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清，这是小芸，我下午还有些事处理，中午你们自行解决吃饭问题。”温志成从宋汉清身旁走过，顺口说了一句就和牛总、肖山茂、徐长虹一行人走了出去，很快会议室里就剩下宋汉清和牧小芸两个人了。
　　“想不到这么巧，在飞机上竟然见到你了，你为什么从杭州来成都啊?”

　　“我以前在杭州上班呢，但是我是成都人，在杭州念书，毕业就在杭州工作了，后来，我爸妈特别想我，说我不在他们身边他们就难过，最后我就应聘咱们通擎成都公司了，我今天是我第一次来报道，谁知道报道的现场竟然是这里。”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说呢，你要么是我们合作伙伴，要么是我公司的人。你来通擎做什么工作啊。”
　　“我做销售，我以前在杭州也是做销售，你知道杭州东创汇信软件有限公司吗？我就在这个公司，不过不是电信领域的销售，我面向的是企业的小项目。”
　　“哦，原来你是在杭州东创汇信工作啊。” 宋汉清说。
　　“是的，我发现以前的小项目都是搞定一个人就可以了，现在发现电信领域有这么多事情要做，真的很复杂，所以我要从新开始。”
　　“放心吧，都差不多，很快就上路的，习惯就好了。”

　　“不过，你讲得非常不错哦，连我这样的人都听懂了。”
　　“嘿嘿，售前演讲并不是让人听的懂就好，是该让他懂的他就懂，不该让他懂的就不应该让他懂。”
　　牧小芸若有所思，“哦，挺有道理的，不过要达到这个要求很难啊。”
　　宋汉清说：“这个倒不难，其实售前还有一句话，让客户这样懂，而不能让他那样懂，这才是难呢！”
　　牧小芸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要让客户以我的方式去理解，这个确实不容易。”

　　两人边说边走出了中邦大厦，宋汉清继续说：“刚才仅仅是沟通层面，还有方案和咨询层面……”正要继续说下去，宋汉清却觉得口干舌燥，原来刚才两个多小时不停的演讲，嗓子似着了火一样把鼻腔燎得生痛，连忙左右顾盼街边是否有卖矿泉水的。正好发现街道旁有一个小超市，无奈小超市临门的街道比自己所在的马路甬道要高出1米多，而台阶在前面四十多米外，他看到超市前几个玩耍的小孩子，掏出20元钱，对他们说：“hallo， kids！去给这位姐姐买两瓶矿泉水。”

　　其中一个顽皮孩子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用四川话说：“能不能多买一瓶可乐咯？”
　　“我 靠，这娃头脑不错嘛，这娃娃长大了是个好售前，要得，你要愿意娃哈哈都可以，速度要快。”
　　宋汉清和牧小芸两人哈哈大笑。
　　顽皮孩子屁颠屁颠地很快就把两瓶水和一瓶可乐买了回来。
　　牧小芸接过水调皮地说：“谢谢hallo kitty,拜拜。”

　　两人边喝边聊，聊到一半。牧小芸说：“hallo kitty把零钱给你了吗？”
　　宋汉清猛然一想：“忘记要了。”
　　两人回头一看，那顽皮孩子正憨憨地喝着可乐，还朝这边傻笑。
　　“这娃长大了肯定不会做售前，丫一定是一个销售！”
　　日期：2012-09-30 22:52:30

　　第三章（本章聚焦浙江事务）
　　第三章3.1
　　8月2日，9点10分，北京盛辉大厦3层会议室正在举行一个会议，本次会议到场的人不多，只有姜正山、史若英、李立恒、文典、赵长云、关亦豪六人。
　　姜正山坐在椭圆型的会议桌的里端，他身体前倾，神色凝重，薄薄的双唇紧闭，没有刮胡子的脸上泛着青光，两眼盯着前面的笔记本。
　　姜正山正在生气，生气的原因是黑龙江华夏移信的BOMS项目真的丢了，虽然还没有正式通知，不过单子已经是丢得干干净净，更可气的是，丢单子的消息是从GEM黑龙江销售小李口中获得，而通擎公司上到销售总监下到销售竟然都不知情，昨天晚上姜正山憋了很大的劲才跟黑龙江华夏老总李震阳的秘书小孙通了一个电话，小孙虽然没有直说，但从言辞中，姜正山可以判断单子可能给了朝腾公司。姜正山也认为失败乃兵家常事，但丢了单子却被GEM告知，这就岂有此理了，丢单事大，失节事更大，姜正山每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拍桌子，桌子越拍越响，会议越开越沉闷，大伙都不说话，唯有姜正山的秘书史若英在四处张望。

　　六人中，脸色最难看的是李立恒、文典、赵长云三人，李立恒是华北区销售总监，负责和监督黑龙江华夏BOMS项目的所有事务，文典是该项目的一线直接销售，赵长云是该项目的售前咨询负责人。
　　李立恒穿了一件体恤衫，体恤是绿的，脸也是绿的，李立恒今年36岁，他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今年是他在通擎的第七个年头了，他从一个小销售一直做到了大区总监的位置，手底下有十多个销售，分别负责东三省及内蒙四地多个运营商。
　　旁边的文典30出头，身材高大，面相普通，但长眉细目，偶尔看上去眼角却有些凌厉，他刚刚做完了报告，此时的他转头偏向了另一边，似乎有些不甘，也或者有些无奈。
　　文典的旁边是赵长云，尽管他西装笔挺，还是显得有点憔悴，胡子拉茬的，此时正沮丧地勾着头。
　　六人中，最郁闷的人是关亦豪，此时他最无奈，最安静，最没有表情，他一脸土色，双眼无处安放，黑龙江BOMS2.0单子一丢，他此时的心情在任何一本词典都难找到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如果硬要算上兔死狐悲的话，那还要加上雪上加霜，估计这样他才会勉强同意，因为黑龙江单子一丢，在浙江华夏项目上，通擎就缺乏一个成功案例，而对手朝腾有了案例，那无疑就是如虎添翼。

　　会议如一潭死水。
　　姜正山终于打破了僵局：“算了，我也消消气，大家心平气和地看看这个项目，立恒，对于黑龙江华夏移信这个单子，你怎么看的。”
　　“姜总，这里面我也有失职的地方，我以前估计不够，看来还是投入的精力不够，手上跟踪的项目太多，再加上黑龙江这个项目确实是一个挑战……”李立恒尽量说得柔和一点。
　　姜正山揉了下太阳穴，“文典，你说说？”
　　文典转头看着姜正山，眼角闪了一眼旁边的李立恒，凝重却又简洁地说：“说实话，这个单子丢了，我觉得不奇怪。”
　　大家猛然一震，都扭头看着他，显然被这句话震惊了，这种话如池塘边上滑下一块大泥巴，响声不大，但波浪泛起。
　　会场出了几声咳嗽以外，没有任何声音，姜总放下抚着额头的手，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李立恒头一勾，斜眼瞪了他一下。

　　姜正山有些按捺不住，“看来你对这个项目想得很透?”
　　文典说：“不是想得很透，而是障碍明显，丢单子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个销售关系处理方面遇到难题，华夏移信黑龙江的老总与朝腾公司的老总交情不错，关系很难有进展，公司这边可利用的资源过少，还遇到他们负责选型的主管对我们技术进行刁难，拿我们以前做的项目说事，导致了项目跟踪脱节，你也知道，一个问题处理不好，你很难在黑龙江华夏往前走一步，所以首尾很难相顾。”

　　姜正山说：“我记得这些事情，你以前汇报过，可没有看到你的策略啊，最后谁都再也没有提过？”
　　文典又望了一眼姜总，余光中，李立恒有些咳嗽，他从桌子上拿起茶杯，不急不徐地喝了两大口。
　　文典点点头：“我觉得公司在战略上不够灵活，我说了也没用，我们在一线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