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讲一段发生在1983年的奇闻怪事——神鬼狂言:讲述1983》
第13节作者:
侃之 日期:2014-07-10 21:00:00
当夜他们借着月光向森林深处走,绕到山坳的另一面才能回来。只走出去不到十分钟,人群里有个人的脚被尖锐的植物刺伤,当即鲜血直流,瘫倒在地。
这人受伤后,就地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由两人抬着走。但那人实在痛得不行,一路嗷嗷大叫,只得停下帮他处理,众人借着月光一看他的脚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受伤的脚,从破口的地方长出了类似苔藓一样的植被,仅仅几分钟时间,植被已经向外扩散,很快就将长满整个小腿。
这种怪事闻所未闻,在这荒山野岭,大家无计可施,安慰了一番叫他忍住,又开始赶路,希望能尽快绕回龙王山再做打算。
但没走多远,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座屋子,还点了灯。这半夜的,山里人都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队长一开始是叫两人过去打听一下,看看会出现什么状况,但同行的那两人说什么也不肯去,队长只得带了他的一个亲戚前去,其他人在相距几十米外的地方等待。
大家看着队长进入了那间屋子,此后就再也没消息了。等了许久不见两人回来,大家一商量,觉得不是好事,自作主张从另一个地方走。这一走,便是进入了无边无际的荒野,再也没有路可走。
日期:2014-07-10 21:15:00
路上全是比人还高的草丛和荆棘,十分难行。之前受伤的那人这时已经恨不得抛下他,不仅因为抬着他无法走路,而且他身上的苔藓类的东西长的浑身都是,十分可怕,而且还在长,但那人却没死,也不知道疼,躺在担架上不省人事。
就这样在草丛里艰难地走了几里地,大伙累得再也走不动了,他们一直轮番让人在前面用砍刀开路,却发觉越走越深,丛林越来越茂密,终于有人喊住大家,说还是别走了,得另外想办法。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精力顿时颓废到了极点,纷纷坐下休息。
几个人围着刚才受伤的那人问病情,那人这时已经不能开口说话,抬着个这样的东西在森林里走,大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临时领头的说等断气了再说吧。
现在,大家休息下来才想到了队长两个人,当时也算是逃跑,停下来后,有人后悔了。有人说:“这样走掉太不地道了,队长毕竟是为了我们去问路的,结果我们丢下他,现在自己也走不出去了。”
都在唉声叹气的时候,那受伤的人如今长成了一个绿衣人,身上的草都有半尺长,突然从担架上坐起来。这一场景吓得所有人拔腿就跑,绿衣人不会说话,但却在追着同伴,一下就全都跑散了。原本是一个齐心协力的团队,到现在因为绿衣人醒来,在这森林中的夜里,一跑,就都没了影踪。
日期:2014-07-10 21:31:00
人群就是这样走散的。
第二天回来了四人,第三天又回来了四人,后来陆陆续续分几天再回来了五人,一共仅仅回来13人,其他人都没回来。
最先回来的四人说他们遇到了一个哑巴,是哑巴带他们走出来的。第二批回来的也是这样说的。最后陆陆续续回来的人在森林里几天,胡子拉碴,衣裳褴褛,吃野果、睡石板,最后奇迹般地和我们相遇。当时我们因为接下去发生的事情逃往龙骨山避难,才得以遇见他们,否则他们也都回不去了。
队长和他的亲戚二人,据最后和我们相遇的人说还遇到过,只不过,队长已经不认得他们了,他们亲眼见到队长领着他的亲戚跳入龙骨山断裂的深谷中,还听到下面有许多人在喊搭桥过桥的声音,大队长再也没回来。
关于这个大队长和我家的关系是后来我逐步知道的,他算是害死太爷老婆的间接凶手,我太爷的老婆是饿死的。
日期:2014-07-10 21:58:00
十一
铁坑村的大洪灾是极为惨痛的,没有哪个人会因此幸灾乐祸,这点毫无疑问。但有个人在这漫长的过程中也在等待一场洪灾,只不过他也不希望大洪灾造成这样的灭顶之灾,而只是希望洪水可以帮助他实现他久久计划的愿望,这个人就是我太爷。
我太爷所做的事情,在现在人看来近乎于愚蠢,可他真的在有生之年等到了这一天,也就是1983年的初夏,在他七十多岁高龄的时候。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场超过任何人控制范围的洪灾,却把他和他儿子龙爷也扯进来了,他到死都悔恨不已。
龙王山那夜我爷爷他们回来,当时那个死去的孩子的棺木滚落在对面山腰上,雨越下越大,因为回来了一批男人,大家还是决定冒雨去下葬,我爷爷年纪比较大,胆子也算比较大,做了领头的一个。
他们走出老宅,便见到漆黑的山道上有一个黑影朝对面山腰而去,只有一个人。
日期:2014-07-10 22:14:00
龙爷离开我家的时候只有11岁,我爷爷早忘了他长得什么模样,当然即使记得,在这黑夜里也不可能认出他来。朝对面山腰去的人就是龙爷。他这样鬼鬼祟祟出现,自然是有原因的。
龙爷在我们村子里是个死了几十年的人。一个再有能力,再风云的人死去几十年,都将被世人所遗忘,何况龙爷只是一个先天不足的孩子。他在未成年就被人当做死了,如今一晃就是几十年。那几十年是我们这个土地上变化最大的几十年。龙爷走的时候还没解放,而1983年改革开放刚刚拉开帷幕,这其中的人世变迁简直是翻天覆地。
龙爷或许是不能面对这个世界,或许是他本身就不想出现在真实的世界,也有可能是有人叫他不要出现在现实世界,总之,龙爷暂时还没打算露面,他在做着他认为正确的事情,仅此而已。
当时看到雨夜里有个黑影,我爷爷一拨人便停住了脚步。在这之前,龙王山的传言是个有老太婆,他们都听说了,有人在之前还见过,现在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大家都吓得驻足屏息。
日期:2014-07-10 22:27:00
黑影龙爷看到从老宅里出来了一拨人,也站在远处垂手而立,和我爷爷他们对视。也很难说是不是对视,因为龙爷的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人的意识会告诉你,他正在朝这边观察。
据说龙王山出现的老太婆来无影去无踪,完全是个鬼神的传言,如今却能隔着雨帘和人群相望,我爷爷他们凑在一起说:“是那个老太婆,鬼。”
“不是鬼,鬼见到这么多人会跑的。”有人说。
“看到我们村子遭难,不怕我们这些人了。”也有人说。
“叫里面的人带好孩子,这老太婆喜欢抱走人家的孩子。”有人想到了最可能出现的情况,急忙跑到老宅门前,对里面喊,“都带好自己的孩子,龙王山的老太婆来了。”
他的喊声让屋子里的人霎时乱作一团,赶紧把孩子都搂住,我和妹妹拉着手,躲在人群的正中间。
那喊话的人又跑出去了。黑影龙爷的听力没有问题,这人的喊话虽然是冲着老宅里的人喊的,但多半也是要让龙爷听见,以此提醒龙爷我们早有防备。
日期:2014-07-10 22:41:00
龙爷走进了黑夜的深处,他消失了。我们不知道他这时出来的目的是什么,等我爷爷一拨人踩着泥泞走到下午滚落的棺木那里,一看,棺木上撒了一层冥纸,这些冥纸都是油光纸,雨水也不能淋湿。据说,原本那些人说的其重无比的棺木就像一块木板一样轻巧,两人轻易就抬进了墓穴。
他们都说是刚才老太婆做的法术,我猜想也是。
在龙骨山的人说龙骨山的雨停了,但在龙王山老宅里的人却见那晚的雨一阵猛过一阵。由于弄来了一些木材,老宅里连夜点灯打造船,临时作为集体的负责人是原来大队的民兵营长,这人叫永福大哥。他要求明天一早继续回村去抢粮食,因为大队长没回来,大家综合分析了情况,觉得粮食现在最重要。
那时每家已经能自留一些粮食,但总的还是放置在队长家的大仓库,大仓库原本就有预防水灾,只是因为原来船太小而一次只能抢很少,而且第一次去抢粮食就失踪了四人,所以都还没引起重视,这回,大家的第一目的就是哪怕是湿的也要拖几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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