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呢?什么模样?”
“小孩已经走了。什么模样—— 一身红衣,扎两个抓髻。”
“哦?备马!”
日期:2014-12-09 10:41:00
七
群贤坊。
检事府——
董伏彦一人一马烟尘滚滚的勒住了马缰绳,只见检事府门口门可罗雀,不过早有一个应门童子早早的立在那里。
董伏彦马上一抱拳,“敢问童子,这里可是群贤坊土地庙?”
童子走下台阶,“土地庙早已不在,现在是检事府。敢问大人可姓董?”
“正是。在下董伏彦。”
童子赶紧一躬到底,笑道,“那就是了。我们先生正在书房等着您呢。”说罢,上得前来牵过马,服侍董伏彦下马、系好缰绳。然后一躬身,“董大人请——”
董伏彦随童子开门进了府中,这一开门,董伏彦看的竟全是树,恍然如入林中。
在童子的带领下,穿过曲折的小径往前走去,“敢问童子,你家先生是——”
童子笑道,“我家先生姓墨,上雨下师。”
董伏彦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墨先生。敢问童子是——”
“不敢。府中下人——书射。董大人,到了——”书射手一抬,已经到了野云斋门外。
董伏彦正在整理衣冠,正要进去,只听得里面墨雨师高声道,“董大人请进——”
日期:2014-12-09 10:58:00
董伏彦拱手一礼进得书房,只见书房正中的榻上坐着一身黑袍的墨雨师,而他对面则是——屈突老夫人!
“董大人,我正陪着老夫人说话,不便出迎,还请见谅。”雨师微笑着说道。
一见老夫人,董伏彦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赶紧向老夫人施礼,“老夫人,您好。”
老夫人抬手,“董大人,不必多礼。”
“您这是——”董伏彦抬头看着老夫人问道。
老夫人含笑看着董伏彦,而又有微笑着看向对面的墨雨师。“这都是有劳墨先生了。”
“墨先生,这是——”
雨师一挥手,书射端来一把胡凳让董伏彦坐了,而后笑着说,“因昨夜有事要处理,所以就将老夫人接到舍下。董大人所托之事已经了结,老夫人今日就可以回府了,今后可以在府中安心的颐养天年了。”
董伏彦有些摸不着头绪,刚要发问,只见书房外胡诚儿摇曳身姿端着托盘进来,给董伏彦奉上一碗茶。
只听雨师笑着用手点指胡诚儿道,“如若要问的话,就问诚儿好了,呵呵。”
“哦,多谢小姐。”董伏彦接过茶,抬头问道,“还请小姐不吝赐教。”
胡诚儿双手拎着托盘,曲腿行礼,微微一笑道:“小姐不敢当。大人就叫我诚儿好了。”
“不敢,不敢。”
日期:2014-12-09 11:02:00
“要说老夫人府上的事啊,呵呵,别的没什么——哪里有什么城狐社鼠作祟,就是那个李永年搞的鬼。”胡诚儿抿嘴一笑,继续道,“他看老夫人妇孺好欺,动了巧取宅子的歪心,凭空弄了些怪异出来,想吓唬老夫人让出宅子。不过这个老道倒也是通些鸡鸣狗盗的法术。”
“哦——”董伏彦恍然大悟,而后端着茶的右手紧紧攥的攥了一下,“那、那个李永年——”
胡诚儿顽皮的一笑,“要是没疯的话,多半也要了他半条老命,再出来害人是不会的。呵呵——”
“听闻前几夜不是和那妖狐斗了一夜,不是不分伯仲吗?”
“哼,哪儿啊,那是他自己弄得,就是为了闹得满城风雨,五十两金子卖予他,让他好建个什么道观。呵呵。”
“那昨夜呢?听保甲说,血肉模糊——也是装的?”
“昨夜?呵呵”胡诚儿眼神中一丝煞气不经意流露出来,再一看雨师正盯着自己,忽的收敛住,转而看向董伏彦和老夫人,微笑着打趣道,“昨晚呀,呵呵,我也装神弄鬼,也吓了他一下,看他还敢冒充狐仙害人去。先生,你说呢?”
雨师笑而不答,请董伏彦和老夫人用茶。
二人用过茶后,雨师缓缓道,“过会我就请车迟里的邱二郎、邱老板送老夫人回府。”
这时,五短身材的邱二郎走了进来,对各位一拱手,“牛车已经备好,还请老夫人示下,是否现在启程?”
雨师招呼着众人道:“不过,二位可还要感谢车迟里的邱二郎、邱老板啊,他这几日在我府上委屈了。依着他这好动的性格,要怕要憋坏了。”
邱二郎双手一抱拳,“不敢。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不过,足不出户在府中这几日,我生生的又长了几斤肉啊”说罢,大笑着拍了怕自己的大肚子。
雨师倒是狡黠的一笑,看着邱二郎,“你回去可要好好看看钱柜,看是否少了几顿酒钱——”
众人皆笑。
日光熏熏,牛车漫漫——缓缓出了群贤坊,直奔东南而去。
日期:2014-12-10 09:53:00
井仙
一
上元节前夜。
检事府。
隙华楼二楼暖意盎然。
靠窗横亘一塌,窗页低开一丝缝隙,不时有些许寒风涌进,扰的榻前火盆中的旺火呼呼作响。
“雨师兄——”
“恩?!”
“明晚你当真不去?”
“不去。姹紫嫣红地,富贵温柔乡,哼,那种地方——”
“诚儿和内子,还合着书射,都去观灯、瞧热闹去了,整整三夜的长安繁华,你一个人在府中不觉寂寞吗?”
“还好。下几盘棋、看几卷书——”
“还有几碗酒?!雨师兄,你看看这窗外的灯影、长安城中的不夜天——你倒是坐得住?!”
“这有什么,世间繁华与我——只是流云拂面而已。”
“真真,哎,让我说你什么好。”蓝云芝端起几案的一碗酒抿了一口,问道,“你府中就只有这酒待客?”
“嗯?不好吗?!”雨师斜靠在长榻的栏杆上,懒懒的端起面前一碗酒凝视着。
蓝云芝惊讶的问道,“先前我送你的酒,还有好些人送的酒呢?”
此言一出,雨师倒是认真的看起酒碗来,晃动着碗中的酒液,溢出袅袅酒气,不时的还凑过来嗅嗅酒气,不解的反问蓝云芝,“诚儿东市买的原应不差——”说罢,仔细喝了一口,慢慢回味,半晌,“恩,这酒是不如先前喝的醇香、杀口。”
“酒窖莫不是空了?”云芝试探着问道。
雨师倒是孩童般的坦诚,“恩,倒是见底了。还剩下几坛子,诚儿说是要留着与我待客。你来了嘛——诚儿就去东市买了些,约摸十几二十坛。你当下喝的就是。”
“罢罢罢”蓝云芝仰面往嘴里倒了下去,“你府上的家政我也管不了。下次我再到你府上,我定自带酒浆,可好?”
“云芝兄,此言大善。”雨师眉飞色舞抚掌道,后又小心翼翼端着酒碗,又品了一下,顿感碗中之物十分咂舌。
蓝云芝又斟了一碗,端着并不急着喝,道:“虽然狄公与娄公不睦,然均是政见不合而已。究其秉性,二位老大人都算的上是板荡诚臣。娄公次子娄思熲与我相交有年,诚挚相邀、却之不恭。再者思熲也常与我说起,想要结识你这位鬼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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