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讲一段发生在1983年的奇闻怪事——神鬼狂言:讲述1983》
第16节作者:
侃之 日期:2014-07-13 21:03:00
“不好!”大伙停下了脚步,“是那个老太婆。”
龙爷此时也在朝村子那边张望,因为地壳裂变,雨也稍停,洪水正在慢慢退去。
村子里的一切龙爷也看着眼里,村子里出现的阴兵营寨,许多地方都曾经出现过,并非虚构。而在我们村子里出现更不奇怪。研究历史可以发现,我们村在遥远的古代还有一次大的地壳裂变,至于是因为洪水还是别的原因已经无法考证。在当时,据说有一支越王勾践的军队在此迷失,并且神秘地消失在我们村的范围。
铁坑村的得名源自于清代有人在大樟树附近挖出了一个大坑,坑里全都是古代的兵器,那些已经锈迹斑斑的兵器虽然并非铁制品,但从那以后我们村得来了此名。
洪水泛滥,用迷信的话来说,妖魔鬼怪都会趁乱出现,不过,趁火打劫的不仅是妖魔,随后人性的扭曲更令人心寒。
我爷爷他们见到龙爷在屋顶,大白天的,又随行有几个大男人,他们没有退缩,头一次向龙爷打招呼。
“喂……屋顶的乞丐婆,你爬那么高不怕摔死你!”不知谁喊道,大伙笑了起来。
日期:2014-07-13 21:12:00
龙爷是个哑巴,但他不是天生的哑巴,他的耳朵是很灵敏的,早已经听到我爷爷这伙人返回了,至今他在屋顶上朝后厅方向跑了几步,人影一蹲下,便不见了。
我爷爷他们说:“这个乞丐婆不简单啊,好像有点名堂。”
他们站在原地,暂时没有靠近老宅,想看看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状况,这时后面来了一群乡亲。一行十几个,抬着一艘小船,几乎是跑步向前去。
走近了,我爷爷问他们去哪里?那伙人说是永福叫他们进村去抢粮食,现在有两艘小船了,可以抢回来一些。
虽然龙骨山的粮食只够吃一天,但龙王山老宅里原来还是留下了一些粮食,因为当时突然发生倒塌没来得及抢出来,现在屋子没倒,粮食仍然可以供我们生存,只是也不多了。
当时大队粮食几乎都存放在老队长家的隔壁一个大仓库,那时还是集体主义,每家只能自留一部分,大部分仍然由大队掌管。大仓库估计也进了洪水,不过仍然有够我们吃几个月的粮食,浸湿的可以等洪水退去后晒干,在那非常时期,一点粮食都是宝贵的。
日期:2014-07-13 21:28:00
我爷爷他们告诉去村子里抢粮食的人,说是村里有阴兵驻扎,虽然也很恐怖,但活下去的愿望一定是大于害怕鬼神的,那伙人还是出发了,并且和我爷爷他们约定好等他们取来粮食一起回龙骨山。
到了傍晚天快黑了,那伙人回来了,但只带回来了很少的一些粮食。问他们是为什么?那伙人说:“真见鬼了,我们大队的仓库的门全部被打开了,里面的粮食除了被淹的,大部分都已经被人搬走了。”
看着船上才那么点粮食,大家都觉得麻烦大了。即使洪水退去回到村子里,我们也没有粮食生活下去,这个季节本来是快有收成的,而前一年的余粮都在大队的仓库里,现在全都毁了。
那伙人说在村子里根本没遇到什么阴兵营寨,周围就只见到茫茫洪水。
夜里,我们在龙骨山度过的这个晚上,大家都感觉到洪水正在逐步退去,各种灾后的心思便开始了。
永福大哥那晚半夜说是去上厕所,此后就没回来,他说他在外面看看情况。永福大哥在这个夜里和他的两个亲戚,连夜进了村子,他们进村的目的——粮食。
日期:2014-07-13 21:43:00
1983年灾后发生的这些事情,到后来都完全公开了。永福大哥他们进村后,先是去了大队的仓库,发现的确如回来的人所言,仓库里的粮食已经差不多没了,而后他们几乎是挨家挨户去搜粮食的,他们搜的粮食则自己私下藏在永福家的阁楼上,第一批进村搜的人,所得自然不会太少。
他们还进了我家。他们在我家搜粮食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他们一进我家,就发现我家里面有十分微弱的亮光,漆黑的夜里,有一点亮光都让他们特别警觉。
但他们在走进我家房间的时候,那亮光就熄灭了。或许是淌水走路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但他们发现亮光来自我家房间后面放置棺材的那间小屋子,小时候我都把那里叫做东厢房。东厢房里放的是早就打造好的我太爷死后用的棺材,除此也没别的东西。
由于这个情况,而在之前也听说我家的大门是打开的,说明里面不是有人就是有鬼,如果是我太爷在里面,他们也不敢进去偷东西,他们最后从我家退出来了,没有拿走任何东西。
日期:2014-07-13 22:00:00
是的,我家里反反复复出现的诡异状况,正是我家太爷回去了。我爷爷不识水性,而我太爷年轻的时候不逊于“浪里白条”。太爷水性极好,6月22日洪水漫过第九十九级台阶涌入我们村子,当时我们急匆匆地往龙王山而去,但对我太爷来说,他一直在找机会从山上下来,他下山有着重要的事情要做。恰好当时人群混乱,我太爷终于找到机会下山了,他游过滔滔洪水,穿过重重险阻回了家。
永福大哥和他的亲戚在天没亮的时候若无其事地回到了龙骨山,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心里有底了,他们手里有着一批粮食。
不过永福他们的行为很快引起了更多人的怀疑,第二天白天,有部分人要求搬回龙王山老宅子,而有部分人却觉得老宅子经过了一次倒塌不安全没去,村民们被分成两拨,将龙王山的粮食一分为二。我爷爷带着我和妹妹回到了龙王山老宅里。
水位缓缓下降,人们已经迫不及待要进村了。在山脚下只有两艘小船,只好分批进村,大家都是说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但实际上都有着自己的算盘。
日期:2014-07-13 22:16:00
十四
在大灾之年,吃的问题是第一位的。
随后进村的几批人将残留被浸湿的粮食也一扫而光,到了此时,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回来的人都不再避讳说到粮食问题。这时我爷爷紧张了,他带着我们兄妹呢,即便太爷他认为已经死了,好歹也还有三口人吃饭,而家里除了他藏着的一些财宝,粮食是真的一点也没有。
爷爷在下午也进了村子,同行的还有木匠水发和永福,一共七个人共乘一艘船。
大樟树因为水位下降,隐约可见当时被雷劈下的状况,中间的空心位置显露出来,底下仍然在冒着泡,树枝横七竖八挡住了小船经过,必须绕行。
我爷爷这是第二次进村,对行船的线路比较熟悉,他往当时漩涡处而去,据回来的人说,当时大家都见到漂在水面的棺材已经不见了,我爷爷他们经过的时候,也发现了那口来历不明的棺材不见了。
日期:2014-07-13 22:33:00
小船前行来到我家,我爷爷跳下船回家,和他们约定一会儿小船来接他。
爷爷看着满屋狼藉,无从下手,他第一个目的仍然是直扑他藏的那些财宝而去,但是这次爷爷失望了,他用尽心思藏的那些财宝,这次却不翼而飞。
这对我爷爷的打击非常大,虽然那时我们都还小,不大明白那些财宝有什么用,爷爷也没让我们见识过,但爷爷回来后整个人都颓废到了极点。
爷爷原本下山的目的也是去搜寻一些粮食,洪水退去后,龙王山的乡亲们都将回到自己家里,到那时就只能各自顾自己了。爷爷不会水性,又因为祖传的宝贝没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做别的事情?就呆呆坐在自家门前等船来接他,别人问他出了什么事?爷爷忍着泪水摇头,他不敢让人知道他还有这些财宝。
我和妹妹都见到爷爷背着人群独自流泪,爷爷说:“家里被人偷了,我们现在什么也没了。”
妹妹英子还要追问:“爷爷是因为太爷没找到吗?”
“是啊,太爷也没找到,家里东西也都被人拿走了。”爷爷对英子说。
“太爷过几天会来找我们的,爷爷不哭……”英子比我懂事,她安慰爷爷说。
日期:2014-07-13 22:44:00
我们在老宅的门口说话,爷爷心情不好,这时,有人在屋子喊:“你们快来,那间钉死的房间里有动静。”
那间出现怪物的房间是我爷爷他们用钉子钉死的,里面的水已经不再冒出,听到有人喊,我爷爷叫我带好妹妹,直奔后厅而去。
那间屋子里又出现了那种粗重的喘息之声,但等人一靠近,又听得一声响,这个怪物似乎有着很灵敏的听觉,跳入了里面的水坑里。
大人们趴在缝隙处朝里面看,总归是比较暗,里面看不大清楚。有人建议撬开钉子打开门看看,不过遭到了别人的反对。
有人做了一个类似笑话的猜想,说这只东西会不会是那个老太婆养的?
也有人问我爷爷,干嘛在自己的房间挖出这么一个大坑来?其实村子里的人多数都知道这座老宅是我爷爷的祖屋,只是不大提起,因为洪灾,好像不那么避讳了。我爷爷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对,这件事情要问火叔。”人群里有人说,他们知道,一直在老宅里住到最后走的,是我太爷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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