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三江源之——金雪漫舞(东北胡子与抗联的传奇)》
第14节作者:
棒槌鸟456 老蔫忙活了一会儿,站起来解开自己的裤子,蓦地发现,自己的家什儿就像霜打的黄瓜钮子,毫无一点生气。摆弄了半天,还那样,只好一脸愧色地系上裤子,心里把满桌子这帮老娘们儿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也顾不得给坐生的妈穿上衣服,满面羞愧地落荒而逃。
坐生的妈放声大哭,就这样光巴溜溜哭了半天,眼见得天色晚了,才慢慢的穿好衣服,蹒跚着往家里走去。
快进屯子了,坐生的妈使劲擦了擦脸上的痕迹,向自己家的草房望去,却看到自家的烟囱有袅袅的炊烟飘着。就寻思二驴子也不能下炕啊,难道是哪个好心的邻居给架火烧炕了?不禁加快了脚步。
日期:2013-07-03 18:27:34.0
到了当院儿,听见二驴子剋儿咔儿地咳嗽,一进房门,灶坑处烟气咕咚地,影影绰绰一个男人的身影正蹲在那儿烧火呢。赵老蔫难不成真的来拉帮套了?坐生的妈立马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瓜门,举起镰刀照着那人的脖子就搂了过去。
低头烧火的坐生的正被烟呛得鼻涕眼泪的,听到脚步声,知道是他妈回来了。刚要起身,就拭(觉)着什么东西带着一股寒风向自己扫来,毕竟武艺没白学,蹲着的右腿一蹬,向着左侧斜窜了出去。然后一回身,握住妈妈手里的镰刀,急促地喊了一声妈。
坐生的妈一听是儿子回来了,恍恍惚惚感觉像梦里一般,直到被坐生的扶出了黑咕隆咚的屋子,才看出真是自个千呼万唤朝思暮想的儿子回来了。坐生的妈一下子瘫倒在院子里,堆歪着嚎啕大哭起来。一天的劳累、豆子地里的挣扎、还有刚才拼命的一镰刀和儿子回来的突然,让这个一辈子窝在山沟里的女人浑身虚脱了。
直到天黑的看不见了,坐生的才把一把鼻涕一把泪,骂自己是忘恩负义的狼崽子,连哭带骂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的妈妈劝回了屋。点了油灯,看见北炕上躺了一个包扎了小腿的陌生人,坐生的妈这才止住了哭声。
做好了饭,先喂二驴子吃饱了,坐生的妈又把炕桌放到北炕上,拾叨上饭菜,让坐生的喊起陌生人吃饭。饭桌上,坐生的妈看见这个少言寡语的客人,长得眉清目秀的,眉宇间倒是透着几分妩媚和羞涩。
这一晚,二驴子倒也没有做那些龌蹉事,不知道是儿子回来了,长大了?还是北炕有外人,他的人性有些回归了?安安静静地和老婆一起,听坐生的讲述了这三年的奇遇。
第二天,坐生的跟他妈一起下地干活的时候,坐生的妈问起,坐生的才详细说了救人的事儿。说只知道救得是个胡子,看人家不爱说话,也就没多问。坐生的妈戳着儿子的脑门:你个膘孩子,哪有大姑娘当胡子的?弄得坐生的愣怔了半天。
日期:2013-07-03 20:43:09.0
下午,坐生的妈让儿子一个人去豆子地干活,把院里的土坯仓房拾叨了一番,让这个女扮男装的胡子住了。
再说坐生的,割了一会儿豆子,觉得肚子有点疼,一边嘟嘟囔囔:才三年不在家,大井的凉水怎么就喝不得了。一边就找了个豆棵子密实的垄沟蹲了下来。刚一会儿,就听地头传来赵老蔫贱哧哧的声音:“妹子,妹子,欸,人呢?”
坐生的悄悄的抻头,看见赵老蔫左手提溜了一条猪腰条肉,正在自个没割完的趟子头那儿满哪踅摸呢。“欸?镰刀还在,人跑哪去了?”停了停,老蔫大声说:“妹子,恁在哪儿?哥知道恁猫起来了。妹子,恁白(别)生气,哥知道,昨天是哥错了,俺不是个人,俺是牲口还不行吗?恁消消气儿,哥给恁陪个不。”“再说了,哥也就是把恁衣服脱了,也没怎么地恁不是?”坐生的听见这些,气的火冒三丈,系好裤子就站了起来,见赵老蔫不知道是坐生的在地里,一边顺着茬口哈腰撅腚地帮忙割豆子,还一边自言自语:“哥一想着妹子恁的白**大腚,晚上就急的睡不着觉挠炕席呢,恁就同意俺给恁家拉帮套了吧,俺是心甘情愿滴……哎哟。”被坐生的一脚踹得翻了几个个(翻个:跟头)的赵老蔫,让豆棵茬子欻的满脸是血。老蔫一见抹了满手的血,“嗷”地一声,舞着镰刀就奔坐生的扑来。
日期:2013-07-03 20:51:47.0
坐生的妈安顿好受伤的女胡子,从房檐下拽了几棵山细辛、山芍药根,和几样不知名的草药,去灶坑里捏了一小把儿草木灰,通通放进蒜臼子里。捣得稀黏糊,又找了一条子白布和半瓶子烧刀子,端进收拾好的仓房。
这个女扮男装的人,就是四方顶绺子的少当家的,大家还记得吧?对了,就是花丫儿。花丫儿这两年心系父仇,卧薪尝胆,枪法骑术也练得不善劲儿(不一般)。可是,毕竟已是个十八、九的大姑娘了,稀罕些花儿啊、粉儿滴天性逐渐显露出来。头几天,花丫儿换了男装,盘起这两年长起来的辫子,戴了顶瓜皮小帽儿。偷偷地带了蒋顺儿和磕巴,到了林边子镇,想买点香粉胭脂和花布什么的。刚在祥瑞布庄挑花布的时候,就被何绍义的眼线盯上了。秋收时节,人们一个个都忙三火四地,没有集的时候,镇上基本没有闲人溜达。这仨人儿不是花布就是官粉的,你说三个大老爷们儿尽奔着女人货的地儿,能不遭人怀疑嘛。幸亏蒋顺儿机灵,看见布庄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立马拉了花丫儿就往镇外撩,磕巴还在后面边撵边结结巴巴的问咋的了。仨人跑到镇子东头拴马的地方,翻身上马,打马就跑。这时候,警察所的马队已经边打边喊地冲过来了,双方相距着百十米一路向东而去。
有人说了,哥们你错了。怎么地呢?都翻身上了马了,怎么解的缰绳?还打马就跑,跑得了吗?呵呵,胡子们都会一种拴马扣儿,马那边要是想跑会越拽越紧,缰绳头这边搭在鞍子上,上马的同时顺手早就拽开了绳扣,外人看着就好像马根本没拴一样。这些都跟胡子的习性有关,时间对他们太重要了,一秒钟也生死攸关啊! 胡子一般砸窑时,都是选 择半夜时分趁人不备,得手之后,一部分人搜卷财物,一部分人迅速杀猪宰牛搁大锅一烀,然后四处去找尿罐子,那时候,家家都有尿罐子,泥做的,在窑里烧制的那种,东北冬天冷的邪乎,晚上都不出屋方便,都在外屋放个尿罐子。胡子们找来几个尿罐子,砸碎了,把那些黄色的尿碱垢块儿,放到烀肉锅里,(我听当过胡子的老年人讲时都止不住恶心)几个滚开后,肉就烂了。胡子们稀哩呼咙吃了,迅速就撤了,等到官兵到了,胡子们早就回山睡大觉了。
警察马队越追越近,光靠花丫儿的短枪根本抵挡不了,顺子和磕巴虽然抽出了包在麻袋片里的长枪,可是根本不敢回身儿,只能趴在马背上跑。快到吊水壶的时候,花丫小腿肚子中枪了,顺子的马也被打倒了,仨人只好弃了马,靠着路边的大树一起还击。突然增加了两条长枪的火力,倒是把追兵吓了一跳,双方僵持着逐渐接近了突咀砬子。正在危急时刻,巧遇了坐生的,反倒弄成了个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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