了我一些近况,我当然报喜不报忧。
  妈妈和我闲聊一会后,话锋一转:
  阿诺,你阿姨家的孩子今年考大学。你上学时,你阿姨借给了我们家一万元钱,你看能不能先还一点?
2009-10-07 14:44:38
  (三十三)
  我心底最害怕的事情终归还是来了。钱,钱,钱,五指山一样厚重的钱。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亦或将来,我一直相信在任何社会,某些人,他是饿不死的,尤其是象我这样的人,但是却可以被逼死,一分钱就能逼死。
  上大学之初,在父母砸锅卖铁、东借西挪地为我凑学费时,我的心中就隐隐有着担忧:这些钱,我以后怎么还啊。只是那个时刻,大学的炒作太让人神魂颠倒,象牙塔的包装更让人意乱情迷。那些让天花纷纷乱坠,顽石频频点头的说辞让你只迷恋于金碧辉煌的虚假表面,无视它背后阴森寒冷的现实。着什么急?大学还有四年的时间呢。我是只明日复明日的猴子。害什么怕,在大学里享受美好哪管什么将来。我是只抱头沉沙的驼鸟。

  可它终归还是来了。明日复明日,明日终有尽时;大学美好是大学,大学终有毕业时;现在不要说让我拿出一万元,就是一千元我也拿不出来。可这钱必须得还,因为这不仅仅是简单的钱的问题,还更承载了父母的无私之爱。什么东西最难还?情最难还,尤其是亲情。
  每年的学费都是父母求爷爷告奶奶给我凑来的,我也曾想过助学贷款,可是学校那帮只会纸上谈兵的领导就因为我在一个富裕的省份就剥夺了我三代贫农的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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